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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潮的波动(剧情)

    

心潮的波动(剧情)



    渐渐的,一阵微弱的汽车轰鸣声响起,而后声音越来越大,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牵引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突然间,一束强光自地平线上跃出,晃的所有人睁不开眼。不多一会儿,发动机共鸣声停止,车灯关闭,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赫然是辆红色的Audi。

    景司岚毫无悬念的赢下了这场比赛。

    欢呼声与尖叫声此起彼伏,景司岚在众人仰羡的目光中下车。贴身的赛车服把景司岚宽肩窄腰的好身材暴露无遗,衬得整个人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景司岚对周围的欢呼与掌声视若无睹,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司岚——”

    沉昭礼的声音不大,在巨大的欢呼声中甚至有点小,可景司岚就是听见了,还准确找到了声音的方向。

    景司岚单手插兜走到沉昭礼面前,微微低下头看着沉昭礼。阿尔卑斯山的温度很低,呼出来的气在空气中凝成薄薄的水雾。沉昭礼冻的鼻头通红,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景司岚。

    景司岚伸手,捏住沉昭礼的后脖颈,低头,双唇紧贴。

    景司岚的面容在沉昭礼面前放大,沉昭礼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周围的欢呼声渐歇,看到两人接吻的画面以后,口哨声与掌声再次热烈响起。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天空中下起了小雪,雪花纷纷扬扬的撒在两人身上,给此刻朦胧的画面更添一份诗情画意。

    沉昭礼感觉快要听不到周围的人的声音了,她被景司岚紧紧的揽住,舌尖探入口中,来回挑逗着。

    男人总是愿意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分享成功的喜悦。在惊心动魄的博弈之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与领奖台前、在肾上腺素高强度迸发之时。生理的讯号让他紧拥面前深爱的人,这是最原始的欲望,也是人类本性中最珍贵的一页章节。

    在此刻,鲜花与赞美都不重要。景司岚觉得最珍贵的只有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他迫不及待想见到的人。

    耐不住沉昭礼害羞,景司岚松开了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后把沉昭礼扛起来带走了。

    “可以啊,岚哥!”

    “诶呦,司岚,都进展到这一步了啊?!”

    “怎么地啊?回来跟哥几个透个底啊!”

    很多跟景司岚关系好的,都接二连三的调侃他。是景司岚没回复任何一个人,扛着沉昭礼就走了。

    景司岚换了辆舒适性更高的车,带着沉昭礼来到了山下的一个温泉旅店。

    一到旅店,沉昭礼就接到了沉母打过来的电话。

    “喂,妈。嗯,我跟司岚在一起呢……习惯啊,我还天天出去玩呢……mama,刚刚司岚赛车呢,看我给你发的视频了吗……行,我会注意安全的。”

    沉昭礼打着电话,景司岚熟练的给沉昭礼摆好拖鞋,解开她的围巾,又帮她把厚外套脱了下来。

    “嗯嗯,我挂了,拜拜。”

    沉昭礼挂掉沉母打来的电话,准备换衣服去泡温泉。

    “阿姨打来的?”

    “嗯,我妈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诶对,我上次跟我妈说你跟我读一个学校,没想到我妈还记得你呢,我妈说咱俩小时候经常一起玩……”沉昭礼絮絮叨叨的说着她跟沉母打电话的内容。

    “嗯,我回国一定去拜访一下阿姨。”

    景司岚全程面带笑意的盯着沉昭礼看,他掐着沉昭礼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沉昭礼乖巧的趴在景司岚怀里,“好啊,回国你记得去A市看我,你也不常来北方,我带你到处转悠转悠。”

    沉昭礼和景司岚在阿尔卑斯山的雪山温泉里浓情蜜意,国内的沉家此时却是另外一种景象。

    江绥宴大选胜出,登门拜访沉启华,一是表达谢意,二是催沉昭礼回国。

    “小礼在国外待的时间也够长了,M国政局一直不稳,终究比不上家里。”

    江绥宴虽说当了市长,但在沉启华面前也是个晚辈,况且江家和沉家在生意上多有往来,江绥宴对沉昭礼又有点意思,他还真不能把话说的太死,到时候两家关系闹僵了,面子里子都过不去。

    沉启华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悠悠开口:“小礼啊,玩心重,去国外就是为了让她历练历练,她才在布鲁克林待了不到两年,能学到点什么。”

    沉父言下之意,是不希望沉昭礼回来的。

    不过,沉启华是个老油条了,江绥宴话里有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江家和沉家联姻是件两全其美的事情不错,不过婚姻要是和政治与利益挂钩,总归不会太过美满。他沉启华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卖女儿的事他是无论如何都干不出来的。婚姻大事,有一半还是要看沉昭礼自己的意愿的。

    江绥宴会意,抿了口茶,不再多言。

    沉母恰好给沉昭礼打完了电话,就过来茶室招待江绥宴。沉母跟江绥宴有说有笑,态度可比沉启华好太多了。

    “真是好久没看见阿宴来了。”沉母坐下,给江绥宴到了杯茶。

    “工作忙,没能经常看您二老,是晚辈的不对。”江绥宴毕恭毕敬的说道。

    “这话说的,市长哪有不忙的,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沉母话锋一转,伤感起来,“唉,小礼一走,这家里空空荡荡的,我这心里啊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刚刚我还跟小礼打了个电话,小礼在瑞士呢。”

    “瑞士?怎么去瑞士了?”沉启华问道。

    “说是去看比赛了,诶,老沉,你记不记得小岚啊,之前咱们在榭芳园住的时候,景家的小儿子。”

    沉启华略加思索,“景泊寻的孙子是吧,嗯,小礼在国外遇见他了吗?”

    “我老糊涂,光顾着记挂女儿了,忘了跟你说。俩人还一个学校呢,小礼去瑞士就是为了看小岚比赛呢,我给你找找,小礼还给我发视频了。”

    沉母说着,翻开了视频,给沉启华和江绥宴看。

    视频里,景司岚意气风发的少年气展露无疑,周围的欢呼与喝彩更显得人光彩夺目、英气逼人。

    “这小礼啊,在国外也算有个伴,两个孩子互相也能有个照应。”沉母看着视频,越发感慨。

    “嗯,回来还真得见见小岚,这都多少年了……”沉启华默默放下茶杯,陷入了思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沉启华和沉母在回忆当年的过往,江绥宴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喝茶,眼神却越来越暗。他清楚地看见了视频里的一幕,也听见了沉昭礼惊喜的欢呼。

    江绥宴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原本想等沉昭礼回国以后就跟她订婚,现在看来事情发展的并不顺利,有种煮熟的鸭子飞了完事还把锅掀了的感觉。

    越想越头疼,但江绥宴面儿上还是从容不迫。

    “还有事要忙,先不打扰二老了,晚辈改天再来拜访。”

    说罢,江绥宴优雅起身,离开了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