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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弯腰拾起一块小石子投向湖心,平静的水面被打破,玉盘似的圆月碎成无数个浮动跳跃的光点,随着击起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不多时,湖面又恢复了平滑如镜。“你看,这湖水就像镜面似的,即使被石子打破了平静,也很快能恢复如前。但如果是真正的镜子碎了,即使有最好的工匠来修复,镜面上也会留下难以消除的裂纹。可偏偏很多时候,人的感情远没有一面镜子来得坚固……何况,镜子损坏了还可以修复,感情若受了伤,还能恢复如初么?”嬴政指着眼前沉寂的湖水,眼睛却望着湖心的方向。“属下愚钝,只知…若一心相许,便倾尽全心,纵使最后为情所困、所伤,依然甘之如饴,不悔此生。”嬴政一怔,终于转过身看他:“我以为你从不说这些情爱之言……”樊於期略一低头,嘴角笑意浅淡:“属下见识浅薄,王上勿要怪罪。”“我知,你是一个钟情的人。”一声长叹,道不尽心绪的百转千回。因为钟情,所以深情;因为深情,所以长情……嬴政甚至有些羡慕樊於期,死别不一定坏过生离,纵然阴阳相隔,却能心意相通。“王上早些歇息吧……虽然天气回暖,湖边总归寒凉。”若说樊於期先前还不甚在意,那么嬴政刚刚那番话无疑让他心中的猜想印证得七七八八。能让他的王如此心绪不宁,甚至可以左右其情绪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月光如水、如漪、如练,清丽的银辉遍洒湖畔四周。有清风阵阵自湖心吹来,带来丝丝缕缕的草木香。她,终究不会来了……嬴政缓缓闭上双目,一头墨发随风轻扬。·翌日。天一亮,嬴政便命令部下打点行装立即启程回咸阳,像是一刻也不愿在这儿多待,可怜杨端和早饭还没吃两口就被樊於期唤去准备马匹和马车。昨儿个还是前儿个不还说不急不急么……杨副将表示心里苦,却只能憋着,乖乖去牵马。一行人乔装成商队浩浩荡荡出发了,临近傍晚便到了齐赵边境最后一个镇子。“王上,前面有家客舍,不若前去歇息一晚?”樊於期人高马大,又骑在马背上,远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嬴政欣然应允,今日从清晨开始几乎是马不停蹄赶路,此刻确实疲乏得很。和樊於期并辔而行的杨端和一听说有地方住,原先心里的那点小憋屈当即烟消云散……住客舍便意味着好饭好菜和热水澡,就说嘛,王上还是体恤他们的!众人很快在客舍入住,嬴政在房里用热水洗了脸,出来时只见晚饭已端上桌。“樊卫尉动作够快的嘛!”一眼望过去,但见桌案上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式,嬴政很自然地想到是樊於期点的菜。然而,樊於期的反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这些饭菜……不是属下点的。”“不是你?”见大家的目光纷纷转向自己,杨端和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也不是我。”樊於期拿出银针在每一盘菜肴里试毒,他一向警惕性极高,虽说只是一顿饭,但也不可掉以轻心。“饭菜没有问题。”半晌后,他收回银针。“本来就没问题。这年头,谁下毒会明着下?大惊小怪……八成是店小二上错菜了,把别人的端给了我们。”杨端和嚷嚷着刚捧起碗,却被樊於期拍了下脑袋。“就你话多!王上还没动筷呢……”杨端和只好又将碗筷放下,巴巴地望向嬴政。王上赶紧下令啊,兄弟们都等着开吃呢!万一被小二发现上错了菜,又撤走了可不就错失一个吃白食的良机?嬴政终于开口:“把店小二找来。”杨端和欲哭无泪,看来这顿白食是吃不成了。店小二很快过来,被问及这一桌菜是怎么回事时,他解释道:“客官放心,没有点错。这些菜啊,是楼上雅间里的一位姑娘特意为你们点的。”“姑娘?”嬴政与樊於期互相对望。紧接着,樊於期扔给小二一串钱币:“劳烦你带我们去见见她。”“这……”小二不知该不该答应,然而多少顾忌对方人多势众又携带兵器,只好勉强应承下来。杨端和与众护卫一起留下楼下饭厅,樊於期和嬴政跟着小二来到二楼,敲响了雅间的门。须臾之后,房门从两边缓缓拉开,一位身着蓝白碎花曲裾的女子映入眼帘,略施粉黛,巧笑倩兮:“阿政,别来无恙……”作者有话要说:日常同情樊大大。请客吃饭的神秘小jiejie是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下章有rou渣出没,我知道你们期待很久了……第148章以吻封缄杨端和望着一桌案的美味佳肴,正暗暗流口水呢,这时樊於期恰好回来了。“王上呢?”小将军眨巴眼睛。上楼时还是两个人,怎的下楼便少了一个?樊於期指了指楼上,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先吃饭。”原先还饥肠辘辘,恨不得一口吞下一头牛的众护卫此时却一反常态,一个个皆一言不发盯着樊於期。樊於期被盯得发毛,手中筷子重重一拍:“不饿就去喂马。”杨端和一缩脖子,众手下立刻低头捧碗吃饭,动作整齐划一。·客房里,烛火小幅度地跳动着,不安又雀跃。姬丹为嬴政倒了杯茶,转过身正打算坐在他的对面,孰料嬴政忽然起身,长臂一捞,将她一把捞进自己怀里,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后背紧贴着对方的胸膛,快速的心跳随着温热的肌肤传达到四肢百骸,变得犹如火焰一般炽热又激烈,一直融进她的骨血里……“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不会来了……”嗅着鬓发与颈肩的淡香,嬴政鼻尖埋在她的肩窝处,灼灼叹,痴痴念。双手轻轻覆上紧缚于腰肢的宽掌,姬丹有种想哭的感觉。默默闭上眼,她决定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一直以来都是为他人而活,姑且当作…当作自己真的任性一次吧。将怀中之人扳过身来,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嬴政这才发现姬丹的眼角不知何时盈满了泪花。丹儿,为何落泪?七年前离开咸阳的时候,你是否也如这般默默哭泣?内心一阵揪痛,他伸出手,指腹轻柔地擦去姬丹眼角的泪。指尖微微湿润,是凉的……然而这一刻,他的心却仿佛被那guntang的泪滴灼伤了。“我想了很久,这便是我的答案……”姬丹亦伸手抚向面前男子俊逸的眉眼,双眸盈盈,“然三日之期已过,不知阿政可还要我?”要!当然要!燕太子姬丹早已殒命于断崖,如今在他面前的是丹儿,只属于他的丹儿……为何不要?!佳人在怀,且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所有的遗憾、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失落与不舍在这一瞬皆变成了值得。跃动的烛火“啪”一声轻响,恰巧在此刻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