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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在宁静的夜风中轻轻摇曳,花瓣在夜晚皎洁明净的月光下,绽放着润白的生机,比白天更多了一分清幽的美。更深露重,比月光白润很多的花瓣上凝出了小露珠。郁清摘下一朵花,稳稳地留住了那颗清透的小露珠,把托着露珠的花瓣放在小人嘴边。“噗叽噗叽~”小人看看郁清,眼睛亮晶晶的装着满满的欢喜。“喝吧。”郁清说。小人点点头,脸贴在花瓣上蹭蹭,然后抱住花瓣,愉快地喝下上面的露珠。一般来说,草叶花瓣上的露珠短时间内很难带上它们的香气和味道,灵府里用灵气蕴养着的花瓣不一样,灵气凝成的露珠也不一样。清透带一丝甘甜的露珠,裹住了茉莉花的清甜和清芬,不浓郁,淡淡的香和浅浅的甜,恰到好处。把它喝到肚子里,小蜗人呆呆地捂住自己的小肚子,好像他喝下的是大自然用整个春天凝出的最纯澈最珍贵的一滴水,那滴水在他身体里散开,整个人都升华了。“噗叽噗叽!”小人激动得两个小手像翅膀一样挥舞,眼睛比他们头顶苍穹上的小星星还要亮。直播间的蜗牛们被小人的叫声唤醒,一个不少地开始咽口水。星际别说花露,连绿叶都少见,这种带着花香的自然露珠,只存在于历史之中。对星际人来说,简直是仙露。对爱喝水,时时刻刻要补水的蜗牛来说,更是要命。对比之下,他们以前喝过的层层加工的化学水都是什么啊,记住了这样的味道,以后还怎么喝水。郁清笑着又给小人喂了几颗,在洁白馨甜的花瓣上,在嫩绿清香的茶叶闪着光的露珠,被一颗颗喂进小人的肚子里。小人软乎乎的,又水嫩嫩的,纯澈无比,一个小巴掌只有花朵大小,郁清总有一种他应该是喝花瓣上露珠长大的感觉。早上太阳刚露头,在第一缕晨光下,顺着花茎爬上花朵喝露珠,在月光的笼罩下,安安静静喝花水那种。现在心里那点谁也理解不了的小想法,或者说小怪癖被满足,郁清眼里嘴边都是满足的笑。【蜗不吃葡萄:我真的太羡慕橪橪了,虽然我爱橪橪,现在也控制不住要嫉妒他了。】【爱木也爱然:谁不是呢!我只要喝一滴蜗生就满足了,我有机会有机会有机会吗?我身价100亿啊!】【爱莎:嫉妒什么啊,我们橪橪就是最尊贵的小王子啊!虽然我也嫉妒地想哭了。】蜗明咽了口口水,然后使劲朝嘴巴里灌水。郁清来了兴致,一滴一滴喂,小人很听话地睁着大眼睛看着郁清一滴一滴喝,每次喝完还弯弯水亮的眼睛,不知道喝了多少,小人停了一下。他挺着小肚子去碰郁清的手指,“噗叽~”圆圆的小肚子碰在手指上,柔软得不可思议,郁清心里一软,小肚子又撞了一下,“噗叽~”肚子鼓起来了,喝饱了。郁清明白了,有点意犹未尽,哭的时候可以哭出那么多眼泪,喝的时候怎么才喝这么一点呢。手指上小肚子柔软的触感还在,郁清拿着一片花瓣放在小人嘴边,牙口很好的小人张开嘴巴,咔嚓咔嚓地把一片花瓣吃掉了。眼睛眯了起来,“噗叽噗叽~”好吃。水嫩多汁,清脆可口,还香香的。郁清看得新奇,心里那个疑惑再度冒出来,这次他换了问法,“你的原型是什么?”小人盯着郁清认真思考,大概两分钟之后,小人不安地说:“蜗牛?”他害怕别人提原型,因为每次提到原型,就会讨论到原始蜗牛,就会说蜗牛慢,就会有人指着他说他不就是吗?活生生的原始蜗牛。小人紧紧盯着郁清,刚才漫天的喜悦,在这一刻都收了起来。他看到对面的人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更明显的笑,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暖。“噗叽?”又给小人一片花瓣,郁清眉眼带笑,眼神足以让星际沉醉,“蜗牛好,我喜欢蜗牛。”小人呆呆的,过了好几分钟,“噗叽噗叽噗叽噗叽!噗叽!”一向安静甚至有些自闭的小人,手脚不怎么协调地跳起来,激动地挥舞着小手。“噗叽!喜欢!喜欢……喜欢!”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将星光聚于他的眼里,他不停地说着喜欢,可终究没敢把喜欢后面那个“你”说出来,但这阻不住他不停地开心地,从来没有过的雀跃地说着。直播间的蜗牛们听到那句“蜗牛好,我喜欢蜗牛”,被巨大的喜悦砸晕。他们也开心到返祖了。不管是大脑和还是动作都慢得不可思议,反应慢的连尖叫都延迟了十几分钟。【爱莎:啊啊啊啊啊我要截下来,每天听一万遍!】【爱木也爱然:当成所有的铃声!】【快呀快:恨不得发到论坛上给臭虫们看!可是不能发!】【小明:我也是蜗牛……】【爱莎:等等,刚才那个是谁?来了新蜗?】【爱木也爱然:哇!可歌可泣,终于来了新蜗,你也是喜欢橪橪的蜗牛吗?欢迎野生粉[鼓掌][鼓掌][鼓掌]】蜗明:“……”蜗明闭上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走是不可能走的,只能忍着,咽下复杂的情绪,眼神明亮炽热地看向屏幕中。灵府里,郁清继续喂花瓣和茶叶,看着小人吃花瓣和茶叶,听着夜晚格外清脆的咔嚓声,心满意足。等小人真的吃不下了,郁清拿着小人踏月而归。山洞口安安静静,和出来时一样,洞口夜明珠和月光交汇,清亮不刺眼,是属于夜间柔软的光亮。郁清带着浑身冒粉红泡泡的小人走到山洞中,在洞门口脚步略停。他们前面,坐着一个本该疲惫得一觉睡到天亮的幼崽,那双青灰色的眼瞳正看着他们,目不转睛却又显得空洞。郁清:“……”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只是宿熔这个幼崽在看他,他身后有数不尽的幼崽在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他。"第28章郁清莫名心虚,这个场景就像是儿子带了唯一的好朋友回家,他却丢下儿子,带着儿子的好朋友出去玩了。还玩得挺开心。郁清走到宿熔身边,摸摸他的犄角,“还疼吗?”幼崽也不说话,看看郁清再看看小人。小人弱弱地“噗叽”一声。“他下午没怎么吃饭,他带他去吃饭了。”郁清解释。为了让幼崽不要生气,他手指轻柔地捏住他的犄角,一遍遍安抚。宿熔“咕呼”一声,空洞和漠然在这个人手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