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的命运从不由己(小主子教训庶母庶姐,贬姊为婢,跪铁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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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怎么又是你这个贱奴?还敢来小爷面前晃悠!” 五阿哥弘昼听太监来报,有一格格来跟他请罪。等到课间不耐烦地走出来一瞧,竟然是自己的庶姐云欢。 两月前,他去后院生母耿氏处玩,正好碰上了与耿氏同住一院的张氏之女云欢,便使唤人给自己推秋千。不料这贱奴伺候得毫不上心,竟然差点把他给甩了出去。 虽然云欢及时扑出去垫在了弘昼身下,但仍是当即就被弘昼赏了杖臀五十。云欢挨罚时,云欢之母张氏和弘昼之母耿氏皆跪在院中磕着头,为没有照顾好阿哥爷赔罪。 云欢被打得皮rou模糊,旗装和血rou黏在一块,又被训诫嬷嬷搀扶着从窄凳上爬下来,给他磕头道歉谢赏。 弘昼最后罚了人半年内不得出训节院一步,这期间更不许来见她生母,才让云欢滚出去。 “回阿哥爷的话,贱奴听阿玛命,来向阿哥爷赔罪。求阿哥爷赐罚,惩治贱奴冒犯冲撞阿哥爷之罪。”云欢这会开口打断了弘昼的回忆。 噢,原来是阿玛知道这事心疼自己呢。四爷对年龄还小的儿子一向宽和,弘昼平时和四爷也很是亲近。 弘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弘晖这会正好到四爷前院来,看见五弟和跪在他面前的府中女儿装扮的小丫头说着话。这么冷的天,有什么话是要累得小阿哥在寒风里听她说的?弘晖当下便对这个不知是哪位的庶妹不满。 听见大哥的声音,弘昼便将两个月前的事和这个贱奴奉阿玛命来跟自己赔罪的事说与弘晖。 “不,不是的!贱奴没有摔着阿哥爷,贱奴垫在阿哥爷身下了!” 云欢听见弘昼跟弘晖告状,说自己故意使坏摔了他,当即便忍不住开口解释。她进训节院受训还不久,虽然训诫嬷嬷时常教导女子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得反驳爷们的任何话语要求,但终究是年纪小了些,驯化得不够透彻。 好个没规矩不知轻重的贱奴! 弘晖正与弘昼说着话,冷不丁被一个贱奴之身的庶妹插了话,冷咧的眼神便直接甩到了云欢身上。 “阿哥们说话,你也敢开口辩驳?”云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失了规矩,吓得连连给两位阿哥爷赔罪。 “五弟,你想怎么处置这个贱奴?”弘晖蹲下来,拍了拍弘昼的肩问。 弘昼眼睛沽溜溜转了一圈,看了一眼还在磕头的云欢,试探地问弘晖,“我想怎么处置都可以吗?” “阿玛既然叫她来向你赔罪,便是交与你处置了。当然,这府里的格格们论血缘是你的姐妹,但论身份都不过是贱奴,未出嫁前自然要从父从兄。便是比你年岁大的格格,你也是她们的主子。”弘晖很是耐心的向幼弟解释这个世道的身份规矩。 “那我要她做我的书童和婢女,白日里陪我一起上书房,下课后陪着我玩,可不可以?”弘昼如今身边的婢女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他正想要个年纪差不多的贱奴能使唤着戏弄。 “自然可以,大哥帮你跟府里说一声,把她拨给你当婢女便是了。” 云欢跪在地上,绝望的接受两位阿哥爷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原本作为雍亲王之女,她还能在及笄后嫁出去做个奴妻。但如今两位阿哥爷三言两语,便将她贬为了府中侍婢,岂不是终身都只能做个低等贱奴? “不,阿哥爷,求您了,饶贱奴一命吧,贱奴必不忘阿哥爷大恩。”云欢一时情急,拉住弘昼的袍角苦苦哀求。 如果说弘晖原本还有心等弟弟不生气了,便做主将这个庶妹送回训节院。