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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掠,不仅不懂礼节文明,还以为食,会捕食周围没有灵智的动物或者修为不如他们的灵兽,有时还会对着灵兔族的城镇村庄,露出垂涎三尺的恶心表情。好在那些狼妖不过是乌合之众,修为浅薄,不比灵兔族千年驻居于此,底蕴深厚,有许多道行深厚的老灵兔助阵,还与附近强大的灵兽都交好。兔族实力远远在这些狼妖之上,方才免于被他们列入狩猎名单之上,除了遇见时两看相厌,以及灵兔族有时会保护、帮助附近的生灵逃脱狼妖追捕,以至于引起了狼妖不满之外,两边勉强算相安无事。对水师弟的母亲来说,变故发生在一个夏天的夜晚。那天晚上,她在森林里占星结束,走回家的路途中,在水边,遇见了一只受了重伤的狼妖。那只狼妖很年轻,长得凶神恶煞,因为是妖狼,身材比普通兔族高大得多,还要恐怖的利爪和犬齿。他浑身浴血,一看就是在战斗中失利。妖狼薄情寡义,见他受伤这么重活不了,就将他抛弃了,留他一个人泡在水里自身自灭,污血染脏了半边水流。若换作是寻常灵兔遇到这种场景,肯定会扔下不管。狼妖害人无数,平时明里暗里对兔族的sao扰也不少,他们是妖族不说,狼和兔在自然竞争中就有捕猎关系,兔族天生就会讨厌排斥狼族。但水师弟的母亲,被当作圣女培养长大,极万千宠爱于一身,被养得过分任性和天真。她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将这只狼妖救了起来。因为知道其他灵兔族不会收留,她就将他藏在山洞里,日夜偷着给他喂水喂饭,敷药擦身。那狼妖那么重的伤,依靠着圣女的灵力,竟真的救了回来。那中间发生的事,包括正心在内的灵兔族人,都不是太清楚。但不知何时,圣女竟与狼妖产生了感情,过了一段时间,还怀上了身孕。有了孩子以后,圣女知道继续生活在灵兔族中,对于她的恋人,对于她未来的孩子,都会很艰难波折,于是和狼妖商量之后,决定私奔,到与世隔绝的地方去隐居。如果事情就这样顺利继续下去的话,灵兔族的人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也自然不会知道水师弟。然而他们确实是走了。可是没过几天,圣女竟又孤身一人回来,并且她身边,再没见狼妖的身影。缘杏惊讶问:“她为什么又回来了?”正心拧眉,好像对这件事本身有些厌烦。他道:“这外人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猜,估计是那个狼妖跑了吧。妖邪嘛,怎么会有定性。她怀着孕,一个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没法顺利生育孩子,就又回村镇来了。”几个月之后,圣女顺利诞下一个孩子,却是兔身狼耳的怪胎。那个就是水师弟,或者说,灵淼。“异类通婚,天理不容。”正心咬牙切齿地道。“更何况还是与妖狼生下的孽种,才会长成那个鬼样。他根本不是兔子,也不是灵兽,他是妖邪败类,天生异种!”缘杏听正心叙述这些事,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她问:“你们便是因为这个,才讨厌水师弟吗?”正心道:“灵淼他本来就是妖孽!天生灵气也不纯。他出生几年之后,他母亲大约是生下他这样的异种太伤身体,再加上被狼妖抛弃打击太大,没多久就病逝了。“灵淼当时差不多五六岁,母亲刚死,他哭了三天,第四天就自己剪掉了耳朵,挨家挨户敲门,说自己日后愿意只当灵兔,可以帮大家耕种洒扫,希望大家能给他一口饭吃。他分明就是狼崽子,嘴里全是谎话,但还真有好几户人家心肠太好,耳根子又软,轻易信了他!”缘杏抿了抿唇,问:“后来呢?”正心说:“灵淼在村镇里生活了几年,后来不知哪一天,就忽然不见了。村里人都猜,是跟外面的妖物跑了。但我不会认错的,刚刚跑走的那个人,绝对就是灵淼!我不知他离开村庄多年,为什么看起来还只有十四五岁,也不知他是如何蒙骗过仙人的,但灵淼他,真的是个妖孽啊!”缘杏听完有半晌没有说话。她看着正心急切的表情,也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顿了顿,道:“你是不是,也是因为觉得异族通婚,有违天理,所以明明喜欢谢小姐,却只是祈愿,而没有自己去追求她?”正心的动作僵住。他看起来呆呆的,良久不能动弹。缘杏道:“其实仙界,并无异族不能结合一说。水师弟他只不过是同时生出了父母身上的特征,反而是符合常理的,而且他本人也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必如此惊慌。”缘杏对正心说完,又转头看向两位师兄。不过,在她看向羽师兄的时候,缘杏感觉自己的目光像被刺了一下,让人有点难以直视他。缘杏强行镇定下来,说:“师兄,我想去找水师弟,先追过去看看!”“好。”公子羽本想说与她一起过去,但仔细想想,多年下来,水师弟最信任的只有缘杏,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也只和缘杏说。水师弟现在定然脆弱,太多人过去找他,反而会将他吓跑。倒不如让缘杏一人过去,说不定反而能对他有所开解。于是他嘴边的话收了回来,改口道:“我等你。”*缘杏追着水师弟去的方向跑了好远。因为听正心说了那么多话,水师弟早就跑得没影了。缘杏中间掐算了好几次,才逐渐找到他所在的位置。水师弟躲在一个山洞里,洞口小得要命,朝里面望去黑漆漆的。水师弟估计是化成了原形才钻进去的,缘杏能够感觉到里面水师弟的气息,却无法轻易进入。她想了想,自己也变成了小白狐,费劲地从狭小的洞口进去,在里面才变回人形。山洞里面别有洞天,倒不太拥挤。缘杏走到最里面,看到有一个少年的人影,他蹲坐在地上,将自己蜷成紧紧一团,一动不动。缘杏踌躇,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将手放在师弟的肩膀上,轻唤道:“水师弟。”缘杏见师弟没什么反应,顿了顿,又改口唤道:“灵淼。”水师弟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师姐,你知道了,是不是?”他的声音里溢满无助。缘杏抿唇,只得应声:“嗯。”缘杏说:“你可以一开始就告诉我的。”“告诉师姐什么?我生父是狼妖,我是个狼耳兔身的怪物,所以我自己剪掉了耳朵吗?”缘杏不知该对他说什么。想了想,缘杏道:“我不觉得你有错,也不觉得你父母结合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