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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着了才——”方谦长眉一挑:“好啦,知道你忙。张大忙人,你准备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张岩连忙拿出钥匙开门,把人领进了屋子,一边接过方谦的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边问:“等很久了吗?”方谦摇摇头,对着他举起左手。张岩立刻瞧见了他中指上的银戒指,脸一下子红了:“你怎么把戒指戴、戴到左手……”方谦见他害羞,抿嘴一笑:“因为我下定决心要赖某个人一辈子了呀。”张岩有些感动,又有些担心:“这不要紧吗?会被人看见的。”方谦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什么?必要可以暂时摘下来,然后再戴上去呗。”。他的话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张岩被反驳的哑口无言“还是说——”方谦欺了上来,“你根本不想跟我过一辈子呀?”“当然、”张岩脸红得更厉害了,“当然是想的。”听到他这么说,方谦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手搭上他的肩膀,身体靠得更近了一些,贴在张岩的耳旁说:“那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手掌下的身体一僵,张岩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回答:“好。”他的耳廓发红发热,那红色蔓延开去,一直漫到后颈,方谦禁不住地心内一软,低头在他脖子上落了一吻,然后沿着他下颌坚毅的线条向上,一点点,犹如朝圣般,最后才落在男人的唇瓣上。两双眼睛终于落在一块,眼里交映着彼此。张岩的眼睛大而有神,眼珠漆黑,眼角微微上扬,两道浓眉斜飞入鬓,永远都透着英气和朝气。他笑也好,怒也好,总像一轮小太阳,散发着光和热,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他两手捧住张岩的脸,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张岩?”“嗯?”“你不会骗我对不对?”张岩浑然未觉自己已经进了坑里:“对啊。”方谦露出一个循循善诱的笑容:“那这两个月,你都去了哪里?”第七十九章“呃,南方。”张岩顿了顿,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好几个城市。”“去做什么?”张岩张了张嘴,却露出几分犹豫。方谦放下手,撅起嘴:“哼,刚刚还说不会骗我呢,消失了两个月,一句解释都没有。”张岩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跟你说了你也未必相信,没准还会觉得我是疯子。”“你消失这么久,我才要疯了呢!”方谦立刻反驳,“我看你就是成心想躲我。”张岩急忙抓住他的手臂:“真不是躲你。”“那就告诉我啊。”“好吧……”张岩叹了口气,“其实这两个月,我一直都在各地驱魔。”“驱魔?”其实他已经从贺兰玦的记忆里知道了一部分,也猜到了和瀛洲有关。张岩有些无可奈何:“方谦,你告诉我,之前的事情你究竟记起来多少?”方谦心头一颤,又怕张岩心有芥蒂,瞒下全部想起来的事实:“从你和……贺兰玦回家那一次起。”这个答案也算在张岩意料之中:“那你现在也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人,还有妖魔吧?”方谦敛下眼睛:“知道。”张岩便将瀛洲的事情说了一些,又说了最近魔袭频发的情况。“所以,你这两个月就是到处降妖伏魔?”“是。”“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魔物?原本就是有那么多吗?”“不。”张岩摇头,“原先人间虽然也有妖魔,可是数量稀少,一年也出不了几起。所以这一切背后一定是有人或妖魔在作祟。”说到这一句时,张岩又皱起了眉头,神色忧虑。方谦更加担心,紧紧抓住张岩的手:“那你还要去吗?这一切什么时候才会完?”“很快了。”张岩回答,“关于背后黑手,瀛洲已经有了眉目。”意识到方谦的紧张,张岩又笑了笑:“放心吧,我连小喽啰都算不上,就是给那帮厉害的家伙打打下手望望风,真的危险的事情轮不到我的。”“真的吗?那你肩膀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方谦眼尖,一下就从敞开的领口中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真没什么……”张岩刚要辩解,就被方谦一把按住,衬衫的扣子也被飞速解开。那淤青不是小小的一块,而是大片地摊开在张岩的肩膀和左胸上,又青又紫,十分可怖,不止胸口,张岩身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大多都已经愈合了,粉嫩的新rou嵌在原本稍深的皮肤之中,格外刺眼。方谦倒吸一口冷气,又是诧异又是心疼:“你怎么、怎么伤成这样?”“不要紧。”张岩立刻说,“都是皮外伤,已经看过医生了,你不要担心。”方谦一手轻轻抚上张岩的胸膛:“疼得厉害吗?”“本来就不怎么疼。”张岩嘿嘿笑了笑,“你给我揉揉,我就一点也不疼了。”方谦瞪了他一眼,手下的动作却更轻柔了一些:“就这样你竟然还准备瞒我?”“真的没事的。”张岩按住他的手。“你还说。”看他这样没心没肺的,方谦更担心了,“张岩,少你一个地球也不会停转,瀛洲那么多厉害的人,让他们去cao心吧。”张岩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啊,我的大影帝。”他一把抱住方谦,“我跟你保证,等过了这一阵,我就再也不管这些事了,就我俩好好在一块,行吗?”他不是贺兰严卿,他只是一个凡人,凡人不会奢求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只要跟心爱的人有一刻的心意相通就够了。方谦还想说些什么,但青年温暖的身体环抱着他,胸膛贲张,心跳有力,他于是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默默地将手覆上青年宽阔的后背。易寒被朋友放了鸽子,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决定回家,大好的休息日,他宁可在床上赖一整天。车子半路上吃了一个红灯,易寒停下车子,就在这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易寒瞟了一眼号码,立刻皱起眉头,把电话给掐了,可是对方却不依不饶地继续打着,一个接一个。易寒把车子停到路边,冷着脸接起电话:“你到底想要怎样?我说过了,你要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给你。”对方低笑了两声:“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方谦突然和你分手吗?”易寒的语气更冷:“分手也不关你的事,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先别急着挂,他跟你拍拖的时候就已经背着你劈腿,现在已经跟那个人在一起大半年了,你不想知道对象是谁?”易寒抓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不想。他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