如今看人如此不懂事胆大妄为,那是半分怜惜之意都没有了。 这贱奴是不是要做一辈子的侍婢,还是让五弟自己决定吧。只是以五弟小霸王的顽皮性子,她可没那么轻易被放过。 果然,弘昼前脚得知这府中便是姐妹也不过是任他处置的贱奴,后脚便被这贱奴拉拉扯扯,只想狠狠教训这个敢对主子不敬的贱奴。 “给小爷抽烂她的一对爪子,跪在这等小爷中午用膳时,再进来伺候小爷。” “还有,既然如今是小爷的婢女,岂能和小爷一样叫阿玛?不准你再这么叫,和奴才们一样叫主子爷,记住了吗!”弘昼将袍角抽出来,又使唤太监施刑,才拉着大哥回书房上课了,他才没空站在这看这个贱奴挨打呢。 四爷牵着如萱回前院时,正好看见了还跪在小门前挨着手板的云欢。果然是张氏生出来的好女儿,让她来给五阿哥赔罪,竟然又惹五阿哥生气了,还在此处受罚。 “给阿,给主子爷请安,主子爷万福金安。”云欢和正在施刑的小太监都跪下给四爷磕头请安。 “好好听五阿哥的话。”四爷说完,便牵着如萱走了。至于这个女儿为什么改口叫自己主子爷,想来是小五的意思,他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小贱奴去驳儿子的面子。 至此,云欢格格便正式从五阿哥的庶姐,变成了五阿哥手下的侍婢。 跪到中午,终于有五阿哥身边的太监出来将云欢叫进去。五阿哥如今六岁,已经搬进前院正式上书房了,这会正在自己屋里准备用膳。 “贱奴给阿哥爷请安,阿哥爷万福金安。”云欢膝行进屋,给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阿哥爷磕头。 “你叫什么?”弘昼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个贱奴的名字。 “贱奴名唤云欢。” “以后不许叫这个名字了,你是下雪天来伺候小爷的,便叫雪儿吧。”赐了名,改了身份,便完完全全是自己的奴婢了。 “是,雪儿谢阿哥爷赐名。” 弘昼这会开始用膳了,看着乖乖跪在桌下的玩伴,一个坏笑,便将自己啃剩的骨头丢到三尺开外的地上。 “贱奴,赏你了。” 雪儿自四爷交代了好好听五阿哥的话,便知道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眼下阿哥爷故意戏弄自己,再多的害怕惶恐也化为无声的顺服,磕头谢了阿哥爷的赏后,爬过去叼起那块骨头,咽进嘴里嚼着。 啃过的骨头不说靠残渣吃饱,只能舔着咸淡尝个味罢了。弘昼发现这玩伴还能吃自己吃剩的东西,更加调皮地将自己不爱吃的一些食物都丢到了地上,让贱奴到处爬着去清理。 靠着阿哥爷赏的骨头剩菜,雪儿倒是也吃了个三分饱。但仍然当晚便被训诫嬷嬷赏了耳光,诱着阿哥爷挑食不好好用膳,便只能是这贱奴的错。贪吃嘴馋的贱奴,挨耳光是基础的惩戒。为了不耽误白日里伺候阿哥爷,便只能在阿哥爷睡下后再施罚。 眼下,弘昼用完了膳,便准备回榻上小憩片刻,下午还得去读书呢。 “出去跪着,下午陪小爷去书房。”弘昼将脚放在暖脚奴的肚皮上,躺下正准备入睡,看见还傻跪在一边的雪儿,随口让人滚出去了。 她可是来给自己赎罪的,怎么能舒舒服服的跪在暖和的内室呢?至于给他做暖脚奴嘛,弘昼蹬着脚下的小奴隶,虽然年龄和自己这个庶姐差不多,但是雪儿在地上跪了这么久,哪有暖脚奴干净暖和呢? 折磨玩虐女子,是大清爷们生来就会的本事。便是六岁小儿,也早就不把女子当回事。生来下贱的玩意,又哪有资格掌控自己的命运,自然任人摆布。 两个月后,张氏产下一子。她拖着刚生产完的孱弱身子,爬下床给正被福晋抱着的小阿哥磕头。 “贱奴给小阿哥请安,谢阿哥爷择贱奴为母。” 连谢三次恩,福晋才按规矩代小阿哥致意张氏起身。将小阿哥放回小床里睡下后,福晋走出张氏的屋子,在院子里和一众妾室们一起给府里新出生的阿哥爷磕头。 这是府中女子们向小阿哥行见面礼,为免惊扰小阿哥安睡,一众女子在院中对着小阿哥的屋子无声叩拜,三跪九叩方止。 张氏生产后,因着生下了儿子,特意被恩许歇了三日,才去向五阿哥赔罪。否则按主子爷的意思,可是要一生完就去赔罪的。 