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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派有分量的人出面,父君母君公务繁忙,最多也就露个面,不可能坐下来吃席。“我是天庭太子,又曾是北天君弟子,与北天宫有渊源。因此会派去的人,多半是我。”“这么说来,师兄可以去了?”缘杏喜上眉梢。弦羽看着杏师妹这般高兴的样子,连捉着他袖子的手都捏紧了,也不禁跟着她升了几分情绪。“嗯。”弦羽弯眉,摸了摸缘杏的长发。*北天君的大婚,举行在半年之后。此时,位于四方天境东北面的新天宫已经落成,正值春风送暖、繁花锦簇的良辰佳时。北天君与东天女君的婚礼,极为隆重。北天君戴九旒冕冠,着玄衣c裳,纹绘三百飞天白鹿;东天女君十二重单衣华服,长裙纱摆如九重流霞飞天。两人祭祀天地乾坤,禀明天道,行成婚礼。缘杏与缘正这对孪生兄妹,正好充当了护卫弟子。他们一左一右跟在两位天君身侧,谦逊有礼,不卑不亢。兄妹两人一人九条大白尾巴,他们相貌相似,气质出众,看起来既吉祥体面,又十分养眼,陪着两位天君走完全礼,惹来不少侧目。第一百四十七章(缘杏出师)等大礼结束,进入吃席交谈的时间,许多人围着他们兄妹团团转。哥哥一脸冰冷,而meimei脸上是带笑的,自然更多人来和缘杏说话。“天啊,你真是缘正师兄的meimei?”东天女君门下的龙井和毛尖目瞪口呆,绕着缘杏转。缘杏笑着点头。“难怪长得很像!可我们当初为什么没想到这一层来着……?”毛尖费解地道。他琢磨了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对了!是性格给人的感觉差太多了,简直不像一个娘生的!”缘杏苦笑。而这时,东也在那里,用偃月刀的后柄像戳什么未知生物似的戳缘正:“杏meimei,这真是你亲哥?他在家里也是这么一句话不说吗?跟你父母呢?会撒娇吗?”缘杏小心提醒:“师兄,师兄,我哥他在瞪你了。”东:“这有什么,他不一直都是这种瞪人的表情吗?”缘杏:“不是,他瞪其他人的时候,没有这么凶。”东:“呃,我很快就要进天兵营了,我不怕他。”缘杏小声:“师兄,你打不过我哥的。他最近几年,棋心已经修炼到可以在打斗中预测对手的行动和招式了。”东:“……”东默默后退,将自己的偃月刀收了起来。而龙井和毛尖还在围着缘杏打转。“没想到缘正师兄这么一张冷冰冰脸,居然有这么可爱的meimei!”“师兄meimei,你跟我们说说呗,缘正师兄在家里,会自己梳尾巴吗?”“你们九尾狐每天都要自己梳尾巴吗?”“小时候,缘正师兄会帮你梳尾巴吗?会帮师兄梳尾巴吗?”“师兄meimei,缘正师兄在家里,两位狐君大人会管他叫‘正正~’吗?师兄他什么反应啊?会乖乖应吗?”缘杏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对狐狸尾巴这么感兴趣,被问得节节后退,但她和哥哥今日都有师父们授予的重任,要规规矩矩地站在这里好久,还不能擅自离开,显得十分为难。而这时,缘正一个视线扫过去,将龙井和毛尖登时吓得一凛,两人顿时躲到东和缘杏身后,让他们挡着。东不解,问:“你们两个怎么了?忽然这么怕。”龙井道:“你不懂。你和缘正师兄相处的时间不长,解读不了隐藏在缘正师兄面无表情下的细微含义。”毛尖说:“我们和缘正师兄同一个师门长大,师兄在想什么,我们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东问:“那他现在在表达什么?”龙井:“‘你们这群混球离我可爱的meimei远点,不然我回去就拿箭射你们。’”毛尖:“龙井可能在表达上进行了一定的艺术加工,但是意思差不多。”东:“……”毛尖:“……”缘杏:“……”片刻之后,龙井和毛尖勾肩搭背,若无扭开地扭开头。龙井将右手平放在额头上,装模作样地在仙殿内眺望了一下,感慨道:“啊,今儿个天气真好啊!你们慢聊,我和师弟先走了!”说着,两人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离开。东小声嘀咕:“有必要吗?打一架不就打一架。”不过说着,他瞧见缘正那种表情,多少有些发怵。东后背一抖,郑重地猛一拍缘杏的肩膀,道:“杏meimei你继续工作吧,我去找羽师兄了,好久没见他,怪想念的。”说着,东脚下一滑,竟也溜了。缘正:“……”缘正全程一句话都没说,连给他们一个眼神都不屑,将目光移开了。缘杏看着自己家的哥哥,无奈而笑。过了一会儿,趁着缘正被东天女君唤走的间隙,迎阳也悄悄过来与缘杏说话。她和毛尖龙井一样惊讶,说:“原来……原来你是缘正师兄的meimei呀,真意外,之前一直没有想到。”缘杏对迎阳温婉一笑:“当时北天君有规矩,我与哥哥是刻意不想让人发现的,你们想不到才好。”迎阳说着话,脸红了一半,担忧道:“你没有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事,告诉你哥哥吧?”缘杏心知迎阳指的,是迎阳其实一直偷偷暗恋她哥哥缘正这件事。缘杏摇摇头。“那就好。”迎阳松了口气。接着,她又忸怩道:“对了,还有……还有一件事,我能不能麻烦你?”“什么?”下一刻,只见迎阳满脸不好意思地掏出纸笔,一副打算开始记的架势,道:“刚才龙井师兄和毛尖师兄问的那几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呀?”缘杏:“……”*席宴过半,缘杏和缘正也可以坐下来休息了。两位天君的弟子们都安排坐在一起。不过,缘杏刚一坐定,师兄就又贼兮兮地凑上来,问缘杏道:“师妹,羽师兄今晚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缘杏惊讶:“怎么了?”东指了指安静坐在弟子位第一席的弦羽,说:“你不觉得,羽师兄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吗?他今晚话没怎么说,笑也不大笑,看上去奇奇怪怪的。师父和东天女君大喜这么好的日子,他给人的感觉还是一点情绪都没有,平平淡淡的。”缘杏心里一沉。她知道师兄指的是什么。缘杏也担心羽师兄,她只好道:“师兄他……最近一直在天庭里忙碌,没怎么有机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