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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只听一声轻叹:“原来都是归元后辈。”☆、第230章故人近四十年前,楚慎行师徒去炙土之地寻金甲沙的路上,碰到妖蛇作怪。为斩杀妖蛇、除去祸患,师徒二人在将其重挫之后又追在其后,由此找到一个埋在千丈黄沙之下的洞府。洞府之中,有极为逼真的机关偶人,欲将修士诓而杀之。楚慎行破解杀阵,再之后,见到了逍遥老祖留在碧元大陆的一缕分魂。这缕分魂一眼看穿楚慎行的青藤之身,也看穿他与秦子游的真正关系。师徒二人两体一魂,实则是同一个人。而逍遥老祖对此从容相对,并不意外。被本体召回之间,还提前向楚慎行透露了外界是何等惨烈景象。到如今,长久时日过去,碧元大陆遭逢大劫,归元掌门重伤垂死,已有心怀不轨之人欲向魔族投诚。这时候,逍遥老祖再度归来。孟峰主自是肝胆俱裂,但除他之外,旁人听明白逍遥老祖身份,看着过往只出现在传说中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又轻易斩杀苏支目佉,可见境界之高、修为之强。修士们很快被狂喜淹没。便是穿云楼主,也情真意切地笑了出来。当下情境,毕竟不是叙话的好时候。逍遥老祖淡淡颔首,说:“先看当下。”修士们稍稍冷静,但目光依旧灼灼。但见逍遥老祖手上出现一个小壶。那壶不知是陶是玉,呈现出一种清透的翡色,又已经乘了半壶浓红。楚慎行看到,记起逍遥老祖当初留给自己的那一壶灵酒。一样是看起来并不显眼的容器,内里却有乾坤无穷。逍遥老祖手上这个要更小,不过巴掌大。结合其中液体的颜色,楚慎行心中有了猜测。果然,逍遥老祖将壶塞拔出,灵梭地面的薄薄血水骤然升起,往壶口流去,不消片刻,就尽数被吸纳其中,灵梭干干净净。而后,逍遥老祖随手一抛,将小壶抛到灵梭之外,沉入血池之中。青云掌门心知,这一定是了不得的灵器,但还是带一丝忧虑,说:“老祖,便是这血水能除去,可天裂一日仍在,碧元之难便一日未消。”血池无穷无尽,不知道天裂的另一面究竟是什么。他这话出来,其他人面上都带出一样的忧色。秦子游的忧虑最真切,毕竟年少,不能掩盖。藤枝勾了勾他手腕,秦子游捏捏藤叶,去看宋真人,只见宋真人神色平和。他一怔,心神一定。正当这时,藤枝却似有了意见,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捏。秦子游:“……”青年失笑,彻底安心逍遥老祖道:“如今碧元大陆与其他世界之间的通道已经打开,此魔便由此而来。如今,虽能将他打开的通道关闭,但往后……”说到这里,逍遥老祖沉吟,掌心出现一捧似线非线,似丝非丝的东西。逍遥老祖吩咐:“你们且在此等候。”说罢,他身形一晃,离开灵梭。碧元修士们相对,慢慢地,一起将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孟峰主身上。孟峰主终于想出理由,争辩:“我方才——那不过是权宜之计!”话音落下,便听赵开阳冷笑一声。孟峰主起先想要怒目而对,但他又意识到,如今自己在一个怎样境地。再者说了,赵开阳到底是元婴真人。虽在苏支目佉面前不堪一击,但捏死自己,还是绰绰有余。他看向白天权,求道:“白真人!你定是信我的吧?”白天权好歹娶了他的女儿。虽说两人从来不像是翁婿,但在这一刻,两人的关系无疑最近。白天权却道:“老祖留你在此,便是有分辨了。”孟峰主绝望,最终说:“褚楼主,你帮我说说话啊!”穿云楼主漠然,去看自在峰的几个长老,道:“往后,自在峰还要靠你们了,莫要堕了一门威名。”孟峰主怒目而视,穿云楼主面露遗憾,不多言语。这闹剧还要继续,可这时候,凌玉惊喜地叫道:“你们看!老祖竟然把那道天裂缝起来了!”诸人一惊,连忙往灵梭外看去。只见逍遥老祖出现在天裂之侧,那捧灵丝宛若无穷无尽,从他袖口涌出,当真像是穿针走线,让裂开的天空重新合拢。修士们看着这一幕,心迷神醉。赵开阳看了片刻,径自开始顿悟。而后,是符峰峰主、白天权……还有楚慎行,秦子游。远方,修士们筑起的高墙所在,谢湘湘问:“知竹?知竹?你今日是怎么了?”陆处安也看过来,面带一份忧色。孟知竹收回视线,说:“我方才总是心跳不停,忧心爹爹出事。”谢湘湘听了,不知如何安慰。他们都知道,孟峰主等人很可能有去无回。但孟知竹这样说,还是……陆处安见状,往这边走来,在孟知竹身侧站定。谢湘湘看他,眉尖轻轻拢起。但陆处安开口,温言安慰起孟知竹,所说无非就是那些话,孟峰主是与诸多归元修士同去,并非独自一人。再者说了,孟知竹作为孟峰主的儿子,该有灵犀感应不错。但此前觉得不妙,如今反倒心神渐宁,这是否正说明,孟峰主或许受伤,可性命无忧?孟知竹听到这里,慢慢露出一个笑容,信任地看向陆处安,说:“处安,你说的是。”陆处安眉目温润,微微低头,与孟知竹对视。这两人之间,仿若自有一种气场,旁人无法插足。谢湘湘想到这里,心头骤然升起一股烦躁。她勉强笑道:“陆师兄说的极是呢。”孟知竹“嗯”一声,却并未看她。谢湘湘深呼吸,安慰自己:陆师兄与知竹、与我皆是经年的交情,他让知竹宽心,我理应欣喜。这样想着,心头的躁意却并未消除。好像总是这样。她和孟知竹举办双修大典之前,陆处安与孟知竹皆是郎君,理应亲近。好,谢湘湘理解。她和孟知竹结为道侣之后,陆处安是医修,该对自保之力弱些的乐修多有关切。好,谢湘湘还是理解。可到现在——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多想。谢湘湘转过目光,看向天裂所在。这样看了不知多久,旁边仍然有她的道侣和陆处安低声讲话的声音。那些轻轻的笑,柔软的、信任又依赖的嗓音,好像从来、从来,没有在面对她的时候出现。谢湘湘丹田发热,自觉不该在此地多留。她眼睛眨也不眨,正要说一句“我去别处看看”,却忽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谢湘湘一愣,连原先的烦躁都散去不少。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