这会雪儿已经给五阿哥做了两个月的侍婢了。 自伺候五阿哥起,她便不能再住回训节院自己的屋子,只和婢女们一般在下人房分了个铺位。 白日里阿哥爷进学,她便跪在桌旁磨墨裁纸。阿哥爷答不上来先生的问题时,也由她来挨手板子。被打得红肿的手心热意未消,便又要跪在阿哥爷面前,捧着书做主子的书架子。 书房里的阿哥们自然也不担心让一个女儿家跟进来,正经的四书五经听多了移了性情。光是伺候阿哥爷读书的功夫,就足够让她提着心随时不得放松了。或是做脚蹬,或是做茶架,她还哪有心思去听天书一般的功课? 先生的一个个手板子打下去,十根指骨火辣辣的疼,她不仅不能埋怨阿哥爷连累自己挨打,到了晚上还要被训诫嬷嬷加罚,为自己没有在书房里好好伺候阿哥爷用功读书。 阿哥爷平日在院子里射箭玩时,还故意蒙了雪儿的眼睛,让人站在靶子前做目标。哪怕用的是石块箭头,打在身上也是极疼。晚上伺候阿哥爷睡下后,雪儿回到下人房里,拖了衣衫用下人份例换的粗制药膏,一边流泪一边给自己上药。 这会她无比后悔当初不小心摔着了五阿哥。若是她也曾坐过那秋千,便不会因猜不准力道而失了分寸。可那秋千本来就是耿氏为了哄阿哥爷才搭的,她一个女儿家哪有资格去玩? 而五阿哥再看到秋千时,显然也没忘记这码子事。命人将雪儿的双臂反绑于背后,让人把她放到秋千上跪坐着,接着便命小太监一遍遍地将雪儿荡起来。 双手不能抓住绳子,自然维持不了平衡。雪儿从秋千上一次次的被摔落,扑到地上脸和膝盖多处蹭破了皮,给阿哥爷磕头谢赏后,便又被阿哥爷命人将她放回了秋千上。 哼,让你这个贱奴敢害小爷。 贱奴的一次失误,自然要用成百上千倍的痛苦来弥补。雪儿在这之后,看见秋千是再也升不起半分渴望晏羡了,浑身发抖,只记得跪在秋千上被一次次的推落的恐惧无助。 正当弘昼对雪儿渐渐失去兴趣时,张氏也来前院小门处跪候五阿哥了。 张氏刚生产完,但女儿已经被发落到五阿哥身边两个月了,又有主子爷的令,她怎敢久歇? 但弘昼只觉烦心,一个两个的,有完没完了?他踢了一脚雪儿,都怪这贱奴,若不是她犯了错,怎么会麻烦他这个主子一遍遍的听这些贱奴们认罪? 弘昼任由人跪着,等下了学用了膳,才把人叫进自己的院子空地处问话,毕竟是阿玛的女人,男女有别,带进屋里问话终究不便。 张氏一路爬进阿哥爷的院子,下人搬了椅子出来放在院中供阿哥爷坐。 “贱奴给阿哥爷请安,阿哥爷万福金安。”张氏磕头道。 弘昼可没有什么这是自己的庶母而不好意思的想法。他如今完全了解了这世道的男尊女卑身份差距,便是生母在他面前都得磕头请安,跪着同他说话,又何况区区一个犯错贱奴的生母? 想到这,弘昼更觉得让这个庶母跪在地上是便宜她了。 “取铁链来。” 这贱奴的女儿冒犯冲撞了自己,她自然也有错,不好好管教训诫小贱奴,当然要一同受罚。 沉重冰凉的铁链被扔在地上,刚过完年,天气自然很冷,这铁链摸起来都冻手,又何况跪在上面? 雪儿也被勒令与张氏一同罚跪,一大一小的母女俩跪在凹凸不平的冰凉铁链上,膝盖骨仿佛碾碎一般巨痛。 而穿得厚实华丽的小主子这会坐在铺了皮毛的软椅上,脚下还踩着个人凳,面前放了暖炉, 小脸红扑扑的,一看便半点没受凉。 “说说吧,都犯了些什么错?”做主子的,还是要让贱奴有开口陈情的机会,小阿哥正在学习如何做一个有威严的主子爷。 “回阿哥爷的话,贱奴教女不善,纵女目无尊卑,伺候阿哥爷时不专心用心,此为侍主不诚之罪。” “阿哥爷游戏时,贱奴理应陪侍,或许便不会出现害阿哥爷受惊的局面,此为侍主不周之罪。” “阿哥爷受惊,贱奴理应第一时间赔罪求罚,更应早将小贱奴送来阿哥爷身边差遣,此为侍主不敬之罪。” 哼,听这贱奴一五一十将错处列出,弘昼只觉自己作为府里小主子的威严都被这对贱奴母女冒犯了,果然是怎么处置都不为过。 原先他还奇怪怎么阿玛对自己贬雪儿为侍婢之事不闻不问,原来阿玛早就知道这对贱奴母女罪不可恕, 仗着他人小权轻,就敢把他不当回事了! 这庶母贱奴是阿玛的女人,他不好做主贬她,但这小贱奴,这辈子就别想嫁出去做奴妻了。等他玩腻了发落到下奴院,做个粗使丫头就是了。 想当奴妻?这是女子最好的体面,这小贱奴自然不配。 