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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到,只有两个穿着宦官衣服、约莫三四岁的小孩拿着网兜在扑蝴蝶。“太后呢?”嬴政站在门前,问其中一个孩子。“王兄,母后她在……”那小孩话音未落便挨了嬴政一脚:“谁允许你乱喊的!”另一个孩子见状,吓得哇哇大哭。哭声很快引来了宫女……以及,正在后殿不知忙什么的太后。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宫女将两个孩子领走,待殿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赵太后痛心地看着一脸阴云的嬴政:“政儿,那是你的弟弟……你,你为何要这般对他?”“弟弟?”嬴政仿佛听到了荒诞无稽的话语一般,眼底俱是冷意,“儿臣的弟弟从始至终只有成蛟一人,他们又是谁!”“政儿!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说,何苦为难别人?”太后话音刚落,嬴政便抬起头,目光灼灼:“儿臣为何这样,难道母后自己心里不清楚么?母后是大秦的太后,找几个男人没什么大不了,何况从前又不是没有先例。可那个人,为什么是吕不韦?!”“放肆!”赵太后明显也被对方的话激怒,“当年是谁倾其所有,支持你父王登上王位?又是谁尽心尽力地辅佐,让你能坐稳这王位?你父王临终时曾托孤于吕相,让你唤他‘仲父’,也是希望你能感念吕相为我们做的一切。倘若没有不韦,也就没有先王,亦没有我们母子俩的今天……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当年之事?是吕不韦鼓动父王抛下我们回秦国那次么?”少年君王的言语间充满讥讽,“既然母后执意袒护,儿臣无话可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嬴政扭头便走,赵太后急忙喊住他。“母后还有何事。”停下脚步,少年君王僵硬地转过身,只见自己的母亲手捧一个四方的食盒走来。“政儿,母后知你心里的怨。可是……”她微微叹息,说了声“罢了”,然后将盒盖揭开,“近来散步,看到庭院里的枣树结了枣,不禁想起从前你最爱吃我做的枣泥糕,便动手做了些。”“原来母后还记得……”提到枣泥糕,嬴政敛去一身戾气,神情有些恍惚。那是一段最艰难的日子。父亲不在身边,家中缺衣少食,所幸屋前有一棵枣树。到了枣子成熟的季节,母亲便提上篮子带着他打枣。新鲜的枣可以果腹,剩下的便去核剁泥制成糕点。母亲心灵手巧,会做各种各样好吃的点心,但嬴政最爱吃的还是香甜可口的枣泥糕“政儿愣着干什么?快尝尝!母后许久不做,也不知手艺可有生疏。”赵太后的话打断了嬴政的回忆,他怔怔地接过食盒,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枣泥细滑,清甜不腻。“和以前的味道一样。”嬴政轻声说道。“喜欢就多吃点!”赵太后笑靥温和,抬手为儿子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对了,今天叫你来确实是有事要跟你商量。”“何事?母后尽管直说。”“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赵太后停顿了一下,见嬴政脸上并无异色,便继续道,“政儿你也快及冠了,王后的人选可物色好了?”“不曾,现在考虑这些为时过早。”太后忽然关心起了自己的婚事,是他始料未及的。“哪里早了?成蛟比你小好几岁,都有侍妾了,你的身边却连个服侍的宫女都没有。”“母后,别人有无侍妾那是别人的事,再说我也不需要人伺候。”“你这孩子!”太后显得很无奈,“按照礼制,及冠之后便要大婚,到那时万一你对王后人选不满,可如何是好?”嬴政沉思片刻,觉得自己母后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及冠之后便要亲政,届时很有可能与别国联姻,这是他不太情愿的。想到这里,嬴政点点头:“好吧,不知母后看上了哪家姑娘?”赵太后就等着儿子这句话,于是微微一笑:“王翦将军之女苦夏,博学多才,知书达理……”谁知一句话未完,正在喝茶的嬴政险些呛到:“啊?那个老女人?!”“小孩子懂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况且你都没见到人,如何就断言你们俩不合适?”赵太后显然对嬴政的反应不满意,觉得自己儿子在这方面甚是不开窍。“万一就是不合适呢?”“所以哀家决定把她先接过来,小住一段时日。若到时你仍不满意,那便作罢。”“接到宫里来?怕是不合规矩吧……”直觉告诉自己,最好别和这个苦夏小姐有所牵扯,故而嬴政能推则推。“怎么不合规矩?那燕国太子住进阿房宫,就合乎规矩了?”嬴政没想到被自己的母后反将一军,顿时哑口无言。末了,只得讪讪道:“那便…任凭母后安排。”母子俩又聊了一会儿,直到临近黄昏嬴政方离去。临走前,赵太后打发宫人将枣泥糕一并装好送去秦王的寝殿。随着少年君王挺拔的背影在日光下渐行渐远,笑容也在赵太后未受时间洪流侵蚀的姣好面容上慢慢消失,随之被淡淡的愁苦所取代。“太后为了孩子,实在是用心良苦!”目睹此情此景,宫女霜儿禁不住感慨道。赵姬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年哀家的确对政儿关心太少,他心有怨言也是正常的。哀家今天这么做,不过是希望以后他能善待这两个孩子罢了……”第9章山雨欲来天色自晌午时分开始变得暗沉,浓云密布,却连一丝风也没有。树梢草叶皆静止不动,就连坐落于高处的阿房宫内,空气沉闷得像是快凝固了一般。山雨欲来的征兆……果然,午后狂风大作,顷刻间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随之倾泻而下,廊檐水柱连片,地上湍流汇聚。姬丹一身雪色衣袍站在门前,静静地望着室外的密集水帘,耳畔雨声潺潺,天地皆笼罩在一片白雾中,甚至稍远些的高大院墙都看不真切。雷霆乍惊扫千晦,天雨破得万潭水。一场暴雨降临于久旱的八百里秦川,亦彻底浇灭了初秋残留的暑热。雨雾扑面而来,姬丹觉得甚为凉爽,遂又往前迈出两步,却冷不防被猛烈疾风推得往回退了一步。“殿下当心,雨势甚猛!”青色的身影一闪,青莞已从屏风后走出,手里捏着一份请柬。“时间差不多了,为我更衣吧。”姬丹边说边走到镜子前。青莞一边为她整理仪容,嘴里一边碎碎念:“外面风雨交加的,这个时候殿下去赴什么宴啊……不如回了秦王,咱不去了。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他也不会介意的。”待穿上正式的外袍,姬丹转身道:“不可。阿政和我固然有总角之谊,但我们同时亦是秦国国君与燕国太子,一言一行皆与两国邦交息息相关,切不可草率行事。更何况此次宫宴是阿政专为我而举办,连请柬都送了,想来应当也邀请了其他人。若到时反而是我缺席,岂不是落人话柄?”“依我看,殿下也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