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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解释的意思。车子很快停了下来,他这才发现,并不是贝海,居然是个安保公司。他犹豫了一下,却听见韩钧说,“别怕,起码现在没有坏消息。”明明这个人什么都没解释,他不知道怎的,居然就安心了。他们很快下了车,韩钧带着他往里走。这安保公司是有高高的台阶的,谭淼这才注意到韩钧的腿有不便——即便他一直拿着手杖,走平地的时候,并不太看得出来。但上楼梯,却真的很明显了。谭淼虽然不在圈子里,奈何韩钧实在太出名,他听好友周威唠叨过不少的。譬如韩钧的性子改变,还有这腿——他的腿不是天生有问题,而是六年前突然出了问题,消失了一个月后,再回来就用了手杖。他原先是乖乖仔的形象,大家还能问问,可如今却是个翻脸无情的样子,他父母又不在,谁敢问?所以也没人知道,他这腿是怎么回事。谭淼还不至于傻到要去扶一扶,他就慢慢地跟在后面,还好,这不过二三十个台阶,韩钧肯定是那种好强的性子,明明腿不舒服,他也力图走的跟正常人一样,几分钟就上完了。后面就好了,进去就上了电梯,一直到七楼,出来就是安保公司。非常大,但很空旷。他在这里看到了姜晓辉,谭淼这才知道,姜晓辉并不是助理,而是一家安保公司的老总,平时负责韩钧的安全。见了他,姜晓辉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躲闪的样子,口气也没昨天自然了,尴尬的打了招呼,“谭淼来了!”就开始跟韩钧汇报了,“所有的人都带来了,保证一点都不差。”谭淼听得糊里糊涂,他自然知道这肯定说的是姥姥的事,可为什么他们会关心姥姥的事。韩钧扭头就冲他说,“走吧,去听听。”姥姥自然比一切疑问要重要,谭淼立刻就跟上了。等着进去他就愣了。谭淼居然看到了熟人——她姥姥在那个家唯一的好朋友宋奶奶,还有那天在韩家见过的那位女厨师。谭淼心跳的咚咚咚的响,他有点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可又觉得不可能,他就是个普通人,韩钧为什么要这么做。韩钧怕是看他愣住了,伸手就拍拍他的肩膀,谭淼才回过神,跟着坐到了座位上。这时他才听韩钧说,“开始吧。”姜晓辉就立刻站了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头告诉谭淼,他查谭淼毕竟不太对。他含糊的说,“你姥姥现在的地址还不知道,不过有些线索了,你听听吧。”谭淼瞪着,就瞧见那位认识的邻居宋奶奶先说的话——她和姥姥关系一向好,他三年前回去就想找她问问的,可那会儿她全家已经搬到女儿的城市了,他根本没见到人。韩钧居然找了来?宋奶奶就说,“小淼淼你都这么大了,我都不敢认。我从去了闺女家,就没回过村,没想到你还回去找过,你姥姥知道你这么孝顺,一定高兴坏了。”“哦,”她想起了重点,连忙说,“我是三年前搬出来的,我搬出来的时候,你姥姥已经搬走了。是老张头的大儿子,在打工的城市安家了,就是平城。孩子要上学,可又离不了人伺候,就把全家都接出去了。你姥姥也跟过去了。”“开始我们还打过电话,日子还是那样,原先在家里伺候老的小的就很累,到了那里还要帮着开店。有次你姥姥跟我哭,说是一天就能睡几个小时,累的想死。后来我也忙她也忙,我们就断了联系。”她想起这事儿,就忍不住掉了眼泪,“你现在过好了,要是能把她接走可太好了,她一辈子就没过过好日子。造孽啊。”谭淼只觉得心都被攥住了,他知道那家人待他姥姥一般,可他想着,孩子会长大的,总是一天比一天强,哪里想到,还有这些事?他几乎忍不住问,“电话呢,现在还能打通吗?”宋奶奶就说,“你们联系到我后,我就打了试试,早就换人了。”谭淼就知道是这样。从进屋看到女厨师在这里,他就知道了,没有幻想了,那天说的老太太就是姥姥。姥姥都断了腿卖小吃了,怎么可能过得好。他的手颤抖着,可精神还稳得住,他想知道更多,他扭头看向了那位女厨师,“你还知道什么?”女厨师就说,“我是在陕州看到那位老太太的,我看了她留的照片,就是她。是四年前的事儿,她当时已经是一个人过日子了,没跟任何人在一起。现在想来,她那会儿应该刚刚脱离那家人,虽然难过,可也能自食其力,何况卖甜汤的方子,我给了她三千块钱。老奶奶那么勤劳,不会过得差的。你放心好了,比跟着那些人强多了。”小姑娘显然也很同情老太太的,也看得出来谭淼是真关心老太太,所以一个劲儿的安慰。可对谭淼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着急地问,“你能联系上她吗?”小姑娘摇摇头,“她没手机,所以没有电话,联系不上的。”她好心的接着讲自己知道的事情,“我一共在陕州待了三天,她人很好,教了我很多东西,可她也说,这是她爸爸做过厨师,所以会一点,要是真喜欢,让我去本地学。我就说一定要去的。她听了后特别高兴,然后就提出来,少要钱让我帮她个忙,如果去了南市,去她住过的村子看看,她女儿和外孙有没有回来找过她。我答应去了一定帮她看。我去陕州还专门问了,没人找过她。我还留了我的手机号,说是有人找就通知我。”小姑娘说着也难过起来,“她特别高兴,一个劲儿的谢我。可这么多年,我也没收到过电话。”谭淼就知道,可能有地方错过了,他当年是以夜宿周威家的名义偷偷出来的——一共只有两天时间,来去都匆忙,并没有长久停留。如果没有错过,那该多好,他就能知道姥姥的地方,那样姥姥早就过上好日子了。可老天爷就是这么cao蛋,他们错过了。姥姥该多绝望啊,她是多希望有个亲人能在身边?他那个天杀的妈何月没有回去过,他也没有回去过。他们都是白眼狼。谭淼只觉得自己情绪都不能控制了。他整个身体都在抖动,他抑制不住的想要捶自己,为什么不能多问问?为什么要那么急着走?谭宜通他们不满意就不满意啊!万一姥姥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那只手干燥温暖有力,仿佛狂风暴雨中,有个人为你建起了一座堡垒。坚固而温暖。他好像一下子被从混乱的情绪中拽了出来,他茫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