至于这个庶母嘛—— “给小爷在这跪铁链三日,晚上捧着烛台守夜。不许进食,只许喝小爷的洗脚水。” “三日后再滚到训节院,把你刚刚这些错处一五一十报了,按规矩处置。” 便是庶母又如何?惹了他这个阿哥爷,该罚便得罚。就让这贱奴跪在他院子里受罚,等她回去了,看还有哪个后院贱奴敢欺负他! 至于这个小贱奴嘛,雪儿,哼,这么好听的名字配这个小贱奴还是过了些。 “小贱奴,以后你便叫,”看了一眼身下的虎皮坐垫,弘昼又道,“以后你便叫小毛。” 弘昼一个念头闪过,曾经的云欢格格,便彻底沦为了五阿哥爷院中的低等侍婢小毛。而刚生产完的张氏,也因着女儿没有伺候好阿哥爷,连坐着跪足了三日铁链,熬过了训节院的惩处后,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喘过气来。 两年后。 “小毛,阿哥爷叫你进屋里说话。”有一婢女从屋中爬出来,叫正在屋檐下罚跪的云欢进屋去。 弘昼其实早就不生云欢曾经差点摔着他的气了,只是习惯性的欺负云欢。两人这几年生活在一处,年纪又差不了几岁,也算是一同长大。 “你如今出息了,连阿玛也让小爷宽恕你了。”已经八岁的弘昼看着小毛,喜怒不辨的开口道。 “求阿哥爷明鉴,贱奴从未在主子爷面前开口说过什么的!”小毛膝行到弘昼脚下,对着阿哥爷的脚连连磕头。 哼,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奴。 今天四爷正好到书房看儿子们读书,偶然发现小五的书童还是那个犯错的格格。他猜到小五是嫌弃身边的女奴比他大了十来岁,没意思,所以才把这个格格一直放在身边。 毕竟他小时候也有过这种别扭的阶段。年纪还小的男孩,自然只想着玩闹,嫌弃婢女们年纪大沉闷。 只是小五再过几年便有伺候房事的女奴了,留个年纪相仿的庶姐终究不合适,他便私下开口让小五把人送回训节院去。 “你滚回去吧,小爷已经跟训节院传过话了。”弘昼闷闷道。 小毛惊慌失措地抬头,无助的看向弘昼。 这是什么眼神?又不是小爷想丢了你!弘昼恼怒地拍了一巴掌小毛的后脑勺。 “阿玛说了,让你回去,你今天就走吧。”哼,反正他看这贱奴早就不想在他这院里待了,每回他去后院看耿氏,都要赖上大半天。 小毛听见是四爷的意思,也知道自然由主子爷说了算。这两年阿哥爷对她很好,阿哥爷消气后,便不再罚她跪铁链。晚上也不用跪在门外守夜了,有时候还允许她在脚踏上睡着。 知道她想张氏了,便故意说自己要去看耿氏,让她跟着伺候。到了院里又把她使唤出去,让她能去瞧瞧张氏。 平常侍膳时,还会故意扔些女子爱吃的软糕到地上,这是低等女奴份例里没有的,她总是吃得异常珍惜。 她比阿哥爷大了两岁,怎么会看不出阿哥爷的好意? 至于刚刚的罚跪,也不过是阿哥爷生气六阿哥向他讨要自己,回来便折腾自己跪在门外,每日下学后跪两个时辰,既是为了出气,也是为了跪给六阿哥看的。 你想要的人,我偏不给,还要故意罚给你瞧,气死你。 小毛简直能想象出阿哥爷罚她时的心情。可是如今,好不容易跟在阿哥爷身边伺候出样子,便又要回训节院了。 刚来时小毛还没完全明白女子的低贱地位,但连自己的生母都能被阿哥爷随意罚跪,她也就慢慢知道了女子的身份有多卑微。便是嫁出去又如何?还不是嫁与一个陌生男子做性奴,任人玩弄肆虐。 “阿哥爷,贱奴以后还能来给您磕头请安吗?”小毛俯跪在弘昼脚下,眼泪早就打湿了一片地。 “哼,小爷还以为你是那等没心肝的东西,出了这院子便要忘了小爷呢。”弘昼将脚踩在小毛头上,阴阳怪气道。 “小毛绝不敢忘了阿哥爷,阿哥爷永远是小毛的主子。” 弘昼气鼓鼓的将人赶走了,他才不信贱奴的承诺,至于她有没有良心,看她以后逢年过节来不来给小爷请安就是了。 “小毛呢,让她今天睡我屋里。”分别后的第一晚,弘昼显然没适应生活里少了个小玩伴,话说出口了才意识到小毛,如今又变回训节院里的云欢格格了。 啊啊啊啊啊,小爷才不想她呢! 弘昼躺在床上,将脚下暖脚奴的肚皮踹得一块青一块紫,裹在被子里生着闷气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