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8

分卷阅读648

    及老娘讲的村里从水灾后的情况全说了。

胡大人又旁敲侧击问了问宋福生。

在小伙子心里,这位县令和他宋三叔是朋友哇,要不然他也不能寻到这份公职,就将从马老太那里听得的三叔在没日没夜准备科考讲了一遍。

当时,胡县令笑着挥了下手让他退下,可是转头脸上就没了笑容。

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和宋福生的科举成绩无关,他儿子也考上了秀才,虽然是榜中,宋福生在第二位。

胡县令是觉得童谣镇死伤这么多,小小的任家村房屋比起县里要破旧的多,却没死一个人。

胡大人看着手里各村报上来的情况、人数,财赋损失,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堵得慌。

而且这份复杂,连他的夫人也无法理解,三问他:

“你和那宋子帧不是以友相称?”还想过要结亲家的。

“任家村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一个也没出事,不是好事吗?”

“夫君,你怎的只向上面报忧不报喜?”

不是应该将任家村这种极其少见的正面典型向上汇报吗?弄好了,夫君或许还能得到一两句褒奖。毕竟任家村归童谣镇,是在她夫君的带领下。

胡县令面对这三问,一个也答不出。

突然就很怀疑自己的能力,就很嫉妒宋福生。

理性上知道该怎么做,更知宋福生背靠国公府只可结交,那人的品性也值得深交。

可是感性上,就想宁可不得到褒奖也要捂住宋福生突出的表现。

……

回过头,奉天城这面。

由于之前聊起粮价,牛掌柜又嚷嚷嚷全村人需感激他家姑爷,这一打岔,当富贵再重新追问能是谁卖的列巴问题时,宋福生就没再多言。

他只是看了眼媳妇闺女特意给多准备出的吃的,以及二哥新给编的筐,能当考篮的筐。

列巴不是谁都会做的,不在于烤炉构造,在于酸硬酸硬吃了顶饿还不拉肚的配方。

只有仓场衙有书面记载,他家人会做。

仓场衙自然不会干出烤完列巴拿出来卖的事,现在那里很忙,看铁头他们没衣裳穿了才回家就知。

所以,答案只剩下有人买了列巴存起来,眼下在趁着科举时高价卖。

谁买了大量的列巴,就是谁在倒买倒卖呗。

宋福生想起媳妇说:“甭管咱用不用他好心帮忙,人家杨明远那考篮为咱家撤棚子被浇烂是事实,赔他一个吧?怕那小子自尊心强不好看。那你多带个筐去,在门口遇见发现他背的不咋好,你就说这是咱家多出来的,要是他已经修补好能对付用,你就给他些吃的,就说你带多了。”

他对杨明远印象很好,媳妇一说,他还讲:

“哪那么多话,我直接给他就得了。那小子属于少见的不迂腐,没有读圣贤书读成傻子还挺有才华,就是让家里拖累了,正儿八经的贫民学子。”

其实,直到此刻,宋福生也不相信高价倒卖列巴是杨明远干的。

或许,是他家人吧?

宋福生还真就猜对了,杨明远不清楚。

他娘倒是晓得大儿媳在偷摸卖存起来的列巴,但是不敢告诉小儿子杨明远,怕临考前分心。

“走吧,出发。”

“姑爷,不用我去啊?”牛掌柜在门口道。

“不用。”

宋福生身后跟着富贵拉着考篮,四壮背着考篮拎着一堆东西,仨人踏着夕阳归去。

凌晨正式考试嘛,头一晚就要入住。

贡院门口,人乌央乌央的,连学子带小厮还有马车牛车驴车,排出老远。

宋福生戴着口罩,刚到这里就被认出。

“宋老爷。”

“你是?”

“小的是国公府的,小的随少爷身边见过您。”

“你少爷呢,”宋福生一副我还要找你家少爷呢。这陆畔怎么就没了影子。

“别提了,老爷,少爷还没有归,大小姐让小的们拿着考篮在这里等。”

“一直就没归?马上就要进场啦!”

“是,珉瑞仍没归来,”丁坚说完,向宋福生抱了下拳。

宋福生正要回礼,从他后面一左一右又出来两位翩翩贵公子,林守阳,谢文宇。

更让宋福生无语的是,他这面还没有搞清谁是谁呢,贡院门口有人用很大的嗓门:“子、帧、兄!”

老乡王哲发,浑身颤抖站在远处激动喊道。

王哲发就是在幽州城门口显摆自己是秀才,以前和宋福生在老家一起教书的那位。

还显摆自己由于秀才身份能拿到好牌子,很为福生犯愁,因为福生是童生嘛。

结果出发前,被宋福生狠狠打脸,宋福生拿着大红牌看着王哲发被带走。

这一别,就是两年。

是啊,故交哲发兄,要想考举人必须来奉天。

第六百六十三章追梦人(三合一,为爱啃书的艳薇打赏+)

你还活着呢,挺好。

这是宋福生见到王哲发的第一反应。

就是不能讲出来,容易造成歧义,不妥。

可这真是他的心里话。

要知道,这两年间,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像他这么有才华有能力的人,都遇见了不少难事。

有那么两回,如若不是认识贵人,他都差点儿翻不过去,即使翻过去,想必也会吃些苦头,就更不用说眼前这位了。

宋福生望着两鬓已染白霜的王哲发:

“哲发兄,咱们真是有日子没见,你可还好?”

你在他乡还好吗?

很明显,王哲发比宋福生显得要激动,激动到甚至语无伦次,有许多话想说,却一时间全堵在嘴边:“我,你……我都不敢认你了。”

对于王哲发来讲,这样的宋福生让他太震惊,也显得遥远。

其实,刚才子帧兄没到时,他就耳闻附近的学子在谈论上一轮秀才考试的高中名单。

那时候,他听到宋福生的名字时就急忙有打听。

可是,奉天本地的学子自成一个圈子,很少与他们这些外地来的学子高谈阔论。

自从来了奉天,这种差别处处可见。

更何况他还不是外地学子中有名气的人,不是学院中人,穿着又不体面又没有名气,人家自然就装作没听见,转过身接着聊自己的没搭理他。

他就只能凑近蹭听。

听说,奉天城居然有赌场在押注,押这一次举人的解元得主,他听的清清楚楚宋福生的名字正在其中。赔比还很高呢,如若宋福生真能中了头名,会让许多赌徒挣钱。

当时,他听完这些是有点含糊的。

虽然子帧兄当年学问做的不错,也让许多教过的先生疑惑过为何没有高中,但是真不至于到头名的程度。

或许,不是同一个人?

王哲发又联想到这几年间自家过的苦日子,要不是他搭上有钱公子给人时常当跑腿子,他来赶考都是很费劲的。

所以,再次否定不是同一个人。他认为宋福生应是也迫于无奈在为生活奔波。毕竟,他们这些逃荒来的异乡人要面临赤手空拳从头开始的局面,两年,还不足以让家里情况有太大起色。

可是,前脚才否定完,王哲发就发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