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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惯着她,这女人呐,就不能惯着。谁知道她会不会蹬鼻子上脸,干出些更离谱的事呢……”眼见他越说越起劲,裴延抬头,敲了敲有些沉重的太阳xue,低声道,“阿平,你话多了。”东宫知名话痨展某某一怔,见太子脸色不太好,忙闭上嘴巴。裴延将手中的卷册往旁边一放,像是回想着什么,好半晌,才轻声道,“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展平,“???”不会吧,才一个晚上,殿下便坠入温柔乡了?别啊,殿下你可别被女人的表象给欺骗了。裴延也没多说,垂下长睫,“你出去传话吧,莫让人等久了。”展平抿着嘴巴,弯腰抱拳,“是,属下这就去。”脚步声远去,裴延转头看向窗外。夜风轻拂,吹得窗外的楠竹沙沙作响,几株春日的桃花在月色下灼灼开放。他想起昨日宋太傅送来的贺礼,里头那封贺词打头几句便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她今日拿银子赏赐三寺五局的举动,虽然简单粗暴了些,却不失为一种有效的驭人手段。从这点来看,她倒真有几分宜其室家的能力,看来是能当好这个太子妃的……当裴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他眉头一皱,抬手按了按额角。他大概是累糊涂了,想这些作甚?那个女人,左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而已。第6章听到小太监说裴延来不了,陶缇微微蹙了下眉头。玲珑见状,还以为她是不高兴了,正想张嘴开导宽慰两句,一旁的梓霜却抢过话头,“主子,太子不来就算了,你吃你的还自在些。若是太子真来了,你还得在旁边伺候他。”梓霜声音本就尖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嫌弃的意味愈发明显。一时间,殿内的东宫宫人脸色都变得不太好。这货是专门给自己拉仇恨的吧?陶缇掀起眼皮瞥了梓霜一眼,嗓音沉沉的唤,“梓霜。”梓霜被她一个眼神扫过,心头蓦得一虚,连忙垂下脑袋,“主子,奴婢是为你不值呢。”“大可不必。”陶缇平淡道,“行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姑、主子……”梓霜满脸错愕。“听不懂我的话?”“……是。”梓霜一脸挫败,走的时候,忍不住狠狠瞪了玲珑一眼。玲珑一脸懵,等回过神来,对陶缇道,“太子妃你别生气,殿下一向勤勉,他不是故意不来的……”陶缇朝她微微一笑,“我没生气,我只是想到都这个时间了,殿下还在忙,他的身体吃得消么?”就昨天晚上他稍微高声说一句话都咳嗽的样子,会不会忙着忙着就累吐血啊。玲珑惊诧的看向陶缇,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是在关心殿下的身体。陶缇道,“传膳吧,我也饿了。”没过多久,檀木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还有用银盘装着的糕点蜜果等。看起来很丰盛,但……依旧清淡!就连rou都是炖的,虽然酱料用的很足,卖相看起来也很好。但陶缇这个无辣不欢的人还是有些失落,她真的好想吃酸辣粉、麻辣烫、牛油火锅、剁椒鱼头、水煮rou片、饵块辣鸡、爆辣炒米粉、椒麻鸡……“玲珑,咱们东宫的膳房会做辣菜么,就口味重一些的?”“回太子妃,御医交代了,殿下身体虚弱,饮食须得清淡些,所以膳房做菜一贯清淡……”顿了顿,玲珑补充道,“太子妃若想吃些口味重的,那奴婢去膳房说一声,让他们另做几道送来?”“算了算了。”陶缇叫住玲珑,扫了眼满满当当的桌子,这些足够她吃了,再多做也是浪费。她一边扒拉着饭菜,一边脑补着各种美食,寻思着什么时候能去膳房转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吃饱喝足后,陶缇点了个古装影视剧的同款玫瑰浴。玩了会儿水面上飘着的鲜艳花瓣,陶缇眼眸一闭,全身放松的躺在热气氤氲的浴桶中,前世与这一世的记忆在脑海中交错。唉,也不知道爸妈知道她下了地府,会是什么反应?还有穷奇那只蠢狗,怕是要愧疚死了。可惜自己现在是个人类身躯,法力全无,只能等这具身体阳寿尽了,再去地府讨说法。就在陶缇胡思乱想时,裴延到了瑶光殿门外。见宫女们一个两个都在门外守着,他眉头微蹙,问,“太子妃呢?”“回殿下,太子妃正在净房沐浴。”“你们不进去伺候?”“太子妃说她想一个人静静,让奴婢们在外面候着。”支开宫人,一个人静静?裴延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一沉,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宫人们,“!!!”太子这……难不成是想跟太子妃鸳鸯戏水?屋内,裴延大步走近那座七尺高的锦绣牡丹屏风,鼻间是淡淡的湿润的香气。迟疑片刻,他伸手敲了敲屏风。“咚咚”两声脆响。陶缇都快要睡过去了,蓦得惊醒,只当是宫人来催她了,下意识道,“真不用你们伺候,我马上就换好衣服出来。”屏风外站着的裴延,“……”没寻死就好。他正要挪步,就听到一阵哗啦水声响起。下一刻,眼角余光便瞥见屏风上投出的曼妙身影。那屏风是上好的绢面,透光不透明,明亮的烛光下,那道身影曲线婀娜,纤腰盈盈。裴延面颊微热,连忙移开目光,这时,屏风后又响起一道娇软的“呀”声。“那个,麻烦你帮我拿一下那个胸衣、呃,肚兜,好吗?我忘了拿了。”裴延:“……”视线默默落在桌案上,托盘上正叠放着一件烟粉色的兜衣。锦缎料子,薄薄的,上面绣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系绳不是绸带,而是细细的金链。他沉默片刻,走到那桌案旁边。指节分明的手捻起一根金链,小小的三角形兜衣轻飘飘的就被提起。“叩叩叩。”他敲了三下屏风,将兜衣伸了过去。随即,一截白皙细嫩的胳膊伸出,飞快的接过那兜衣,里头的小姑娘还脆生生的说了句谢谢。裴延喉结微动,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殿外的宫人们见太子又走了出来,都有些奇怪。只见裴延背着手站在廊下,如玉的下巴微微扬起,俨然赏起月来。皎洁月光洒满他的发,他清俊的五官,他芝兰玉树的身躯。清风拂过,衣袂飘飘,宛若谪仙。且说陶缇穿戴好寝衣后,久不见宫人进来,便自己寻到门口。她抬手轻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