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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多了去了。”方兮鸣忽的笑了,道:“这倒是。”乔兮水听他笑了,脸色微变,表情扭曲了些,神色复杂的打量了他半晌。方兮鸣被他看得有些发毛,道:“怎么了,这么看我。”“……没。”原文里,演武篇的方兮鸣是眼里只盯着桂冠的偏执狂。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满心满眼只有夺取第一,好让清风门重归仙门云巅,再去把安兮臣的脑袋砍下来,才能平息心中怒火。但现在,他明显跟“偏执”屁关系都没有,最多算个眉眼淡漠有些意气用事的年轻掌门。现在连这点淡漠都要没了。仔细想想,这男主ooc了啊!!乔兮水表情越发扭曲,忍不住道:“我觉得,那早你和我一起见过安兮臣之后,你变化有点大……”方兮鸣沉默半晌,愣了没一会儿,又笑了一声,道:“还好吧。”“再见到他,该动手还是要动手。”方兮鸣说,“我知道这后面有隐情,但他欺师灭祖是真的,无论有什么理由,他杀的人终究是他杀的。”“他是有罪的,这点无法否认。”“但是在他身后,应该有一位幕后黑手,我会把这个幕后黑手一起揪出来。该动手的时候,我不会犹豫的。清风门上百弟子被安兮臣杀死,不是一句有苦衷就能抵命的。”“哪怕是你师兄?”“我没有师兄。”他说,“我师兄死了。”乔兮水看了他一眼,再没说话。方兮鸣或许没变,只不过仇恨对象从安兮臣身上转到了所谓的幕后黑手身上。他要是知道所谓的幕后黑手成天站在他身后,他还要每天毕恭毕敬的叫一声师叔,会作何感想?乔兮水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真诚道:“很期待你抓到幕后黑手那一天。”你就要欺师灭祖了。他刚想到欺师灭祖四个字,突然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他想起安兮臣欺师灭祖。接二连三的,很多话从他脑海中匆匆闪过,编制出令人浑身发麻的猜想。池兮空说:“师尊说他骨头贱血脏,所以大家都不愿和他呆在一起啊。”安兮臣对他道:“想多了。你在清风门这些天,可觉得有一人会心疼我?”方兮鸣说:“他真的很厉害,总是被师尊叫去,师尊总给他很多经书……”池兮空说:“师尊告诉我们,他每天之所以读经文是因为体内有魔血,所以要读经书压制。”安兮臣道:“——这些字没有在杀我,而是在一步步改变我的躯壳……为了某人。”乔兮水忽然明白了,心中大惊,拍案而起。哐当一声,桌上茶杯都倒在桌上,茶水泼了一桌子。方兮鸣吓了一跳,忙扶起茶杯,斥道:“你干什么!?”乔兮水哪管这些,眼睛红了一圈,破天荒的伸手过去揪住了方兮鸣的衣领,喊道:“林泓衣当年给他读的是什么经文!?”“……什么?”“给的是什么经文!”乔兮水气不打一处来,喊道,“那经文绝对有鬼!他爹娘根本不是魔修!”方兮鸣愣住了:“不是魔修!?”乔兮水感觉跟他这猪队友对话能把自己气个八成死,一阵上头,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吼得惊天地泣鬼神:“所以我问你当年给的是什么经文!!”方兮鸣虽然震惊,但好在理智尚存,忙道:“冷静一点!这客栈隔音可没那么好!”乔兮水听他说隔音不怎么好,怔了一下,才松开了他,但眼睛依旧红的可怕。他把方兮鸣衣领拽的皱皱巴巴,方兮鸣动手整理衣冠时,乔兮水心有犹豫,还是开口道出了他身世:“安兮臣爹娘跟魔修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凡胎。他娘是瓦子里的娼妓,意外怀了孕,但赎不了身,但又舍不得打掉,缠了老鸨好久,求她应允自己生下孩子。好在他娘姿色绝佳,技术也好,有大半客人都喜爱她。她又想方设法以死相逼,也闹了绝食,老鸨无法,又不想失了摇钱树,她才终于得了允许生下了安兮臣。”“他娘知道谁是他亲爹,那是个大商户。但是大商户除了她,还养了不少女人,家里妻妾也成群,他娘始终放不下面子去求商户把自己赎走,自尊心不允许。于是,她就让孩子随她姓安。她又厌恶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许久,就叫他安昭了。”“那名字不是我瞎起的。”乔兮水深呼吸一口气,道,“是他亲娘给他起的。”“一个瓦子里的娼妓,一个满身风流债的大商户,这两者,哪个会和魔修有关系?”方兮鸣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接话,便转移话题道:“这和经文有什么关系?”“林泓衣特意解释那个经文,恐怕就是在其中下了手脚,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再加上安兮臣身上时隐时现的那些诡异文字。这件事乔兮水暂时还不想说。方兮鸣沉默了,思忖半晌,道:“我相信不了你。”乔兮水冷静下来后,大半猜到就会是这样了。“我师尊是前掌门,要我相信他对自己的弟子动手脚,简直天方夜谭。”“我知道。”乔兮水虽心里有数,但听到时仍旧心里不是滋味,又想到安兮臣,忍不住话中带刺道,“你若非要维护你师尊的话,大可想一想,是什么非逼的安兮臣非疯不可。”他说罢,道了句告辞后,转身离去。外头天色已黑,街上灯火通明。乔兮水直接走回客栈,上了楼,连烛火也不点,坐到了床上。他大概理清了思绪。安兮臣是闭关一天有余之后突然不见了踪影,过了四天后,拎着掌门林泓衣的首级回来的。若说林泓衣什么也没干,那绝对不可能。况且他身上的咒文也着实令人在意。他原先以为那东西是曲岐相强加给他的,但安兮臣如此痛恨林泓衣,也可能是林泓衣加的。经文可能就是施加咒文所用。按他二人的说法,安兮臣大概是从入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