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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愿就罢了,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苏融云里雾里,就这么揭过去了?越晟瞥了眼他的神色,突然凑了近来,嗓音低沉:“不过孤还记着这件事,以后有机会,你可以一并还上。”苏融:“……”敢情是长期欠债,以后还得补上啊。越晟挥灭烛火,又替苏融整了整枕头,道:“睡吧。”末了,他动作顿了顿,忽然俯身,隔着极近的距离,在苏融眉心落下一个虚虚的吻。“晚安。”临睡之前,越晟躺在床上,盯着黑暗中的床帐,暗自叹了一口气。要想骗得他的太傅主动亲亲自己,可真难啊。看来这个微不足道的小要求,只能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讨要了。*数日后,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突厥局势突变,原本已经准备即位大汗的四王子被手下刺杀,当场毙命。与此同时,突厥五王子诺敏率部下回归,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便控制住了大局。四王子的势力失了主心骨,不得不屈服,而重伤的大王子则被妥帖“安置”,诺敏派了专人照顾他,至于是照顾还是监视就不得而知了。突厥上一任大汗死后的乱局,直至此刻才尘埃落定下来。另一件与大殷更加休戚相关的大事,则是傅水乾不日前抵达边关,素整军队,接下西夏发来的战书,两国战事一触即发。皇宫里最近两天气氛紧张,臣子和宫人们无不行色匆匆,神情忧虑,唯独苏融还是一贯的悠悠闲闲。他坐在廊下的美人榻上,初夏时节,荷塘边凉风阵阵,苏融半支着额,正拿笔写信。小汤子这些天被越晟派来伺候苏融,他见苏融心情不做,主动搭话道:“方公子在给谁写信?”苏融心不在焉道:“诺敏。”小汤子说:“奴才听得些旁门左道的消息,听闻诺敏王子已经清扫干净突厥其他势力,很快就可以即位大汗了。”苏融轻轻“嗯”了一声,有些出神。前不久见到的诺敏还是个单纯任性的小王子,如今他就要成为突厥名副其实的领头人了。苏融不自觉地勾起唇角,笑了一笑。人的成长,总是很快。“在想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句问话,苏融抬眼就见越晟拂开袍角,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苏融正要回答他,小汤子却徒然开口,笑着道:“陛下,方公子在给诺敏大汗写信呢。”越晟皱眉,嗓音冷淡:“还未即位,叫什么大汗。”小汤子忙道:“是奴才失言。”苏融若有所思地瞥了小汤子一眼,这小太监向来机敏伶俐,有时候却又变得愚钝,十分看不懂他人眼色。比如现在,越晟听了小汤子的话,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他克制地扫了眼苏融手里的信纸,淡淡道:“孤忙于政事,你倒有闲情逸致,还给别家人写信。”苏融故意问:“陛下又醋了?”越晟别开头,声音更冷:“没有,孤只是心寒。”苏融拈起信纸,直接递给他,道:“陛下不如帮我看看,这信中字句可妥当?”越晟没料到苏融会把信给自己看,怔了一下,神色明显缓和许多,绷着脸接过那封信,垂眸看了看。信里什么也没写,都是些官腔。苏融先是恭祝诺敏即位,而后又隐晦地表达了大殷想与突厥结盟之心。诺敏与他更为熟悉,由苏融亲手写这样一封信,也许比越晟派使臣去突厥要求结盟更有用。越晟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三遍,又将信纸翻来覆去琢磨了一番,发现除了正事,苏融什么也没提,不禁开始觉得自己小题大作起来。苏融一直看着他的侧脸,这时候笑起来:“陛下可放心了吧?”越晟把信叠好,闷闷道:“孤只是想你了。”自从确定要和西夏开战以来,越晟忙得和苏融见面的时间都少了许多,好不容易抽出空子来寻人,却见苏融在写信给另一个野男人,自然不高兴。苏融不知道诺敏在越晟心里,已经成了仇敌般的野男人。他伸手捏住越晟的一丝墨发,道:“西夏战事如何?”“还好,”越晟说,“等战事结束了,带你去南边转转。”盛夏季节,京城内过于炎热,历代帝王时常南巡,以避开难以忍受的夏日。苏融眉目含笑,正要应好,突然蹙了蹙眉。越晟:“怎么了?”苏融缓了一缓,轻声道:“有时候会心悸,也不知为何。”越晟皱眉:“孤请太医给你看看。”“不必了,”苏融摇头,“上次陆太医来把过脉,不是也没有看出什么?”话虽如此,越晟心底却无端起了一股不确定的焦躁,他沉默片刻,握住苏融的手:“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孤。”苏融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也没放在心上。方雪阑的身体太过孱弱,他重生之后,也常常觉得哪里胳膊疼腰酸腿软的,基本都没有大碍,也许只是先天不足,体虚而已。第35章难忍苏融将信寄给诺敏的十天后,收到了他的回信。短短时日,诺敏历经生死,已然成长了许多。信中虽然偶有言语跳脱,但大致不离正事,苏融看了信后,便起身去前殿找越晟。这个点,越晟还没下朝,苏融慢悠悠地沿着宫道往那走,准备等越晟下朝后就截住他。他绕到殿前,正瞧见朝臣们三三两两走出来,突然发现有人纵马从宫门处朝大殿疾驰,激起滚滚尘烟。苏融蹙眉,宫内禁驰马,怎么会有人公然违反规矩?臣子们也奇怪地停下了脚步,看着那马上的人一路飞奔过来,猛地翻身下马,在地上滚了两圈,爬起来扯着嗓子嘶声喊:“陛下!陛下!急报,傅将军反了!”仿佛轰然一声雷劈下,朝臣们通通被震成了木头,呆立当场。苏融也有些惊讶,他原以为傅水乾就算要反,也不该是这个时候,至少等西夏的兵入了大殷境内……他刚走到殿门口,就见越晟稳步从里面出来,神情平静,似乎早有预料。“继续。”他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道。那人满面灰尘,几乎看不清眉目,似乎是狂奔了数日才抵达。这时也顾不得行礼了,急急道:“西夏的军队早在半月前就入境了,驻边的傅家军一直没有上报!直到三日前……”苏融怔了一下,心道果然如此。傅水乾不是赴边后才开始筹备反叛的事情,而是在半月前——甚至更久,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傅水乾已经和西夏达成了某种合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