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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劳累和营养不良而离开人世。也许是老天爷有眼,那个混账男人遭遇空难身亡,梵妮作为男人唯一的后代,也顺利搬进庄园。“你猜我为何会有厌食症”为了配合梵妮的演讲欲,容夏颇为配合地摇摇头“不知道。”梵妮笑得乐不可支“没什么沉重的理由,没见过好东西,刚来庄园的那一年给吃伤了。”庄园人丁十分单薄,先前只有那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之后又只剩下梵妮。梵妮尚未成年,便当上了庄园主。“维文那个老贼啊,总想从我手中夺走土地。”女孩小小年纪,却要被迫和以维文为首的、趁人之危的老狐狸们作斗争,竭力守护住自己的家产。讲到此处时,梵妮轻慢地翻了个白眼“那家伙还想找人害死我,还好我精神力足够强,把那些人统统干掉了。”如今说起来轻描淡写,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那简直堪比一场噩梦。容夏也能理解梵妮仇视维文家族的缘由这不是蓄意,也不是任性,而是韬光养晦之后的反击。故事戛然而止。不过其实也能想来,女孩把握住机遇,凭借自己的努力,将庄园经营得越来越好,然后成为排名非常靠前的高级庄园主。“呼四个展厅也浏览完了。”梵妮将涂着红蔻丹的十指伸在容夏面前“现在可以逮捕我了。”容夏“你人跟我走就行,我没带手铐。”“哦,好的好的。”梵妮默不作声地跟着容夏走回前厅,又忽然出声“我本来应该给你道歉的。”道什么歉明明是朋友关系,却要雇佣星盗来杀朋友容夏刚想回绝,梵妮又补上了下一句话“可咱俩立场不同,所以我也没必要给你道歉。”容夏行呗。“等我入狱以后,你们是不是要安排我的东西了”“如果你没有继承人的话,确实如此。”“嗤什么继承人,不过是你们的傀儡罢了。”梵妮皱眉思考半天,才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反正我又要坐牢,也没有继承人,还不如把财产全部交给政府。”“我的东西不能为任何私人所有,连你也不能据为己有。”容夏大可不必,她对瓶瓶罐罐也没什么兴趣。容夏的脸色没什么变化,梵妮却乐出了声“但我也不是什么都没给你准备,你在这里等待片刻。”片刻之后,梵妮将那盆缔结虚假友谊的熊童子交到容夏手上“我把这盆多rou送给你,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它就被安放在我的床头。”熊童子生着毛绒绒肥嘟嘟的叶片,还顶着五个美丽秀气的小红点,两枚叶片合抱在一起,宛如一对可爱的前爪。捧着小盆栽往出走时,容夏不由得低头多看了两眼,耳边又响起梵妮的笑声“我骗你的,熊童子也不会长得这么慢,这花是我去年春天买的。”容夏梵妮的声音渐行渐远,容夏抬起头,刚好看到那抹裹着大衣红裙的身影。她颇为洒脱地踏上台阶,钻进了飞船。第66章66、短短短当飞船降临在大楼前庭时,尼克宾已至深夜。除却几个执意出逃反抗而被当场处决的,密谋群里的好汉们基本都被关进监狱。农星监狱没有扩建,规模不算大,牢房也不算多。戴着镣铐走过长廊时,王世存贼眉鼠眼地磨蹭了半天,终于“如愿以偿”地在拐角处的牢房铁门上看到云兴安的大名。铁门上开了一道镶嵌着透明玻璃的小窗,窗内的人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走廊上的人也能察觉到牢内囚犯的动静。云兴安平躺在监狱的小床上,翘腿合眼,颇有几分闭目养神的闲适。低头丈量着云兴安同自己牢房之间的距离,王世存暗暗松下一口气。就在他即将走过拐角时,云兴安从床上翻了个身“王老板”他将脑袋歪向窗外“您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王世存面色惨白,却不得不定在原地。他转过身去,哆嗦着扯出一抹笑容“幸会,幸会。”刚才主动出声的云兴安却不再出声搭理,而是扯开薄被,再度卧回小铁床。看着那道呼吸越来越均匀的脊背,王世存的心脏宛如被强行拴在悬崖边上又恨又怕,半口气死活落不了地。未知是最恐怖的。就比如现在,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钢铁小破房里活几个晚上事实证明,王老板着实多虑。住进监狱的第二个夜晚,他便被杀害了。据巡逻的雇佣兵回去给同伴透露,王世存死状丑陋凄惨,简直如同被蟒蛇活生生绞死一样。按照美好的憧憬,容夏只需要在尼克宾过个夜,第二天便能回到自家庄园。可事情永远都是越忙越多。农星暂时没有健全的法治体系,容夏又要监督临时部门给庄园主定罪量刑,又要联系这二十来个高级庄园的继承人,最后还得目送云兴安滚蛋。待在尼克宾的第一日,容夏在法律部门蹲了整整一天。待在尼克宾的第二日,只要一睁开眼,便有大大小小的事务找上门。年纪轻轻的继承人们都还没到齐,云兴安的狐朋狗友们甚至还没赶到第七星域,容夏也只能继续蹲在政府大楼里啃饭团。此刻,她正一脸阴郁地立在牢房的小玻璃窗前,同云兴安展开一场“有关他本人是否老实”的辩论赛。云兴安站在铁门另一侧,衬衫上多了不少褶子,却依然容光焕发“这件事情其实刚好能证明我的老实。”打架不行,歪理倒是不少。容夏笑得和煦“说来听听。”云兴安清了清嗓子眼,尽量保持自己的优雅做派“您看,夜晚的时间足够宽裕,我本来能杀光这里所有的庄园主。”“但我并没有这么做,只是顺手去捏扁了一颗白面馒头。”说到此处,此人还颇为虚情假意地叹气“如果不是因为这颗馒头,你我根本不会结仇,我也不会损失如此惨重”他欲言又止地扯了扯袖口,颇有种“接下来的对话,你我心照不宣”的意味。这场对话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容夏也懒得同这家伙继续周旋,索性转身离开。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场暗杀其实是她刻意放任的结果。星盗需要转移目标发泄怒火,她也不想让善于组织、善于兴风作浪的王世存活在世上。云兴安主动出击,她既不会留下滥杀的名声,也彻底搞掉了这个心头之患。踏出监狱大门时,容夏下意识抚了抚额头昨晚明明也睡了几个小时,今早起来却还是很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