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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她翻来覆去:他骗了她,再也不相信他。“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宗越靠着石栏一条腿曲起踩着浮雕,一条腿绷的直直的,脚尖正对着她的方向。背后的乌兰溪上泛着冷冷的光,他的眼睛也像那河水一样。“我们,”张口就是薄薄的雾气,太冷了,冷的方念浑身都有些哆嗦,“分手吧。”“很好,”宗越转身就走,再没同她多说过一个字。方念一边哭一边往回走,恨自己、恨宗越、恨她人,恨这个世界,她本来不想哭的,可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往下落。走到平桥的时候,被人从后面一掌批晕,再次醒来就躺在宗越身边,还被他蒙住视线。一夜相拥过后,宗越离开了西巷。再也没回去过。三楼是跃层空间极其开阔,长长的白色沙发对面是宽大的落地玻璃,视野要比楼下的好,她无心欣赏山海夜景,直奔宗越的房门而去。发过去的消息迟迟没得到回应,宗越凉薄地笑了,他就是这么自私阴狠卑鄙,就算绑也把她绑在身边,死在他怀里。起身去隔间的酒柜里倒了杯酒,敬这凉凉夜色也敬这无边寂寞,宗越仰头喝了一大口,她都不在意他了,他还关心什么死活。一口又一口,很快见了底。正要倒第二杯的时候,室内的警示灯闪了闪,同时他的手机也开始嗡嗡震动,宗越拎着酒杯走到了露台上,就算现在有杀手闯进来他也懒得理。刚要坐下眼皮猛地一跳,不对,三楼是有权限的,寻常人进来会提前申请,只有不知情的才会触发警报系统。是她,是方念。宗越大步跨进室内,飞快解锁了权限。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方念一抬头对上宗越那张欠揍的脸,想也不想一巴掌扇了过去,“你太过分了。”啪的一声响,宗越不躲不闪硬挨了这一巴掌,先是不敢置信继而很是恼怒。她竟敢打他!!!“你打我。”宗越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扣在墙上,一只手横在她胸前逼迫她动弹不得,“你竟然打我。”方念气昏了头,“打你又怎样,卑鄙、无耻。”一看到那张照片,方念就忆起后来,他温热的唇舌轻轻覆盖了她每一寸肌肤,他在她耳边呢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得不到,宁可毁了你。宗越阴恻恻笑了,指腹刮过她的泪痕轻轻舔了下,咸的,“我卑鄙无耻?”方念激烈地挣扎,抓着他又撕又打,那天晚上他并没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吻过她后把她死死地搂在怀中,抱着她沉沉睡去。“你拿照片威胁我?”他都不知道即便那天他真做了什么,她也会原谅他。那时候的爱,就是那么纯粹,为了他愿意奉献一切。太年轻,也太傻。现在想想,他不配。“我威胁你,”宗越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与他对视,声线冷冰冰的像机械合成的金属音,“你在害怕,你害怕什么?”一想到她可能在为未来担忧,那里面没有他,宗越就有种遭受背叛的感觉。“害怕被谁看到?”宗越低头吻上她的唇,一触即离,“你在想着谁?”这些照片他视若珍宝,放在最安全的位置,从来没有别人看过,也绝不会给其他人多看一眼,这是属于他和她的独家记忆,刻在灵魂里永不消灭。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她分手,也从来没想拿这威胁他,因为他的生命中,过去、未来和现在,永远只有她一个。方念不甘示弱地瞪着他,积压了许久的阴郁之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你放手,放开我。”“不放。”灰色的睡袍被眼泪涂抹的深深浅浅,她一定很狼狈,她不在乎。方念踮起脚尖触碰他锁骨的位置,狠狠咬了他一口。宗越:……嘶,真疼,她还不是一般的狠。看她俯在他怀中,柔顺的发丝散落在他肩头,宗越抬手顿了两秒,胸中那股戾气奇异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宗越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阳台上的玻璃门还开着,有风灌了进来,吹的纱帘随风飘舞。方念被这骤来的风吹的一个激灵,她这是在干什么,大晚上的她跑到宗越房间做什么,找死吗?“咬够了?”宗越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晚上没吃饱?”方念默默松了口舔了舔唇,独角戏不好演,怎么才能从他眼皮底下逃走,这次可真是大写的作死。输人不输阵,这个时候就该先发制人而不是被他要挟。还没等她相出对策,宗越突然弯腰一只手收紧在她腋下,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轻轻松松地把她抱了起来。方念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他领口微敞,锁骨侧还留着个完整的齿痕,那是她的杰作。“是你先惹我的。”方念说。“是吗?”宗越抱着她走了几步,松手把她丢在了柔软的床铺上,他双手交错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自己送上门来。”那个眼神再配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的方念莫名的有些心虚。宗越打了个响指,室内的窗帘缓缓地合上,“你在怕什么?”方念佯装镇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丝被微乱上面还残存着清新的海洋香。“我没怕,”方念缓缓开口,“我只是很不欣赏你的行为,不道德。”“不欣赏?”宗越微微偏头,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又定在了原位,“所以来找我讨个说法?”方念故作高冷地嗯了声。她还挺有理的,宗越干脆弯了腰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怀中,“哪里不道德,是姿势不对还是体验感不好让你,不欣赏?”腰间的睡袍带子本就松松垮垮,刚刚那么拉扯了一番早就摇摇欲坠,精瘦的腰腹毫无阻隔地撞进了她的视网膜,方念往后缩了缩,撇开视线不敢再多看。“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大半夜闯进我房间。”方念抓了抓被子,“你自己开的门,不是我”话还没说完,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另一种味道。刚刚鼻子不舒服没察觉,眼下他越靠越近,那股淡淡的酒味也越来越近,方念猛地抬头,秀眉微蹙,“你喝酒了?”宗越抿了抿唇,垂眸看着她没有说话。“怪不得这么难闻”方念伸出手掌推着他的下巴让他把脸转过去,“你别对着我说话。”宗越:……他不想说话,就想狠狠吻她,吻到窒息。“你生病了?”宗越动作一顿,她终于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