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死期/剧情

    3.死期

    萩原研二是小狗，高中生的身体，成年人的灵魂，能够根据思考暂时地把人性抛之脑后，他的唇齿没有吐露出小狗的呜咽，却凭着不时眨着的双眼无声地汪汪叫唤。

    成熟的小狗会自己叼着绳子向主人乞求新一轮的散步，有着成年灵魂的男高中生会轻轻圈着我的手腕边在走廊上走着，边听我继续干巴巴地解释。

    "剧作的背景设定与主角相互影响，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得上主角内心世界部分的映射。"我补充道，"主角需要完成剧情并从剧情中得到死因的提示，普通的流程是先从主角的身体上找到死期的时间，其次得到剧情的提示，在完成剧情的过程中推理死因，剧情结束后自动返回现实世界，最后于正式死亡日期那日避免既定的死亡。"

    "剧情听起来就像任务一样，会很难吗？如果完不成的话会回不到现实世界吗？"

    "由于剧作背景的差异性，难度的波动很大，很难给出绝对的答案，如果无法完成剧情，会自动在死亡日期的凌晨0点整返回现实世界，同理，剧情失败等同于死因未知。"

    "但知道了死期，总会提高警戒意识？哪怕不知道死因，成功避免死亡的可能性也会大大提高吧。"

    "不，做不到。"随着问答的推进，我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无法完成剧情的主角是没有价值的、是无聊的家伙，无论我们如何提高警备，都从未在此前提下于那日成功保护受害者。"

    "牠是怪才。"低声讽刺，"是恶魔。"

    打开走廊尽头的拉门，也许是主角的特权起了作用，里面空无一人，只见围成半圆状、间隔放置的画架和无背的座椅，以及半圆中央紧贴着窗沿自地板提高些许的梯台。

    萩原研二脚步微顿，像被吸引又因直觉有所犹豫，但还是拉着我走进。

    "听起来。"他肯定到，"是绝对会被小阵平揍的家伙。"

    几缕卷毛自说自话地挠了挠，我忍不住用手指关关节敲了敲脑袋，"请他务必这么做。"

    忍，沉默，忍不住了。少年抖动着肩，噗的笑出了声，在我腕间圈着的手也在颤抖中放松、弯曲，忽得勾了下掌心的软rou，痒痒的。

    基于作为警察的共识，即工作的时候严肃且不苟言笑，且能够迅速转换自己的状态。我咳了一声，抿平嘴角，脸色正经。

    "你有在身上看到自己的死期吗？一般来说会有点像纹身，在身体上显现，表现形式包含年月日，与通用日期形式相同，通常明确日期后，剧情才会开始。"

    见我瞬间切换工作模式，萩原研二展现出了熟练的配合。

    他叠起衬衫的长袖，露出的手臂白暂光洁却又空无一物，随之不带停顿地弯腰褪下鞋袜，光脚站在木质的地板上，同样叠起裤脚，在小腿肌rou微微鼓起处用指尖贴着裤缝，将布料向上蹭去，然后勉强拉至膝弯，可依旧遗憾。

    他直起身，呼出一口气，面朝着我进一步走近，光裸的脚压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同样低哑，并把接连的问话声一步步压低。

    "脸上？""没有。"

    "脖子？"拉低领口，"锁骨？""没有。"

    "后颈？"转半圈，背过身，略长的头发捋到一块用手圈着翘起。"...没有。"

    "......小秋奈。"他又问，双手顺着肩，手臂下滑，裤腰的皮带把腰线勾得更加纤细，却能隐约探见隐藏在白色衬衣下，薄薄的腰腹肌rou的力量。

    我仿佛又在空气中听见了不知源头的汪汪叫唤。

    "可以脱吗？"萩原研二背对着我，手指扣着腰间的皮带，指尖发紧，咽了下口水，继续补充道，"我好像有点热。"

    脸也变得好红。

    教室的窗帘自动被拉上，咔嗒，是门落锁的声音。

    4.剧情

    我可以发誓，我从未期待过现在的画面，可头发、眼睛、脖子、胸膛、手，黑色、因肌肤白暂甚至略淡的rou色，还有小小的粉不由分说地钻进了眼睛。

    衬衫全解，露出胸膛大片的肌肤，褪至臂弯，脱下后随意地垂落于右侧脚边的地板。

    他侧过脸看着我，从我的表情中得到无声的回应，再次转过身，正面相迎。

    少年肤色白暂，连从脖子和脸颊泛起的红都显得格外的柔软，像他因紧张所以咬上的下唇，像他唇齿间似有似无的湿润，像温热的水。脱下衬衫背对着我时，能够看见腰部向下顺入裤子隐约的股沟，正面对着我时，则是两条随着转动的动作微弯的人鱼线，线条的痕迹由于肌rou尚薄并非特别明显，又因此如同在游动一般，更显张力。

