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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他的手,那双漂亮的眼睛淡漠地看着他,“滚开!”谭宜通心中一滞,他知道这事儿谭淼怪他,不过他觉得自己刚刚都动手砸了蒋玉华了,谭淼也该差不多了,没想到他还是这态度。他就觉得不好。可却再也不敢去管了。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谭淼将蒋玉华抽了个半死。然后上前蹲在那里,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狠狠地扇了他两巴掌。还顺手将那个水管拿了过来,冲着蒋玉华喷了十几分钟。那水管是□□人的,都是高压水管,何况蒋玉华身上又有伤,这么一喷,原本蒋玉华都被抽的麻木了,又呜呜呜的叫了起来。谭宜通只觉得浑身发冷。谭淼不会对他怎么样吧。凌晨三点,韩钧和姜晓辉汇合。夜里的北京同其他城市没什么区别,整条大街都是寂静的,十几辆车子仿佛离弦之箭,在短暂的暂停之后,快速的开向了山阳路18号。韩钧的脸色特别难看。他本就是术后恢复状态中,超音速飞机再快,也要七个小时,他显然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了,更何况,跟随韩钧的秘书还说,他一路都没睡,都在布局。姜晓辉担心不已,就劝了一句,“还有二十分钟,你要不先眯一会儿。”韩钧压根没吭声。姜晓辉只能再劝,“我知道你担心,可是这会儿也做不了什么,你先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你……”韩钧终于扭过了头,看着他,“你不懂。”他说。姜晓辉都愣了,他怎么不懂呢,这事儿还是他撮合的呢,怎么就成了他不懂了?可却再也劝不住了。车子很快就到了地方,停了下来。蒋玉华在这个别墅安插了不少保镖,他们的车一到,就有两个保镖机警的过来,“谁呀,你们干什么的?”一听这个话,韩钧和姜晓辉就知道,蒋玉华那兔崽子居然没停止。那谭淼……姜晓辉冲着对讲机说了句,“进门。”然后就开门扶着韩钧下了车。那头后面的车子上已经下来了不少人,他们训练有素,不过一个交锋,就将那两个看门的保镖控制起来,韩钧就问,“蒋玉华在哪里?”对方倒是想硬气,可一看这架势,哪里敢,立刻说,“在地下室。”姜晓辉的人立刻一路开进去。姜晓辉就扶着韩钧跟着快速的往里走。很快,他们就下到了地下室,开始并没有看到人,但却听到了声音。“这会儿没动静了,看样子结束了。别说,蒋少看着挺单薄,还挺能折腾的呢,快一个小时了吧。哈哈,那小子长得那么好看,可细瘦细瘦的,恐怕得折腾坏了。”姜晓辉一听就不好,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冲了过去,就听见几声“你们谁?”等着他和韩钧绕过拐角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控制了。面前则有一扇黑色的大门。不厚重,就是普通门,薄薄的一层木板而已。但这会儿,里面却悄然无声。那话姜晓辉也听见了,他心里自然升起了不详的预感,甚至某些画面,都是可以预见的。韩钧伸手就要去推那扇门,姜晓辉却一把抓住了。韩钧本来应该在美国再住院观察两天后,出院在当地休息两个月才能回来,而如今,他为了谭淼,连最基本的治疗时间都没待够。可想而知,他有多重视?这样的重视,如果看到那些场面,他怕韩钧受不住。他说,“我进去看看吧。你等着。”这话不是商量,而是用的朋友的口气,是命令。但韩钧压根不为所动,继续去推那扇门,他说,“这事儿是因我而起,我在意这个,还是人吗。你们都退后,背过身去。”姜晓辉听了这话,知道拦不住,也就没拦着了。这就是他兄弟啊,虽然韩钧现在穿上了西装,摇身一变成了商业大亨韩董,但他就是那个十七八岁,跟着他们在街上打架讲义气的兄弟啊。这就是他的性子。他就松了手,扭头冲所有人说,“都扭过头去。”等着他们都背过了身,韩钧直接推门而进。他没告诉姜晓辉,他的手是颤抖的。他十八岁在街上不要命打架,他没颤抖过。他二十出头跟他爸斗智斗勇,他没颤抖过,这一刻,他是颤抖的。他不在意谭淼有任何的过去,可他却心疼谭淼受过的罪。谭淼的人生已经够苦了,原本以为自己的出现,会让他好受点,哪里想到,会将他置于如此的境地。他不知道谭淼会怎样?那不过是个18岁的孩子。可当门完全打开后,在他面前,是跟所有人想象的完全不同的画面。屋子里灯光大亮,脚下是满地的污水。谭淼一身凌乱的拿着一根鞭子站在那儿,他的脸上是肿的,可却是一副谁敢来老子弄死谁的表情,谭宜通躲在了一边,蒋玉华被绑在床腿上,衣服已经被抽的稀烂,浑身都是鞭子留下的血痕。下一秒,三人则是完全不同的表情。蒋玉华挣扎起来,谭宜通想要说话。谭淼则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他张了张口,居然扯出一个坚强的笑容来,“韩大哥。”他就叫了那么一声,就笑了那么一下。韩钧心里就泛起了无数的疼。这孩子怎么能笑?他得多坚强才笑得出来?他得多无助才要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坚强?他宁愿他哭!他闹!他大步走了过去,顺手就脱下了身上的西装,然后从头将他罩了起来,他把人搂进了怀里,将他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胸膛,他说,“没事了,我来了。”谭淼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变得有些闷闷的,他说,“我没忍住,就收拾了他。韩大哥,你帮我报警吧。我干的我承担,但他干的,他也要承担。”他是抱了鱼死网破的想法的。韩钧说,“有我呢!”谭淼还在说,“还有谭宜通,他也要去,我不能原谅他。我……”韩钧心里的疼密密麻麻的,他吼了一声,“有我呢!你信我!”谭淼一下子闭嘴了。没声音了。韩钧又怕起来,这孩子不是被他吓坏了吧。他并不是凶他,他只是恨自己,为什么没把人完全笼到羽翼下,就去看什么腿。这都是他的错。他低头去看,却听见小孩糯糯的说,“没有了。你来了真好。”韩钧把人紧紧的笼在怀里,再也不松开了,他发誓。他们静了下来,谭宜通一瞧韩钧这架势,就知道他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