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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笑笑,表示自己对jiejie的喜欢。江眠月带他去平坦的荒地里玩。小男孩特别执着于石头,但又喜新厌旧,看到好看的石头,便会把自己手上玩得热乎乎的那一个毫不客气地丢掉。就这么玩了一上午,小男孩一直都在跟石头谈情说爱,江眠月都快无聊死了。开始拉着扶桑接回方才车上被中断的话题继续聊天。聊着聊着,突然,小男孩撇着嘴说了句:“这里的石头都不漂亮,我要去那边。”说完,便蹦跶蹦跶地跑掉了。扶桑后知后觉,转过身去看的时候,瞳孔骤缩,眼眸瞪大,吓得脑子都空白了好几秒。这是她来羌塘之后一直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这几天过得实在是太风平浪静了,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这儿栖息着无数的野生动物,存在着许多让人始料不及的危险。“祺祺!!!”江眠月扯破喉咙喊他。可小男孩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只身蹲在地上对着地面亮晶晶的一颗石头发呆,笑容格外纯净。丝毫没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只虎视眈眈,体型比他大好几倍的野耗牛。野耗牛体型庞大,四肢强壮,浑身披着深黑色的毛绒,胸腹部的毛几乎要垂到地上,头上的牛角锋利尖锐得吓人。双眼漆黑幽暗,随时准备上前攫取食物。扶桑身子抖了抖,脸开始泛白,全身上下每一处张开的毛孔都在昭示着她的害怕。可她冷静了几秒,握紧手中的拳头,冲江眠月道:“你快点,去找傅希,让他过来,我去把祺祺拉回来。”“可是......”江眠月不放心。扶桑已经迈步上前了:“快!不想我们出事的话,就快点把他找来!”这下,江眠月没犹豫,拔腿就跑。眼见那只野耗牛尚没有任何上前的意思,只是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时不时发出一声骇人的吼叫。叫声低沉入谷,穿透耳膜,让人心悸,天地似乎都震了一下。惊得男孩跌坐在地,眼泪鼻涕都被吓出来了,手指慢慢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嘴唇哆嗦,两眼向上翻起。扶桑慢慢地走近他,“靠”了声:“怎么这么背啊,这个时候发病!”男孩全身开始止不住地痉挛,意识混乱,整个人瘫在地上。如此紧急的情况吃不了药。扶桑快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塞住他的嘴,以免他咬舌,接着,试图用双手控制住他身体的抖动,奈何只是徒劳,他发病的时间越久,手脚发颤得愈发厉害。还把扶桑抓伤了好几处。似乎男孩的抖动,吸引了耗牛的注意,耗牛四肢迈出,慢慢地朝他们移动,还用鼻子嗅了嗅。扶桑暗觉不妙,迅速扯着男孩往回走。可带着一个拖油瓶,速度再快,自然也敌不上耗牛。正当她濒临绝望,耗牛的脚步声就在耳边回响,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男人的军靴霍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却快得连她的视线都差点儿抓不住,一掠而过。毫不畏惧地站在她和男孩的身后,一声不吭,眼睛黑漆漆的,盯着急速冲过来的野耗牛,也只是微微皱了眉。熟练且快速地摸出腰间配备的一把锋利的尖刀。他的眼神如那日出现在梵乌山寨子外一样,鹰戾如冰,目光似有穿透性,一眨不眨地盯着对地狂啸,狂奔的耗牛。耗牛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它头颅低下,发了疯似的“呜呼——”喊叫了一声,锋利的牛角直直地朝向傅希。扶桑看得心惊胆战,带着男孩快速往回走,去到安全的地方。傅希立在她与耗牛的中央,目光沉静,带着一些微微的痞性和野性。在耗牛距离他仅有五米的时候,傅希快速侧身,精准地抓住它的牛角,踩着它的身躯,一跃而上,手用尽全力控着它企图转身的头颅,定住,一刀插在它的脖颈之间。鲜血找到了出口,喷洒而出,近乎绝望的一声怒吼后。耗牛的战斗力弱了半截儿,傅希等的就是这一时刻,他看准时机,从脖颈间拔出尖刀,把刀身插进了它的眼睛。粘稠的血液从眼眶不断溢出,扶桑闭上了眼,根本不敢看。自然也没发现,傅希再次把刀插入它的要害后,耗牛临死前致命的一次反抗,直接把他弹了出去。远远地摔在地上。空气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江眠月屁滚尿滚地跑了过来,想看看有没有出事。扶桑一睁开眼,就看见傅希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连手指都动弹不了,表情有点儿痛苦。她管不了那么多,刚刚是他拼了命去救了她。扶桑站起身,揉了揉因为害怕而颤抖得发酸的双腿,迅速去到他的身边,想看看他怎么了。“傅希,傅希?”扶桑用手轻轻拍他的脸,想让他醒过来。奈何男人没有一丝的动静。扶桑着急了,力气加大了些。傅希俊美深冷的脸在她的折腾下简直惨不忍睹,冷峻的眉皱了皱,男人睁开眼,冷冷地开口:“你别碰我!”扶桑:?怎么这么凶?脑子摔坏了吧。扶桑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的手掌啪叽一下拍了他一个大耳光,试图抽醒他。男人三两下就钳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勾了勾唇,无奈地说:“这么喜欢打人啊?”扶桑吸了吸鼻子,盯着他,没好气地说:“我那是对你好,万一你一直不醒就这么睡下去怎么办?我那叫暴力唤醒法,你懂不懂啊?”傅希嗤了一声:“人家书里都说,英雄救美之后,不是以身相许,就是为奴为婢。你就这样暴力唤醒我?”这个话题莫名的尴尬,扶桑没法答。她也想以身相许啊,但明显,人家那句话的重点根本不是“以身相许”这四个字。傅希见她没反应,又嗤了声,说:“拉我起来。”扶桑立即乖乖地伸出手,想把他拽起。奈何他实在是太重了,脚下黄沙太滑,扶桑脚跟一个不稳,直接绊倒在他怀里。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两人节奏相当的心跳声忽然重叠在一起,怦怦怦怦......清晰、明朗。脸与脸挨得极近,唇瓣之间不过半寸,呼吸交织在一起。傅希眼眸深谙了下去,呼吸也絮乱了几分。扶桑看着他,有种说不出的心慌和紧张,还没缓过神来,就忽而听见一道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轻佻,不要脸地问:“怎么,真想以身相许啊?”*这里突如其来的变故引来了这个村庄所有的村民,村民们放下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