    他是少年，是抽出皮带后半挂腰间的裤腰，是拉到一半的弓，是莫名的背/德/感，是萩原研二摸在自己胸膛上，随着呼吸声的加重一下下起伏的手，是他赤/裸肌肤上被驱赶般急着冒起的汗。

    他真的是萩原研二吗？我难忍怀疑。为什么他的腰肢让我觉得那么柔软？是陷阱吗？可他为什么需要对我设下陷阱？

    "好奇怪，我一点都不觉得害羞，小秋奈，我的身体好像有点奇怪。"他重复道，眼睛睁大后又忍不住微微眯起，嘴也半张着，舌尖探出的热气仿佛沾上了翘起的鼻尖，"我感觉剧情已经开始了，你有看到我身上日期的痕迹吗？拜托..."

    他另一只手拽着略松的裤腰，我看着他胸膛和腹部的起伏不断地加深，手指攥紧后突然猛地松开。哈——一下子上扬并发着颤，发出的声音竟有些尖细有些软。

    "...你！"

    "看看我。"

    萩原研二突然表现出进入这个剧作空间后从未有过的急躁和不安，明明不久前还在委婉地温柔地安慰我，现在情感的细丝却在他的身上失控，在不知名的角落躁动，全身上下都被这样的细丝所束缚。

    "好好看着我，仔细地看着我...拜托，小秋奈，听话好不好？我也会很听你的话。"

    裤子被重力牵扯垂落于地，露出有着优秀线条的双腿，彻底踩下交叠着的布料，抑制着自己继续靠近的冲动，他反而后退几步，退到方便让我看清全身的距离，小心指引着我视线停留的方向。

    "我的死期在这里吗？"

    他用大拇指的指腹抹了下自己的喉结，努力忍耐着吞咽的欲/望，然后顺着颈部的线条一点点向下摸去。

    锁骨、胸膛，停下，掌心紧贴着自己的肌肤，向右移去，感受心脏一点点加剧的跳动。

    他一定是故意的，粉色的乳/晕还有因为身体莫名的敏/感而凸起的乳/尖，这些都没有被手遮挡，而是直直地袒露在外，等待着视线哪怕是一瞬的停留。视线的主人会感到好奇吗？她的手什么时候才会听话地触碰我？

    汗似乎更加的密了，触感也变得有些湿滑，他再次问道："我的死期在这里吗？"

    手继续向下摸去，顺着腹部和腰线打了一个圈，忽得探了下肚脐那条细细的缝，"也不在这。"

    没有选择继续弯下腰摸摸自己的腿，因为如果弯腰去摸，就一定得低下头，这让他无法确定我的视线是否有听话地停留，这样的动作也有些超过，像是撅着翘起的臀，像是随着动作贴在身上变紧的唯一的布料。

    萩原研二不断地问我，也像是在不断地问自己，剧情的发展太快也太突然，我甚至来不及疑惑，更做不到否认，他的指尖仿佛挂着无形的钩子，他的呼吸一声声地敲击着我的耳膜，替他请求。

    "我会很听你的话。"他说："也不会让你觉得害怕。"

    可他的动作和视线却像是想要把我的腿含在嘴里，含到发软含到化开，变得湿濡，变得同他的唇齿一个热度。

    "小秋奈，我想我知道剧情具体指什么了。"空气随着话变得更加的微妙，"学校，作为美术课堂的空无一人的画室，独处的两人，敏感的情绪还有身体，视线..."他终于忍不住吞咽，"和我睡觉前看的本子一摸一样，那种...坏学生看的本子。"

    "想要练习人体的艺术生，还有忍不住表露出坏心思的学生模特，那个学生模特浑身赤/裸，渴望被细致地注视，因为他能够从中得到强烈的快/感...然后高/潮..."

    "你看这里。"

    眨了下眼，少年的睫毛微弯略长，明明没有他人的触碰，脚背却忍不住绷起，又在被人注视时强迫着放松。

    他低垂下头然后抬起眼看我，用手指小心地勾起大腿内侧内/裤的一角，一小片肌肤平日被细致地藏起，现在却发红发烫"榨"出汗水，若是时间再长些一定会变得湿透，在察觉到视线的停留后突然小小地抽搐。黑色的痕迹随之就像蝴蝶单侧扇动的翅膀，那毫无疑问是具体日期的一角。

    "小秋奈，听话好不好？帮帮我，拜托。"他忍不住，再次重复，蝴蝶翅膀扇出的风不断撩拨着自己的心脏，低声呢喃道，"明明以前都成功地忍了下来，现在却像是要爆炸了。"

    是成年人突然暴露的渴求，是少年喉咙口抑制不住的呜咽。

    咕啾。咕啾。

    "可以脱吗...？可以看着我吗？"

    少年问道，而成年人则想要更多的。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