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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段嵊到,没想到开门就瞧见了男人的身影。一时之间,他回过神来,连段嵊为什么似乎睡着在了他家门口、又怀里为什么还捧着束玫瑰这样的事情都来不及顾及,后退一步便“砰——”的一声关上门。其实以前假扮alpha和段嵊相处的时候,总会有一些alpha之间不太顾及的亲密举动,甚至是喝完酒之后一同睡在客厅。可此刻换了个身份,他的处境和以前截然不同,在段嵊面前更是一个omega,顾景明自己放不开了。他慌乱间连关门的力道都没有控制,关上门转身便快步回到卧室。门外,本来已经半睡半醒间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大关门声震了震,惊醒一般地睁开了眼睛,怀中玫瑰花束微动,抖落下些许露水。顾景明迅速对着镜子洗漱了一番,迅速贴了个腺体贴换上不工作时穿的私服,这才快步下了楼走到了门前。可他还未转开门把手,自己倒是先踌躇了起来。……段嵊为什么在他家门口睡着了?他对段嵊的作息十分清楚,这人虽然平时作息比较规律,工作起来也是没日没夜的。除了拍摄的时候需要早起,段嵊□□点才会起来。他和这人说七点,只是说了个时间区间,并没有要求要对方七点过来。而这人不仅来了,还没有敲门,还……在他家门口靠着门边睡着了?还有那束包装精致的玫瑰花……他握着门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睫毛轻颤,一双淡茶色的眸子闪动着茫然与无措。外头似乎很安静。段嵊醒了吗?刚才他慌乱间关门声音那么大,应当是醒了。——不论如何,他今天是要和段嵊好好聊聊的。顾景明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杂七杂八的思绪全都摒除,这才打开了门。眼前,男人捧着花束,正侧身站着,目光投向寻杨路上的街道,似乎正在出神地瞧着路边的杨树。听到顾景明开门的动静,段嵊转过头来,抱着花束的手微微一紧,目光居然闪过一丝惊喜。就好像……心甘情愿地等待在这边,连开门都是喜悦一样。顾景明撇开目光:“你……来得也太早了。”天边朝阳已经缓缓升起了一定的高度,大片碎金洒落人间大地,留下一片片灿灿光影。段嵊似乎安静地看了他一会,这一眼没有任何冒犯,反倒带着些难言地缱绻。只听这人说:“想着你醒了就可以立刻和你谈,就早点过来了。”顾景明一愣。他看着段嵊,视线从这人的双眸移向了那束玫瑰花上。精致的包装里,花朵芬芳明艳,似乎几个小时前刚刚采摘下来,每一片花瓣上还附着着露水,显然是在清晨中沾染上的。“……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忍不住问。段嵊却张望了一下里头:“我们进去谈?”顾景明这才想起,他们还站在门口。毕竟都是公众人物,倘若门口路过几个人终归不好。他侧开了身子让段嵊进去,“……哦,好。”段嵊走过他的身边时,脚步一顿,轻笑一声,将手中的花束递了过来。顾景明下意识接了过来,花朵带着清晨外界的清香,似乎还挂了些段嵊身上的青松香水味。他眨了眨眼,男人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一开门看到人捧花而来,一定很开心。没别的意思,也没来多早。早上好。”话落,段嵊已经抬脚走了进去。顾景明低头看着手中的花束,心间酸甜苦辣。那是几年前段嵊和他一起拍过的剧本片段,那个剧本里,段嵊友情过来给他当个一集的客串配角,而他则捧着花,在门口等待omega主角出场,将这束花和告白的台词一起送出去。那一个片段拍完,omega主角就直接捧着花走了,顾景明则盯着对方离去的方向看了好久。段嵊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秦宣?”“嗯?”他移回目光。“你看这个omega干什么?有意思?”男人的语气透露着难以察觉的吃味。顾景明微微摇头。“那为什么都走了你还盯着看?看车尾气?”“……”那时候的段嵊似乎已经初现嘴毒的端倪,说起话来让他哭笑不得,“不是看车尾气,”他顿了顿,诚实地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我只是在想——一开门看到人捧花而来,一定很开心。”玫瑰花的幽然香气将顾景明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望着手中的花束,五味杂陈。段嵊却已经走进去了。这人居然也不陌生,几步间就走到了客厅的沙发旁缓缓坐下。他们家都在对面,布局自然差不多,熟悉也正常。顾景明关上门,将手中的花束放到了茶几上,第一时间却没有坐下,而是去厨房的冰箱里,搬出了两箱啤酒。段嵊发现了他的动作,下意识便想要上前帮忙。他摇摇头:“不用。”一声闷响,伴随着箱子里玻璃瓶轻微碰撞的清脆声,顾景明将两大箱啤酒打开,一股脑全都放在了茶几上。他直接就着茶几旁的地毯,盘膝坐了下来,笑了笑道:“不是要谈吗,来。”段嵊认真地看着他,二话不说,也和他面对面盘膝坐了下来。他们这一个多月的拍摄以来也有许多次这样的状态,可那时候都有镜头在旁,他和段嵊也都是在工作的状态,还从未有过在安静的家里这样面对面平和地坐着。像是三四年前段嵊来他家玩的时候那样,或许旁边还会堆放着几个游戏手柄。“搬酒来干什么?”段嵊问他。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灼热却温暖,竟是一点让人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他直接开了两瓶酒放在他和段嵊当中,说:“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想了很多遍,我们该怎么聊,又从何聊起。昨晚李夏突然和我说了一些事,我本来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但我现在突然又……”他敛眸,轻笑道:“又觉得有很多话想说,不知道从何说起。后来我想,与其我们自己说,不如我们互相问吧。”段嵊只是答道:“我都好。我确实也有……很多想说但不知道从何说起的话。”这人今天穿了一身私服,纯黑色的短袖衬得他身材愈发精炼,褪去工作时的严肃认真,犹如那日公演时一样,像一个走出校园的年轻学长。顾景明一时间看的出神了那么一瞬。纵然是这样的段嵊,也仍然浑身是光。他将一瓶啤酒递给了段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