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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彭泽锋不太清楚他们之后会怎么对待他,但至少他可以帮助现在的他。他还有时间,他也还有时间。半小时后,彭泽锋带着他的下午茶出现在男人面前。男人很憔悴,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精神状况都相当糟糕。“要吃吗?”彭泽锋道。男人迟滞地看向彭泽锋,随后他缓慢地摇了摇头。他很混乱,他感觉他的脑子里有很多人,他们好像都是他,又都不是他。彭泽锋咬了一口饼干,“挺好吃的,试试?”男人接过彭泽锋递过来的长方形饼干,机械地送进嘴里,然后咀嚼。舀了一勺酸奶,彭泽锋的眼睛亮了一下,不愧是直接从牧场取来然后制成的东西,挺好吃的。他把另一碗推给对面的人。待对方一勺接一勺地吃起来的时候,彭泽锋才问道:“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我叫什么?男人的动作停住了。阿里德·邓恩?不!男人丢下勺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彭泽锋的声音适时的传来,“不管怎样,酸奶都很好吃对不对?”酸奶?“饼干也不错,是吗?”不错……是的,它们味道都很不错。男人松开自己的头,眼睛稍微清明了一些。酸奶和饼干味道都很不错。很不错。好吃的。彭泽锋又给了男人一块饼干,这次男人不再像刚开始时动作那么毫无主观能动性,能看出他稍微有点期待。对于人类来说,食物带来的感觉永远是最真实的。因而对于混乱的人来说,食物能帮助他认准自己。稍微找到自己能信任的认知,会变得安心。“我叫彭泽锋……现在我们分享了食物,也告诉了你我的名字,算是朋友了吧?”彭泽锋将餐巾纸对折两次,递给男人,“沾到嘴角了。”男人看向彭泽锋,眼里带着疑惑和思考,“朋友?”“对,朋友。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朋友吗?”彭泽锋说。男人低着头,看着自己碗里的酸奶,点了点头,“那,我们交换一下名字吧。”眼见男人的精神又要变得不稳定,彭泽锋伸手握住对方的肩膀,然后看着他的眼睛,“不要害怕,只是告诉你的朋友你的名字而已,不需要害怕的,对吗?”带着暗示和引导性的话语使男人安静了下来,他开始思考自己的名字是什么。不是阿里德·邓恩,那是什么?我姓什么?我……我姓怀特,我的名字,名字是……“我叫莱恩·怀特。”彭泽锋微笑道:“好的,那么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们可以随意地聊聊,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想,我应该是有空的。”莱恩已经很久没有处于这么轻松的状态了,前段时间直到刚才,他的大脑总是同时运行多个人的思维,男的女的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所以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任何东西,无论是交流还是正常地吃点东西,他都做不到。可是现在,和这个人相处很舒服。尤其他的笑,他笑起来非常好看。“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一个人在国外呆着没意思,还是跟朋友聊天更愉快一些。”彭泽锋说。“嗯,我也是。”莱恩·怀特仔细地打量着彭泽锋,他知道这么做不礼貌,可是他禁不住这么做。这其实也是彭泽锋的目的,当他发现自己与“其他人”的相同之处时,就会自然联想起在遇到他们时的情景,好的话还能想起他之所以被找上的原因。所以彭泽锋放任对方的视线在他身上随意巡视。莱恩杂乱的不知该怎么安放的注意力慢慢地都放到了彭泽锋身上。这个人身上有很温暖的能量。他举止言谈都很有分寸,这分寸不会带来距离感,而且一丝一毫都恰到好处地表达出他的友好和真诚。莱恩想起了他变成这样的起始,那一天有几个和彭泽锋很像的人找到了他,说如果愿意签署协议,那么他们会给他妻子一笔很大的奖金。是奖金,不是抚恤金。奖励他为科学作出的贡献,他自愿成为实验者为这一项事业作出的贡献。他答应了。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女儿,也没有对妻子尽到应尽的义务。因为他成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犯罪者。他害死了很多人,但他愿意用死来偿还超出的部分,虽然可能不够。不过,赎罪的机会还是有的。他们把机会送到了他面前,只要他做这个实验者,他能对这个研究有哪怕一点贡献,都算是对那些被心理和精神疾病折磨的人有帮助了。而且,很自私的,他很高兴死之前还能给妻子带来最后一点骄傲。当然后来的事情确实超乎他的想象,难怪这样的实验会找他这样的死刑犯。渐渐地,他开始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不仅如此,他的精神因为透支和被设计而变得混乱。他分不清谁是谁,思维变得极度缺乏逻辑,感官也开始错乱,幻听、幻视、产生并不存在的触感还有闻到不存在的味道。他的生活充满了痛苦。和因为女儿惨死的痛苦不同,这种痛苦并非由内心而来,而是难以自控的折磨。痛苦产生了怨恨和恐惧,恐惧和怨恨带来了更多的痛苦。他变得不能信任自己,也无法相信他人,也不敢对他看到的世界有任何抱有任何的肯定。他,被世界抛弃了。莱恩的眼睛里渐渐被悲伤填充,他不想死。不想死不是因为真的不想死,而是因为被下了催眠暗示“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主动寻求死亡”,为了防止他在梦境中选择自杀,或者在精神恍惚的情况下选择自我了结。他不想死,可是活着对他来说只是无尽的冰冷而已。可以的话,他想要解脱。但,眼前的人和他们是否是一伙的?他都这样了,还有利用价值吗?恐惧,抗拒。彭泽锋静静地等对方重新把目光确定下来,想起一些该想起的东西时才不急不慢地开口道,“莱恩,你好像有点讨厌我?”莱恩下意识地摇头,虽然彭泽锋可能是带来新的痛苦的人,但托他的福,现在的他确实挺好的,而且不管是不是假的对方给他感觉都很好。可能,有可能只是一个心理师职业性的东西,但对他来说却是很难得的善意。“我觉得你应该猜到我的身份了,但请你相信我没有任何目的。”彭泽锋停顿了一下,“如果非要说的话,我的目的就是治好你,让你从实验的后遗症中脱离出来。”而这一行动,只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