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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赶他走,我却想留下他来。你说,我能找到他吗?”陈煜闪进了朱府正门的小吃店,匆匆的换了衣裳,撕了面具道:“换据点,现在就走。”他带着店主和伙计消失在夜色里。第二天一大早朱府正门和后门的街上来了不少行商。收集的情报和信息汇集到了东方炻手里。他亲自又走了一趟。站在没有开门的小吃店外望着朱府大门笑了笑。又走到朱府后门,站在关了门的二再斋门口望着街对面围墙里的柳林了然地笑了笑。他进了书斋,上了二楼。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桌上还有壶没有喝完的茶。茶盏是江心白瓷,茶叶是狮峰山的龙井。目光自旁边的书架扫过,渐淅的东方炻好看的柳叶眉拧在了一起,喃喃说道:“这个中年老板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大魏国的山川地形如此感兴趣?朱殊不会喜欢一个中年大叔,他是莲衣客的什么人?师兄?手下?”他脸上露出一丝狠色,眉舒展开来,微笑道:“不还有个冒牌货么?这是不是你的小尾巴呢?”东方炻越想越兴奋,折身出了书斋。没过几日,朱府前门的点心铺开张了,后门的书斋也开张了。紧接着苏州城里出现了一个江:I匕来的富商。一个月内他在朱记瓷器行对门开了家东记瓷器行专销江心白瓷。在朱记丝绸行对门开了家东记丝绸行专销二I匕方锦缎和棉布。在朱记茶叶行对门开了家东记茶叶行争销江南茶叶。然后在朱记米粮行对门开了东记米粮行,专销二I匕方大米白面。而且所有的货物都比本地的便宜那么一点点。消息传到了朱府,不弃恨得牙痒。她坐在二佟房里气呼呼的喝茶,见是江心白瓷,厌恶的扔到一边让换威越青瓷。东方炻说干就干,顶着朱府做生意。不弃问几位总管:“苏州府也有专销二I匕方货物的商铺。那个东记降低价格难道不怕其它商家群起而攻之?”朱福苦笑道:“小姐知道上回在醉一台找你麻烦的苏州一霸吴老虎吧?现如今被东记聘走了。谁敢找东记的麻烦,这吴老虎就带人把麻烦找回来。小姐,怎么会突然有个东记和朱府对着干?咱们不是拼不过,但是打一仗时间上拖着不说,利也会薄很多。两年就赚不了那么多银子了。”不弃一直瞒着他们没有说东方炻的事情。此时再也不敢瞒下去,低声说:“那家人。”包括朱八太爷在内,几位总管,海伯小虾都呆了。那个神秘人家提前两年就出现了。不仅如此,还摆出不让朱府赚够银子还债的架式。朱八太爷颧然坐在椅子上,良久下定决心道:“卖吧。把所有的田产祖业全卖了!留两亩薄田一栋草屋就行了。小九可以讨饭,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享了一辈子福……”“不用!你不要面子,我要。府里还有三十住姨奶奶,有那么多靠着朱府吃饭的下人。我有办法!”不弃亮出了明媚的笑容。所有人都被她眼中的光芒所吸引,哪怕是暂时的麻痹自己,也愿意相信她。这时下人来报:“有位东方公子前来拜访老爷!东方炻居然敢上门来?他想干什么?嚣张的东方炻朱八太爷决定单刀赴会。一众人等心里痒痒,渝谕地跟了过去。江南的府邸不像北方的四合大宅院。正厅四周空旷宽敞。绕过倒厦进了门楼后,一方四合的天井。正厅与周围的厢房相连,二楼之上呈现走马转角楼的格局。隐在二楼的厢房中,可以透过雕花窗户看到正厅。而正厅里的人却看不到厢房里的情形。不弃小虾和几位总管就躲在正对正厅的二楼厢房上。透过二楼的雕花窗子对正厅虎视眈眈。东方炻穿了件碧柳色的长袍,外面套了件细沙罩衫,显出一份清贵气质。他稳坐在镶汉白玉红木雕花椅上,双手扶膝,坐得规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一个斯文二K生。他身边带着两名清秀的小厮,捧着礼单垂手肃立在他身后。大总管朱福啧啧说道:“当初若是这样的人来娶小姐,老太爷和九少爷也不会反对。”不弃白了他一眼道:“眼睛一闭都是……美男。长得好不见得人好”o朱福轻咳了声,闭上了嘴。朱八太爷足足拖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慢吞吞笑咪咪走进正厅。东方炻站起深揖一躬,恭敬有礼的说道:“晚辈见过老太爷。”朱八太爷笑呵呵的说道:“坐!看茶!”没见东方炻示意,他身后的小厮就把礼单呈上,又退回去站好。朱寿和朱喜同时低呼了声:“好厚的礼单!挺诚心的。”不弃一脚踩在朱寿脚上压低声音吼道:“礼厚?他顶着朱记做生意,这才是送咱们的厚礼!”这两人也不吭声了。朱八太爷坐了,清了清嗓子道:“听说东方兄弟家的东记在苏州府生意做得不错。今天来有何事?”东方炻大吹一通朱府是商界翘楚一类的客套话后,微笑着直入主题:“很多年前,祖上和朱府结下了善缘。到了爷爷那一辈,出了点小误会。爷爷郁郁寡欢,做晚辈的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点小误会化解开。晚辈今年十七,尚未定亲,也无妾室。心甘情愿等朱小姐两年,与她结百年之好,共续两家情谊。”朱八太爷心里暗叹,这厮果然是有备而来。话说得漂亮,结善缘,小误会。只可惜他的一双儿女为这段善缘和小误会丢了性命。他忘不了薛家庄挺着肚子奄奄一息的女儿,忘不了带着不弃乞讨躲藏最后死得凄凉无比的儿子。这个东方炻虽然不是当年来下聘的有着妻妾的老怪物,他条件再好,他怎么肯让不弃嫁给他?朱八太爷嘴角一阵抽搐。茶杯重重搁下,瞪眼吹胡子当场翻了脸:“两年后来收银子!我孙女是不会嫁给你的!”东方炻并不恼,笑咪咪的说道:“朱府的田产商铺包括这座老宅,全卖了也不值三千万两。更何况,”他温和的笑道,“朱珠就是花不弃,花不弃就是朱殊。前年冬天七王爷遍寻西州府终于找到了她,去年家里确认她的身份后,祖父就决定让我娶她。所以,为了避免朱府两年后能还得起那笔欠银。今年春天内库开标时,家里就使了点小手段,让朱府花了五百四十万两银子夺得了官银流通权。内库的官银如果不遇战争,每年会有七八百万两存在钱庄不会提走,老太爷敢接她回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只不过,这办法是晚辈家中的长辈们想到的。所以,朱府敢动内库官银,消息就会马上传到皇上耳中。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老太爷可以打消挪用内库官银的念头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