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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来骊山道场的愣头青,此时脸色俱都有些臭,实在不明白这个骊山宫主到底什么意思,就不能像来时一样安排一顶轿子吗?用这样轻慢的态度对待他们,师父身体出事了怎么办?听着老道士越来越虚浮的喘气声,弟子们终于忍不住想要出声质问自称鸟尽的接引人,却在开口前被老道士一个抬手制止了。老道士对着他们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生事,神色看起来似乎颇为忌惮。浮黎远远地跟在人群屁股后面,悠闲地和傻宝并排走着,把前面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这一幕时不禁微微挑眉,若有所思。约莫走了有二十分钟,他们总算到了主殿外面。主殿是一座城中城,巨大的石头城门上方悬着一块字迹古怪的黑底门楹,浮黎估摸着写的应该就是这座大殿的名字,阿房宫。与此同时,在众人或惊叹或新奇的目光中,古朴城门缓缓向内打开——“一,二,三,起——嘿嘿!”大门刚一打开,就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一声滑稽的大喊,城门内顿时响起了喧天锣鼓声。紧接着,里头一队人齐齐应和,一边击打腰间小鼓,一边脚踩魔鬼步伐,嘴里还搞传.销似的振振有词:“说骊山,道骊山,骊山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秦始皇,一年更比一年强!嘿嘿!”一时之间,庄重肃穆的气氛全无,仿佛一脚踏进了某个大型邪.教传.销现场。众修士:“......”就在众人无语凝噎之时,己方人群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叛徒,欢快的拍巴掌声突兀响起。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就见接引者鸟尽正一脸赞赏地鼓着掌,目光炯炯,神情投入,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哦哦啊啊的惊呼,仿佛正在欣赏什么旷世杰作。有了鸟尽的带头,灵修们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给个面子,不太走心地贡献出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可这还不够,气氛带起来后,鸟尽深吸一口气,忽然抑扬顿挫地大声称颂:“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民间花鼓词与流行鬼步舞所产生的文化碰撞吧!哦我的老伙计,听听这清脆悠扬的鼓点,瞧瞧这诡谲变换的舞步,简直是走在时尚的前沿,引领变革的先锋!为我们骊山宫树立起一根独特的文化标杆!好啊,岂止好,那是非常好!”众灵修:“......???”是你吗舔狗?浮黎额角微不可查地一抽,压低声音凑近傻宝的耳朵说:“他们是不是电视上放的那种邪.教啊?一言不合就拿酒精自燃的?”傻宝像是也被这幅奇景给镇住了,默了片刻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出主意道:“很有可能,我们可以偷偷把他们给举报了。”浮黎:“......”行还是你行。当然,最后他们还是没有举报成功,因为手机压根儿没信号。骊山宫的禁制比较复杂,除了运用袖里乾坤和隐形遁迹,能够让庞大的宫殿安置在骊山一隅,并且不被人看见。还额外融合了缩地成寸这项十分心机的技术,就算不小心被人看见了也没事,因为那人以为近在咫尺的宫殿,其实远在千里之外,最终只能望山跑死马,效果其实和海市蜃楼差不多。所以浮黎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究竟到了什么鬼地方,但他敢保证四周绝对是荒无人烟,说不定还是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不然不会没有信号,悲惨到连个举报电话都打不了。亏他还想着趁三天道场的时间,把一直没有闯过的消消乐第二百三十一关攻克掉呢。打响闯关攻坚战的计划是泡汤了,浮黎颇为恹恹地走进内殿,漫不经心地四下打量了一下。只见中间是一条笔直的过道,而两侧却整齐摆放着数十张小方桌,由于大殿面积十分宽敞,倒也不显得拥挤。桌上各自放着一块写有不同名字的小木牌,浮黎很快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桌子,正好和傻宝挨在一起,于是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软垫上。然而才一坐下,大殿内就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各种情绪不明的视线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浮黎稍微凝神听了一下,便发现了他们的矛头果然直指自己,而讨论的内容大致就是——‘凭什么他能坐在下首啊?’。可是我坐哪儿管你们什么事啊?有问题去问骊山宫主啊。浮黎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没理会众人酸溜溜的眼神,反而自顾自地端起桌上的高足玉杯,冲着傻宝方向歪头一笑,轻轻地抬了抬腕。傻宝心领神会,伸出玉杯和浮黎碰了一下,然后率先仰起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弧度很是好看。看到浮黎这般淡然的态度,终于有人憋不住了,只听对面过道内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一个无名小卒也能坐在左下首位了?这是意味着他和那些上古妖族长老平起平坐的意思吗?”坐在右侧首位的正好是青龙一族的长老,敖沉。不管在修界还是人界,龙族的地位都是公认的高,而长老又是族中除了族长外最受尊崇的。这句话既嘲讽了浮黎的不够格,又将敖沉拖下了水,如果敖沉不站出来说话,不就代表他主动承认了自己等同于一个无名小卒吗?凭借龙族的傲气,他怎么能忍?敖沉眉头一皱,一股淡淡的龙威释放出来,轻易压得在座大多数灵修喘不过气来。他轻蔑一笑,或许别人忌惮骊山宫主,但他身为真龙,除非是天神临世,否则世间绝无他不敢招惹的东西,于是敖沉不屑地瞥了一眼浮黎,语气桀骜:“现在骊山道场的格局真是越来越低了,怎么什么东西都能坐上首座了?呵呵,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感受到令人厌恶的长虫气息,浮黎这才不温不火地抬头看了一眼。随机眉梢一挑,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了那个鸡立人群的花哨身影,抿了一口酒,吞咽下后,淡淡道:“你是孔宣的后人吧?”孔雀精一愣,没明白浮黎问这话的意思,但他一直十分自豪自己的血脉,于是嗤笑一声,自视甚高地抬起下巴,道:“是又如何?先祖孔雀明王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浮黎摇了摇头,颇为遗憾地道:“可惜了,孔宣虽然不算什么好玩意儿,但你却连他半分风骨都没继承到。”孔宣还知道追不到他就不追了呢,这个花哨鸡怎么就喜欢逮着他不放?听到这样大言不惭的话,孔雀精简直气急,一时间不知道该为自己辩驳还是为先祖辩驳好了,涨红了脸讷讷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而被浮黎忽视已久的敖沉终于坐不住了,拍案而起,身上压制的龙威一下子完全释放了出来。“你这无名小卒,也敢蔑视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