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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秘密花园的门——无论王倾来此处多少次,他都忍不住在此时感到喜悦。百花争艳,香气袭人,阳光透过玻璃温柔地洒下,眼前是人造却也是天赐美景。沈朝阳任由王倾发了一会儿呆,才轻轻地同他道:“莫要看了,松开我罢。”王倾恍然惊醒,松开了抱着沈朝阳的手,却还是攥着对方的衣角,显然是不打算放手了。沈朝阳低笑一声,放纵了对方的小动作,他利落地收拾烤架,又拔出刀,手起刀落,将鱼拍死再处理干净。王倾中途想要帮忙,却被沈朝阳揽住了,沈朝阳温声道:“攥着我的衣角,莫要松手。”王倾抿紧了嘴唇,用力地点了头,做最乖巧的小媳妇。火光摇曳、炊烟渺渺,鱼rou烤制成微焦,沈朝阳的长袖向上挽起了几卷,却更显从容不迫,他熟稔地刷着洒着调料,又耐着性子哄王倾道:“再等等,快好了。”王倾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又等了一会儿,沈朝阳抬起了穿着鱼rou的铁架,向后递给了王倾,道:“尝尝味道。”王倾接过铁架,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块鱼rou,吃了一小口,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吃,比想象的还要好吃很多倍。他又撕扯下一块,却递给了扔在烤鱼的沈朝阳,道:“好吃的。”“你先吃。”沈朝阳劝道。“你不吃,我也不吃。”王倾却很执拗。沈朝阳低叹一声,只得张嘴吃了这块鱼rou,开了头便停不下来了,王倾自己吃一口,就要喂沈朝阳一口,两人分食了这条鱼,下一条鱼却还没熟,只得再一起等着。王倾初始还算乖巧,后来人凑得愈来愈近,不知何时,竟又贴上了沈朝阳的后背。沈朝阳身形一顿,翻转了铁架,道:“有些热。”王倾闷声问他:“可要我松开你?”“那倒不必,”沈朝阳垂下眼,笃定道,“心静自然凉。”两人一顿烧烤吃得浑身是汗,最后只得换了轻薄衣衫,坐在摇椅上乘凉。夜幕降临,沈朝阳却点了数十盏灯挂在四周,一时灯火通明,倒别有一番精致。第九十四章他二人的摇椅是并排的,沈朝阳拿了些花瓣,不知在做什么。王倾却拿了毛线,正在织一条快要完工的围巾。那围巾编织得极为厚实,自然不是此时能用得上的。只是王倾心细,明白未来或许少有精力,能再亲自编织厚实围巾,索性加急赶工,先织一条赠予他的爱人。两人时不时地道上几句话,各自赶着做手上的活计,待过了大半个时辰,王倾终于勾好了最后的一针,他将毛线针抽出,抖了抖围巾上沾染的细小毛球,道:“织好了。”转过头,却见沈朝阳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掌心赫然是一个崭新的香囊。青色的绸面,金色的丝线勾勒出方方正正的一个“沈”字。沈朝阳将手中的香囊递了过来,道:“送你。”“朝阳哥,你竟会刺绣。”王倾是真的诧异了,他不由有些懊悔,方才太专注织围巾,竟没有抬头看看。“幼时见我母亲刺过,不太难,就记住了,”沈朝阳想了想,又道,“方才不过是将花瓣沥干装进去,你抬头也不会见我手里拿着针线的。”王倾莞尔一笑,并不意外心里的想法被沈朝阳猜到了,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了香囊,又将自己的围巾递给了沈朝阳,道:“你来试试长短。”沈朝阳将围巾摊平,将一端绕过了自己的脖颈,却另一端绕过了王倾的,他的手臂随着围巾很自然地揽过了王倾的肩膀,沉声道:“不长不短,刚刚好。”王倾攥着沈朝阳送他的香囊,脸红得发烫,他总是以为自己成熟了、镇定了,不会再轻易被撩拨了,却总抵挡不住沈朝阳撩人的万千手段。他的沈先生哪里是下凡的谪仙,分明是惑人的妖精,让他痴迷,令他疯狂。王倾探了探身,恨恨地亲了下沉先生的脸颊,一触即离,如蜻蜓点水。沈先生瞥了他一眼,从容不迫地将围巾收回,也将手放下,他的双手修长,规规矩矩地将围巾折叠好,放在了身侧,人却下了摇椅,又不慌不忙地扶住了王倾的摇椅,问道:“这摇椅可结实?”王倾难得胆大包天,他摸上了沈先生扶着摇椅的手,冷静答:“用了上好的材料,自然结实得很。”摇椅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哑声,夹在着令人脸红耳赤的喘息声,久久未曾止歇。王倾的脚趾舒服地向上卷起,他攀附着沈朝阳的后背,只觉得此刻死去,也毫无遗憾。但这念头刚刚升起,他又触及到了沈朝阳含笑的眼,便舍不得了。他无惧死亡与灾难,却惧怕与他的沈先生生死相离、永不相见。他渴望活得长久,也渴望沈先生活得长久,他们两人,要活得长长久久,白头到老。沈朝阳将他的王倾束缚在方寸之间,他的心底叫嚣着索求与掠夺,却不忍心伤害到他心爱的人一丝一毫,再也没有克制能让他清楚地知晓,他是多么爱身下的这个男人。并非初遇时懵懂粗浅的好感,亦非相处时夹带着算计探究的喜欢,而是刻骨铭心、非他不可的深爱。一日又一日,一事又一事,感情每日递增,最终成了粗壮的铁链,让沈朝阳束手就擒,不再抵抗。他再也道不出“你若拖后腿,我便丢了你”的话语,他再也做不到将所有的事尽数隐藏、给自己留有最后的底牌。沈朝阳咬破了王倾的嘴唇,**着对方的血,王倾懵懵懂懂地盯着他看,却本能地抱紧了他。他爱我——我也爱他——王倾的手指压着沈朝阳的皮rou,他整个人都因想到这两句话而愉快地颤抖。沈朝阳松开了他的唇,像野兽般逡巡到他的脖颈,王倾一点也不怕,他甚至向沈朝阳的方向凑了凑,像是在期待引颈受戮。“沈先生,我初次见你,心中赞叹你长得好极了,如天仙一般。”沈朝阳的舌头湿漉漉地舔过guntang的皮肤,并未回应这句话。“后来你将我救回到了沈家,你一点点里撩拨我的心弦,我其实早就喜欢你了,但我不敢承认,我怕你只是一时兴起,我怕我配不上你。”沈朝阳咬破了王倾的皮rou,贪婪而克制地吮吸着对方的血。“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将与你相伴的每一天,视作最后一天,我不知晓,哪一天,你会收回你的感情,让我从美梦中清醒,回到没有你的人间。”“我不害怕也不讨厌你会利用我,我只怕会拖累你,让你感到厌烦。我太喜欢你了,也太贪心了。开始奢望着能与你长久地在一起,再也不想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