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年年雪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的求自己了,钟氏也不好拒绝她,虽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小姑:“行,我去和元清说说。”

想来小姑是一直都在忧心外甥女子嗣的事,所以才这么担心传言,若元清真能帮上点忙,到也是件好事。

回贺家的路上,贺母比来时要舒心的多了,听闻大夫大多细心体贴,蒋元清又有那样的家境在,虽说是商户,但做到蒋家这种地位的商户自是普通商户不能比的,且商不如官,无论如何贺家定是能压得住的,想到这儿贺母只觉得那那都满意。

不只蒋家,她还要多打听几家,早做准备,如今上京城中的流言是越传越过分了,说她们贺家如今不比以前了,何为安迟早会一脚踹开贺家,另觅高门,她倒要让大家家看看到底最后是谁先踹了谁,谁也别想看她女儿的笑话。

这大半个月来,所有有关于何为安的事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街头巷尾,茶馆酒楼随处都听得到他的名字。

御史台参他的折子在圣上的案前已经堆了高高一叠了,建安帝对此倒未说什么,反而还心情颇好的取笑他成了京中的红人了。

圣上对何为安的态度,让那些即使在心中万分鄙夷何为安不择手段的大臣们,面上却依旧不敢显露半分,反倒是对他越发恭维了,这事但凡换到任何一个普通官员身上,轻则被训斥下放,重者除官问罪也是有的,可何为安不仅半点事没有,圣上好似还更加看重他了。

虽未被这铺天盖地的各种传言而击倒的何为安,近来却也是十分烦恼。

最近京中开始已有大臣明着说有要事邀他过府,实则都在席宴上让自己的女儿表演各种才艺,在他面前故意露脸,若不是顾及彼此之间同为七皇子做事的那一点情面,他真想直接离席,简直难忍至极,后来的各种府宴他全部都让阿七给推了。

本来妻子之前难得软化了些的态度,近来也因此好似又变回从前了,别的不说他这几日回院中总是要先遭受一番来自妻子两个丫头的白眼,雨霏倒还能克制些,雨雪那个丫头简直毫不避讳的眼刀子就直接往他身上剜,偏生他又不能说她什么,毕竟她是妻子的人。

眼看搬回房住的事又变得遥遥无期了,何为安这日苦闷的寻了罗致一同去酒楼,才踏进酒楼的门槛处,就听见靠门口处一桌上的客人在谈论着自己的名字,他漠然的瞥

了一眼那几人,而后准备抬步上二楼时,却在听见那人口中的下一句赫然停住了脚步。

“你说这何大人究竟何时会休妻?”那桌上一位身着青衣棉服的年轻男子,饮了一口热酒后,闭眼带笑问着边上的同伴。

他边上的同伴夹了一口菜送进嘴中后,饶有兴致的回他:“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今已是年末了,依我看怎么也要明年了,我们就猜是上半年还是下半年。”

“何大人当初故意设计娶了那贺明蓁,为的就是攀上贺家,如今贺家式微,他位高权重,而且听说那贺明蓁还是个极其善妒的,成婚五年一无所出,且还不让何大人纳妾,这般厉害我看何大人估计早就忍受够了。”那青衣男子啧啧摇头接着又道:“前几日还听说礼部的张大人邀了何大人过府,听说这张大人府中可是正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啊,我看就明年初的事了,何大人铁定会休了那贺明蓁的。”

“非也,贺老刚去不久,他即便再不在乎名声,也不至于这般急迫,依我看怎么也要到明年下半年了。”那青人男子的同伴把握十足的样子。

“二位兄台,我看你们都要猜错了。”

此时边上一桌的人侧身过来插话道:“你们只知贺老去了,却忘了那贺明蓁可还有个做伯爷的外祖和做大理寺卿的舅舅了,我听说那贺二夫人如今已经在打听城中适龄才俊了,照我看谁踹了谁还不一定呢?”

那人兴致勃勃的和隔壁桌热切的讨论了起来,各自交换着最新消息。

第59章

何为安的面色在开始听见那人说自己要休妻时,瞬间就冷凝了下来,而后再听见他们其他的话后更是一变再变,此时整个人周身就像是罩了一层寒霜,他转头对着罗致道:“罗兄看来今日这酒是喝不成了,我还有些事需处理下。”

说罢他又看向一直跟着在自己身后的阿七,嗓音冷若冰霜的交代道:“那几桌处理干净。”

看着大人顶着那瘆人的脸色转身就出了酒楼,阿七此时隐约猜到大人要去何处,心中不禁佩服起老夫人的胆色了,同时也在为她祈祷,菩萨保佑希望二人能相安无事。

何为安一路竭力的压制住自己心中此刻那滔天的怒气,好,很好!

难怪他总觉着岳母最近看他的眼神古里古怪的,前几日还带着一个年轻的大夫说是给年年看诊,他说怎么觉得自己回去撞上那个大夫时,岳母一下变得慌张了起来,原来竟都把人领到他家里去了,很好!

此时正在府中认真研究着最近这些日子搜集到的,条件优渥且又适龄的各家公子资料的贺二夫人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正想开口让丫鬟把窗户关紧些,那门帘却突然被人猛地掀开来了,待看清来人后,贺二夫人忙把手中的一沓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在了桌子上,心莫名的慌乱了起来,就好似做贼被人抓住了一般,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何为安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尽量压抑住自己的火气,咬着牙心平气和的问:“娘,听说···您在为年年相看夫家?”真当他是死的了吗?

贺母看着女婿那黑的能滴墨的脸色,心中愈加慌了,她连忙心虚否认道:“我不是,我没有,怎么可能!”

那刚才被他用力掀开的门帘还在晃动着,何为安看着岳母那紧张到不行的面容,忽地冲她咧嘴笑了:“那就好,除非我死了,否则年年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妻子。”

贺母偷偷瞥了一眼桌上那些被她及时盖上的纸,悄悄伸手抹去额间冒出的汗,不敢再置一词,只希望他能赶紧离开。

一直以来何为安对自己都是恭敬有加,倒让何母渐渐忘了他如今还是个位高权重的天子重臣了,此时他身上那种令人压迫的气势,才让贺母彻彻底底知晓了如今她这个女婿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事事都能听从贺家的人了。

好在何为安许是被她气昏了头,并未注意到她桌上的东西。

见岳母没有说话,一副认同自己的样子,何为安怒火稍平转身离去了。

出了贺家,何为安又回了刚才那个酒楼,此时的酒楼明显冷清了许多,一楼大堂内仅剩的几桌客人也都安安静静的吃着东西,竟没发出一点声响来,见他进来了,认出他的人更是把头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阿七见大人去而复返立即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