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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的孩童和姑娘们在小吃周围流连徘徊走不动道。每一个摊位旁都挂着五颜六色的花灯,灯光朦胧且柔和,仿佛给灯下的食物覆上了一层滤镜,看起来美味可口极了。“叫花鸡,叫花鸡!刚刚出锅的叫花鸡!”一个扎着头巾的小贩在摊位前激情叫卖。“这个这个,叫花鸡!你喜欢吃吗?”白稚兴奋地跑过去,指着热气腾腾的叫花鸡扭头问道。鬼面少年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摇头:“不喜欢。”白稚又指向另一边:“那那个呢?荷叶鸡!”少年继续摇头:“不喜欢。”白稚:“烤鸡!”“不喜欢。”……草,你到底喜欢什么?耍我是不是?白稚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刚要像撵小鸡一样把他撵走,突然发现纸袋里的糖和糕点居然都不见了。再一抬头,看到这个戴着面具的家伙正在把最后一块糕点往面具里面塞。……吃得也太快了吧。白稚惊讶道:“你喜欢吃甜食?”鬼面少年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安静地吃糕点。他将面具向上推开一点点,从白稚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小截漂亮的下颌线,线条流畅引人遐想。几秒后,他就吃完了最后一块糕点。他低头看了眼空空的纸袋,抬头将目光落到白稚的钱袋上。“我还想吃。”他不客气地说。白稚:“……”我看出来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热爱甜食,白稚掂了掂钱袋,决定还是先喂饱这只馋猫再说。两人重新回到糖果摊前,卖糖果的大娘看到白稚抱着空纸袋又回来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小姑娘这么快就吃完啦?还想要什么,大娘拿给你!”白稚看了眼种类繁多的糖果和糕点,扭头小声问少年:“你想吃什么?自己挑。”少年闻言上前半步,认真地打量起来。卖糖的大娘见他安安静静,通身的气质干净清澈,忍不住张嘴夸赞起来。“哎呀这是位世家小公子吧,真是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白稚听不下去了:“大娘,你连他脸都没看见,怎么就知道他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了?”“小姑娘你这就不懂了吧?”大娘侃侃而谈,“大娘看人可准了,就看小公子这身姿,这气质!普通人他长不出这样……”“闭嘴。”鬼面少年突然出声。他一动不动,注意力仍然集中在糖果上,“你太吵了。”他的声音很轻,却隐隐带有一丝森然之气,没来由地让人感到一阵阴冷的凉意。大娘呼吸一滞,立即悻悻地闭上嘴巴。白稚突然觉得这家伙对她的态度还算不错的了。她双手负在身后,探头望向少年:“挑好了吗?你想吃什么?”少年:“全都要。”白稚:“……不行!”他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一点都不客气。也不想想他花的是谁的钱!少年闻言歪了歪头,有些迷惑地问:“为什么不行?”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白稚本想这样回他,可心念一动,突然想起季月来。说起来季月也是这样,像个好奇宝宝,总是问她一堆为什么,让她又好气又好笑。白稚抬眸看向少年。总觉得,这家伙越看越像季月……白稚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打开钱袋,数了数里面的银两。看起来挺多的,应该够用。虽然这么挥霍好像有点对不起姜霰雪……算了,大不了她以后多接些委托,再用酬金还债吧。白稚下定决心,忍痛一挥手:“那就都买了!”周围路人纷纷震惊地看向她,卖糖大娘更是乐开了花。“哎呦您真是豪气!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瞧这冰雕玉琢的普通老百姓家哪能生出这样的可人儿啊……”行了行了别吹了,膈应死人了。白稚黑着脸抱着两大包甜点挤出人群。鬼面少年乖巧跟在她身后,像只亦步亦趋的小狗狗。“拿去吃吧,都是你的。”白稚将两包甜点都塞给他,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偷偷观察他的反应。吃这么多糕点,总要把面具摘下来的吧?要不然这么多他得吃到什么时候?白稚暗暗期待地看着少年,谁料他只是和之前一样,将面具稍微推上去一点,就开始解决这两大包东西了。很快,非常快,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白稚目瞪口呆地看完少年进食的全程,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看到他的嘴。“吃完了。”少年将面具向下拉好,“还有吗?”这家伙肯定不是季月,季月才没这么能吃!白稚从震惊中回过神:“你吃这么多不腻吗?”鬼面少年摇摇头,目光仍然投在白稚的钱袋上。白稚怒道:“没有了!”再让他这么吃下去她血亏!少年闻言,似是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我们继续找人吧。”白稚:你根本就没有找过好吧,哪来的“继续”?她无语地看着少年一反常态走到她的前面,他腿长步子大,白稚在后面跟得很是吃力,好几次险些撞到前面的行人。“等等,你走慢点,慢一点……”在又一次避开迎面走来的大叔后,白稚终于忍不住轻喘着抱怨起来,“我都跟不上你了。”她声音轻轻,明明是不满的语气,听起来却更像是低软的娇嗔。少年转回身,安静地看着她弯腰喘气。像是思考了一瞬,他突然伸手从一旁的摊位上扯下一条月白色薄纱。“系到手上。”他说。白稚看着少年递到眼前的薄纱,茫然地眨眨眼睛:“系这个干什么?”少年没有解释,他拿起薄纱的一头,干净利落地在自己的手腕上打了个结。轻柔的薄纱覆在洁白的手腕上,仿若月光柔柔包裹着他。“绑在一起,这样你就能跟上我了。”他抬起手腕,薄纱迤逦垂下,夜风微微吹拂,整个夜色似乎都朦胧了起来。白稚怔了怔:“不用了吧,你走慢点就行了……”“我怕你走丢了。”少年认真地说。白稚:“……”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突然体贴起来了。她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乖乖将薄纱的另一头系在自己手腕上。系好后,白稚抬起头,扬起明媚动人的笑容:“走吧!”少年垂下手,薄纱也随之晃晃悠悠地飘荡下来。二人正欲继续前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