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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走了之。他是皇帝的小儿子,是太子的亲弟弟,整个大周王朝里,身份尊贵无匹的楚王。尽管性子阴晴不定,尽管动辄打骂下人为乐,可是只要在他头上盯着的两尊大佛不开口,便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为难与他。便连国子监祭酒,不也是只能眼睁睁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金樽美酒夜光杯,楚歌倒了一杯清冽的酒液,仰头一饮而尽。无人敢与他搭话,楚歌一个人叹气:“……唉,这万恶的草菅人命的封建社会。”新人拜完堂,执手入洞房,楚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就仿佛想要把所有泛起的愧疚和悚然压下去。越是喝便越是不清醒,越是喝便越是愁肠百结,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楚歌晕晕沉沉,他似乎被人扶了下去。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额角。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做梦梦见,磨了编编很久的改笔名编编同意了,然后笔名变成了白喵楼我:…………………………微笑中透着绝望.jpg2017.7.10第62章ACT2·破国62.正是半梦半醒之间,空气中仿佛都有一丝燥热,而相触的那一点肌肤恰好带来一丝清凉,楚歌下意识蹭了蹭,换来手指更加轻柔的动作。迷蒙中想要睁开眼睛,终究是浑身乏力,泛着疲惫。先时喝了太多的美酒,直到此时,唇干舌燥,从心底烧起来。“水。”他嘴唇轻轻翻开,只吐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然而他身旁的那个人听懂了,亲自倒了一杯递到他唇边,喂着他喝下去。甘甜的清水滋润了干燥的喉舌,让他皱起的眉终于松缓了一些,沉沉的睡意泛着,然而床边的那个人还没有离开,依旧看着他。怎么还坐着,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楚歌侧了侧身,在感受到身边的温度后,下意识道:“别闹,快睡了。”那个人似乎僵在了床边,许久后,低缓的嗓音里夹杂着欲来的山雨:“谁……”意识已然要陷入沉睡,在彻底陷入梦乡前的最后一秒,楚歌轻轻的咕哝着:“从一……”下一刻,并不知道床边人刹那冰冷的脸色,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宿醉总是令身体煎熬,第二日直直睡到了天光大亮,头却依旧生生的疼。楚歌无力的呻|吟了一声,只觉得头痛欲裂,无比万分后悔,自己昨晚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穿着鹅黄宫装的侍女上来,细声细气问道:“殿下醒了吗?”楚歌点头,侍女击了击掌,于是一群宫人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脚步沉稳,悄无声息。楚歌瞅着自己身上和咸菜干差不多的衣服,感受着浑身的酒味,眉毛都快打结了。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跟在泡菜坛里滚过一样,他自己都嫌弃。没有理会侍女要伺候他洗漱的动作,楚歌说:“我要沐浴。”大清早的沐浴,似乎有些奇怪,然而侍女们对视了一眼,却没有任何惊讶,款款而行,将他带入了一片汤池。避退了所有的侍女,楚歌趴在汤池里,把自己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洗了一遍,直到终于嗅不到半分酒气,才终于心满意足。干净的衣裳就放在汤池边的木架上,楚歌爬起来擦干净身体,对着柔软的衣物比划了半天,十分悲催的发现,自己不会穿。这个时候,就要召唤专业级小助手了。楚歌说:“赵从一呢,怎么不在。”系统说:“这里是东宫,不是楚王府……你注意点儿。”楚歌想了想发现好像是这个理儿,毕竟这里是他哥的地盘不是他的。姬楚上次来干了那么离经叛道的一件事儿,这次来,他哥前车之鉴不让赵从一守着他也是正常的。但问题是……这一堆繁复华丽的衣物,他压根就不会穿啊!让侍女进来帮他解决这个难题是不可能的,楚歌研究了半天,终于把歪歪斜斜的把里衣套了上去,最外面云纹流转的外衣没有办法,楚歌最后干脆直接披着出去,准备找人帮忙。结果将将出了汤池,就看到主位上一个人端端坐着,正在喝茶。眉如远山,目如清潭,玉带轻裘,正是他的便宜哥哥,太子。楚歌要踏入的步子顿时僵了,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太子翻了翻茶盖,抬目望着他,楚歌一时就愣在原地。他瞅了瞅自己袖子,又看了看散落的发丝。这衣冠不整,又披头散发的……太子声音清清泠泠:“过来。”他此刻面容还称得上是柔和,楚歌想了想昨日里对方拂袖而去前冷着的一张脸,又听听眼下算得上和缓的语气,心里一个激动,难不成这是太子打算把一切都揭过去的信号?于是十分乖觉的走到了太子身前。楚歌乖乖听话的表现显然是取悦了太子,他的面容较之先前更加缓和了,从上到下打量着他,甚至还带了一点不经意的笑:“……都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穿衣服。”原来姬楚自己本来也不会穿衣服……楚歌心想,那就不用担心露馅儿了,然后就看着太子起身,亲手帮他把外衣穿上,捋平每一丝褶皱。楚歌:“………………”卧槽为什么感觉上去那么不对劲啊!累的太子帮他穿衣服他该不会过两天就被参一本吧?!虽然太子的动作是十分轻柔的,但楚歌还是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让国之储君替他整理衣裳,他感觉小楚王的面子还没有这么大。系统适时给他砸入了一段画面,然后楚歌就发现,在姬楚年幼一点的时候,他面子是真的有这么大,衣食住行几乎不假他人之手。按照太子宠弟弟的那个宠法,也难怪姬楚模模糊糊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更要命的是,按照昨天园子里他见到的太子面色,似乎太子反应也有一点不对劲啊……想到这里楚歌更加僵硬了,明明是想要放松的,结果身体完全轻松不下来,甚至越来越紧绷了。他有点怀念自己的另一位贴身穿衣官。或许察觉到他的僵硬,太子替他系上玉带的手停住了,流泻出来的声音很是和缓,却带着凝而不发的压力:“怎么了?”可惜楚歌没有听出来,他的嘴巴快过了大脑,不假思索的便问道:“我的那个侍卫呢?”捏着玉带的手指紧了几分,太子重复道:“侍卫?”作为国之储君,他向来都极善于克制,掩藏自己的心思。是以此刻,在说出那两个字时,依旧是如水潺潺,如玉淙淙,他的情绪被完美的包裹在了柔和的嗓音里,十分难以窥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