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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哭够了?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叶先青清晰地感觉到沈景行的衣服被自己哭湿了一片,他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沈景行看那封邮件。沈景行接过手机,沉默不语地看完邮件,眉头也不自觉微微拧起。看到这封邮件之后,他就对叶先青的情绪失控一点也不意外了,没有人比沈景行更清楚叶先青有多害怕被别人知道他的秘密。沈景行也曾经无数次的后悔过,自己当初拿这个来威胁叶先青,是不是也曾经让叶先青这样颤抖着哭过。思索片刻,沈景行又仔细地把邮件反复看了几遍,仔细推敲着:“你在外面的时候有露出耳朵和尾巴吗?”叶先青看到邮件就完全慌了神,这会儿经由沈景行提醒,才开始慢慢回想这几天可能被发现的场合。叶先青最近都与沈景待在一起,几次长出耳朵和尾巴也都与沈景行有关,但那要么是在沈景行家里,要么是在大老远的西藏,还是在宾馆里,不太可能被认识的人看到。这么一想,叶先青一直吊着的心暂时放下了一些,他摇了摇头:“好像没有。”沈景行把叶先青的手机按灭还给他,又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亲眼见过你的耳朵和尾巴,有多少人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狐狸精?”叶先青迟疑片刻,又是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人愿意相信,不然当初福利院的老师也不会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小孩子们在开玩笑。沈景行拉开叶先青旁边的椅子坐下,把叶先青拥入怀中,让他的后背贴到自己的胸膛之上:“那你其实根本不用担心。”他从餐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递给叶先青,道:“打开看看。”叶先青有些奇怪沈景行此时的举动,但他还是乖乖点亮了手机。当看到沈景行的手机屏幕的时候,叶先青“唰”地一下,脸上燃起了一片热。沈景行的屏幕上,一个青年头埋在枕头里睡得香甜,柔和的橘色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得他的睫毛一根根清晰可见。而这个青年,叶先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是别人,正是叶先青自己。叶先青结结巴巴道地问道:“你、你怎么……”你怎么把我的照片设置成壁纸了?叶先青害羞只顾着害羞,沈景行开口提醒他道:“你先看看,背景是在哪里?”叶先青红着脸定睛看去,不确定道:“是在西藏的那个酒店里吗?”“嗯,”沈景行点点头,继续引导道,“那你想想,你那时候是什么状态?”叶先青继续回想着,他那时候……好像不自觉地放出了耳朵和尾巴?可是照片里的青年头顶只有绒杂的头发,并没有属于小狐狸的耳朵。叶先青突然明白了过来,霎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如果照下来的话,我的耳朵和尾巴是看不到的?!”叶先青从来不敢在长着耳朵和尾巴的情况下照相,怕落下什么证据,没想到原来相机竟然捕捉不到他的耳朵和尾巴。“很聪明。”沈景行脸上终于又露出了一点笑容,把手机收了回来,”所以,只要你不当面露出耳朵和尾巴,应该没人会相信你是小狐狸的。”第44章同居暂且放下了心头大患,两人又没羞没躁地腻歪了几天,待叶先青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生活用品几乎全搬到沈景行家里来了。早起刷牙的时候,叶先青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嘴里还含着泡沫,呜呜道:“沈哥,我这几天一直住在你家里……是不是不太好?”沈景行正在刮胡子,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然道:“怎么不太好了?”沈景行的反应太过自然,叶先青竟然一瞬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垂下眼眸,眼神也不敢乱瞟了,借着漱口这个借口,没有说话。他们这样,好像是同居多年的老夫老妻。迟迟没有听到叶先青的回话,沈景行瞥一眼他:“怎么了?在这里觉得不舒服?”“也不是……”叶先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几天与他先前的人生相比仿佛云泥之别,叶先青像是一直飘在空中的棉花,没有一丝实感。叶先青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犹豫着,还是把想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就……没……没什么……”这感觉就像是亮晶晶但薄如蝉翼的泡泡,随时都有被戳破的可能。但他又不敢告诉沈景行,怕沈景行觉得自己太过矫情。叶先青低落的语气落在沈景行的耳边,沈景行心头一软。沈景行刮好最后一点胡渣,一言不发地把刮胡刀放下。他不留痕迹地缓缓靠近叶先青,把叶先青抵在墙壁上。看着沈景行蓦然靠近的侧脸,叶先青的脸一点点地红了。沈景行的手指绕着叶先青绵软的头发,然后缓慢下移,轻轻挑起叶先青的下巴。他的指腹抿过叶先青的唇角,把上面残留的一点白色泡泡擦掉。“乖……怎么了?”沈景行的呼吸就在叶先青的耳畔,叶先青眼神闪烁地望着沈景行,乞求沈景行不要为难自己。叶先青的眸子里有水光流过,但沈景行没有心软。“青青乖……告诉我,好不好?”叶先青分明是只小狐狸,却有着小乌龟般的性子,遇事总爱缩紧自己建造的那个坚硬的龟壳里,非要逼着他,才肯袒露出自己柔软的内心来。沈景行的眸子太有诱惑性,叶先青眼神飘忽许久,终于败下阵来。他垂下眼眸:“今天是农历初六了。”叶先青的声音缓缓的。“明天就要开始正式上班。”说到这里,叶先青低落的情绪再也无处隐藏:“我总要回去的。”叶先青在沈景行家里分明只住了几天,但这宛如梦中的感觉早已镌刻进了他的血rou里,随着血液流转。他不敢想象当自己再回到自己冰冷的房子的时候会有多难受。他甚至不愿意把那再称之为“家”,有“家人”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叶先青本以习惯了淤泥与黑暗,但见过了耀眼的光之后,他也不愿意再被黑暗淹没了。沈景行一愣,眸色软了两分,脸上的表情也更温柔了些。他本来是想潜移默化地让叶先青搬进自己这里,所以才会引诱着叶先青一点点把个人用品搬过来。没想到叶先青蠢蠢笨笨的,根本没有看出自己的意思。他轻笑了声:“那就一直留下来,不行吗?”“可、可以吗?”叶先青几乎是霎时就抬了眼,额头差点撞到沈景行的下巴。“为什么不行?”沈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