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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闷闷地说:“刚去了巡查队,他们不要属下了。”舟大人表情一化面露笑容,明眸皓齿,晃得我睁不开眼。“他们不要……”他定定的瞅着我吐出两个字:“我要。”什、什么!!!我没听错吧,‘表白’来得太突然了,心脏里一阵扑腾!“谢大人!”我禁不住笑意,给他躬身行礼。他面色爽朗站起身走过来,盯着我胳膊说:“伤口怎么样?”“回、回大人,没那么疼了。”也许是他态度转变的有点适应不良,我话都说不利索,眨着眼瞅着他愣神。“恩,你坐下吧。”他指着旁边的椅子。我狐疑的凝视他,没动。“坐下。”他又说。好吧,转身坐下。是因为有伤吗?我坐在椅子上纳闷他怎么突然换了画风,变得如此体贴。舟大人似乎满意了,终于回到书案旁坐下。百无聊赖左瞅瞅右看看,忽然发现书案上整齐摆着的三封信。那是袁夫人给他的信件,怎么到现在还摆在这里,难道一直没看。我专注的眼神引起他注意,抬眼向我目光落处瞅。“大人还没看?”我不解问。舟统领拿起信思索片刻,打开,表情平淡的读完,忽的就站起来向外走。“大人要去见她?”我起身问。他回身看着我认真地说:“得去给她提个醒。”“那属下去。”我自觉请命。“你……”他目光落到我胳膊:“你就在这待着,哪都别去。”看着他匆匆出去的身影,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多嘴……不禁开始担心,这一去别又让人看见。窝在椅子里先是忐忑的担忧,慢慢乏意袭来又开始瞌睡。睡了一下午体力恢复不少,直到天色渐暗。舟大人神采奕奕从外面回来一看就心情大好,见我还在屋内眉眼一开说:“走,带你去逛。”又懵,大人难道最近很闲?“属下……不明白,是要干活了么?”我挠头问。舟大人面色一敛,低头咳嗽了一声,然后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对,今日浴兰节,集市热闹,你随我去巡查一番。”他垂目看我的衣服:“你先去换身行头。”夜市如此热闹,灯彩辉煌,人潮涌动。沿街的摊市一眼望不到头,各种玩物饰品、小件、画卷、花灯琳琅满目。杂耍艺人,孩童老人,姑娘小伙,全都走出来喜笑颜开。各种叫卖讨价、嬉笑喧闹声不断。沿着摊市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目不暇接。因为以前的教训我也不敢再多流连女孩家喜爱的饰品摊位前,舟大人一路不语,不过看面色极其悠然惬意,不紧不慢的在身侧迈步,而且难得的故意放慢了步伐,有时配合得停下脚步耐心的等我看完。前方阁楼上传来人们的呼声,几个妙龄少女站在楼台上手拿彩带。我好奇挤上前想看清楚些,肩膀却被轻轻按住。回望,舟大人挑着眉摇头。“怎么了?”我不解。“那是姑娘家在抛彩丝……”他温和开口说:“被缠中的小伙要和姑娘相好。”“哦,有意思。”原来还有这样的风俗,我略带兴奋的说:“那就去看看呗。”说完又要向前挤,但是肩膀上手的力道加重了,阻止我的意图。“你去干什么?”舟大人语气转调,降了几度。是不是理解有误,我怎么感觉他的口吻好像是有点不屑。不是,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大人,属下还是单身,万一被哪个姑娘的丝带给缠上也好领回家给娘瞅瞅。”我笑着随口说,其实只是想上前去看清楚。肩膀上的手依然没松,侧眼,舟大人面色转冷,一双暗眸来回巡视我。“属下就是想看看。”不知哪里又惹到他,我赶紧解释。“你随便。”他突然松了手,淡然向一旁走开。人们突然发出惊呼,楼上姑娘抛下了丝带,一些小伙推搡着冲上去抢。我被激动的人群冲撞了一下身侧,顿时伤口传来痛感,疼得我捂着胳膊弯下腰。“你笨吗?”一声呵斥,肩头被手臂搂住,温暖而坚硬的胸膛护在我身前,高大的身躯遮挡开人们,舟大人把我隔出人群。“裂开的话就得赶紧回去治疗。”他在我头顶不悦的命令。“不,不用。”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放风,我怎么舍得回去。严肃的利眸查看我的脸色,眼神中有一丝矛盾的挣扎,一定是在考虑送我回去。“大人咱们去那边。”我佯装没事,去指前方不远处的河边。他抬眼看了看,转回眸看我期待的小眼神终于放弃纠结。“跟着我。”他说,然后大掌不容拒绝地抓住我的手腕。顿时手臂传来温热有力的触感,他一路牵着我直到河边才松开。有人在水中放了彩灯,随波漂浮,照亮了河道,宛若斑驳的星光挂在天河彩光莹莹。看到不远处的石桥,我忍不住跑过去,上了桥头看这难得的景象,趴在桥栏向下张望,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当心些!”舟大人跟上来又低训我,然后手掌放在肩头将我扶起。追不到目光一直跟随的那只灯,不禁有些懊恼,感觉今日的舟大人怎么像个保姆一般。转身抬眼幽怨看去,他却直直望进我的眼,面容深沉,那墨黑的瞳光在点点灯只照耀下微微闪动。心尖一颤,这是什么意思,眼神太深奥,我解读不了其中的信息。仰着脸对望去,他面如皎月温润平和,眼中波光流转匀散一抹惬意的恬淡,唇线微扬撩乱我心弦。高大的身躯挡住视野把他身后的人都隔绝,恍惚有种这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人一般的错觉,其他背景陪衬都灰飞烟灭不存在了。难道是老头昨晚跟他说了什么,为喵这么看我。感到脸颊有些微热,再不挪开眼怕就拔不出来了。赶紧回避的侧头看了看还搂在我肩头的大手,忍不住开口:“大人?”张敬其人惊觉自己的失神,他立刻收了手脸色摆正,清了清嗓子从容的转身向桥下走去。今天舟统领怎么这么怪异,画风转变的我都跟不上节奏。在他身后的感觉还是正常一些,他的肩膀宽阔,腰身总是直得很周正但不死板,走路脚步轻敏,步幅很大。今日这样放松的片刻也是行姿如常,应该多年的军队生涯练就。舟大人每走一段就会暂时停顿一下,等我跟上前才又继续前行。“舟大人!”经过一排酒楼时忽然就听有人喊他,他停下。我抬眼看是一位叫不上名的官员,应与他熟识。“大人今日也有空出来转啊?”那官员很是热络与他攀谈起来。他和同僚说话时也是谦和有礼,可是想到往日他冰冷的面孔我不禁打了寒战,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