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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准备随宝姑姑去后殿。卢曼宛率先有了动作,她走到虞华绮身前,福了一礼,“往后还请jiejie多关照。”虞华绮抬起瑰艳的桃花眸,冷傲地扫了卢曼宛一眼,仿佛看透了卢曼宛的野心和不甘。她绛唇轻勾,没有理会卢曼宛,径直朝宝姑姑的方向走去。庄文筠见状,嗤笑了一声,亦转身离去。卢曼宛登时涨红了脸,既羞又恨。她是庄文筠的表妹,自幼与庄文筠不对付。虽自知家世不如庄文筠,却事事要与庄文筠争个高下。如今庄文筠是王妃正妻,而她只是侧妃妾室,她哪会甘心?而她素日又是不喜虞华绮的。毕竟都是明媚活泼的风格,虞华绮又样样比她出挑,无论家世样貌,还是性情歌舞,全都压她一头。此刻,卢曼宛被两个最讨厌的人冷待奚落,恨得面色都有些扭曲。她在心中暗自发誓,日后进了齐王府,定要凭着宠爱,将虞华绮踩在脚下!反观董彤儿,同为皇后定下的齐王侧妃,她却一直安安分分的,不显山不露水。董彤儿生得不如卢曼宛美丽,但胜在肌肤白净,气质娴雅,瞧着比卢曼宛可亲许多。虞华绮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两人,心间不由冒着酸气,靡丽容颜显得愈发冷艳。而那厢庄文筠三人,勉强还算和睦。昔日太后寿诞,庄文筠自恃才华横溢,却无端输给在皇城中素无才名的楚云岚。因此,她看楚云岚处处不顺眼。可楚云岚却一直不动声色,让她有气也无处撒。邓珊又乖觉,见气氛不对,几句话间,就将庄文筠奉承地心花怒放,无暇找楚云岚的麻烦。很快,各怀鬼胎的一行人到了后殿,分别进房中休息。话分两头。皇后乘着凤辇,到了柔贵妃的麟趾宫。彼时皇帝尚未赶至,颖嫔哭得狼狈,见到皇后,就像见着了救命稻草似的,哭着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皇后的腿。“娘娘,嫔妾不是故意的,嫔妾没有害人!娘娘要为嫔妾做主啊!”皇后嫌颖嫔丢人,斥道:“哭什么?”她甩开颖嫔,匆匆上前询问御医,“柔贵妃身子如何,龙胎可还安好?”御医脸色凝重,摇了摇头,“龙胎恐怕难保了。”皇后皱眉,眼中流露几许狠厉,“竭尽全力,无论用什么手段,务必保下柔贵妃这胎。”御医应喏,转身进内室,继续救治柔贵妃。可惜事与愿违。宫人们来来去去,血水一盆接着一盆地端出。未几,御医宣布,柔贵妃小产。偏在这时,皇帝赶至。乍然听闻这个消息,皇帝狠狠踹了办事不力的御医一脚,“放肆!尔竟敢胡言!”皇后见状,劝道:“陛下,柔贵妃确实已小产,臣妾知道您痛心,臣妾亦十分痛心,但……”皇帝神色沉怒,冷冷看着皇后,“你闭嘴!朕让你统领六宫,让你好好照顾柔贵妃的胎,你便是这般管理妃嫔,这般照顾柔贵妃的?”颖嫔跪在地上,听皇帝这意思,是要迁怒自己,吓得跪不稳,摔坐在地。皇帝循声望去,一脚踩在颖嫔皎白脸庞上,“便是你蓄意谋害柔贵妃?”颖嫔被踩得嘴角裂开,流出血来,呜呜咽咽着说不清楚话。忽而,隔着一扇门,里间传出凄哀婉转的哭声。哭声很轻,皇帝却敏锐地听见了。他心疼不已,无暇处置颖嫔,立时推门进去。皇后犹豫片刻,也跟了进去,一进门,便见柔贵妃哭得梨花带雨,瑟瑟倚在皇帝怀里,那孱弱的模样,宛若天地间只有皇帝可以依靠。虽然刚小产,她皎若秋月的容色却丝毫未损,反添了一层娇弱,愈发惹人怜惜。皇帝哪里禁得住这个,心疼极了,抱着柔贵妃,轻声哄劝。柔贵妃倚在皇帝怀中,泪意盈盈,忽而瑟缩了下。原来她瞧见了门外跪伏在地的颖嫔。皇帝见状,扬声怒道:“颖嫔进来!”转头,他又哄着怀里的宠妃,“乔乔,你同朕说,是不是颖嫔伤了你。朕给你做主。”柔贵妃没有说话,娇怯地伏在皇帝臂弯,泪水瞬间洇透皇帝衣袖。如此,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厌恶地看了颖嫔一眼,下令赐死她。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皇后也脱不了干系,受颖嫔的牵连,被皇帝当着柔贵妃以及一众宫人的面,狠狠训斥。自太子出生后,皇后荣宠无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看着皇帝怀中的柔贵妃,气得发抖,却只能谦卑地向皇帝认错。突然,麟趾宫外,齐王求见。皇帝心情烦躁,抱着柔贵妃,“不见!”柔贵妃含着泪,柔弱无骨地倚靠在皇帝怀中,劝道:“陛下,见吧,齐王定是有什么要事,您别为臣妾,误了朝政。”皇帝见她美眸蕴泪,怜惜地帮她拭去,“好,朕见。”可皇帝要起身出去,柔贵妃又脆弱地往他怀里缩,细白的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无奈,皇帝只好道:“传齐王。”皇后站在一侧,眼睁睁看着皇帝对柔贵妃的纵容,神色扭曲,不自觉地伸手覆在已经生出皱纹的眼尾。她实在忍不住,出声谏道:“陛下,这里是妃子寝宫,您在此召见齐王,似乎不妥。”皇帝见怀中爱妃害怕,登时不悦道:“此处再无他人,你是齐王嫡母,乔乔是齐王庶母,母亲见儿子乃天经地义,哪里不合规矩?”皇后恨得咬牙切齿:什么乔乔,皇帝都没这么亲昵地唤过自己,狐媚之流!须臾,闻擎佩着刀,神色阴鸷,桀骜地阔步而入。“父皇,儿臣不要侧妃。”皇帝听闻擎这般说,记起昨日,自己曾让皇后给闻擎挑两个侧妃。他正迁怒着皇后,闻言,凛声质问道:“皇后,你给齐王选的是哪家女子,他为何这般不满?”皇后心下一沉,回道:“臣妾选了卢侯家的嫡次女,常山伯家的嫡长女,她们皆是名门毓秀。臣妾也不知,齐王何故不满?”柔贵妃见状,带着哭腔哼了一声,“颖嫔也是皇后选的名门毓秀。”皇后不料柔贵妃还要在此时发难,霎时有苦难言。闻擎冷哼一声,将刚搜集的证据呈上,“父皇,那常山伯的嫡女董彤儿,母后口中的名门毓秀,这些年谋害了常山伯四个庶子女,实属蛇蝎心肠。如此毒妇,儿臣不敢要。”柔贵妃听闻董彤儿谋害庶子女,触景伤情,立时滴下两行美人泪,落在皇帝手背。皇帝大怒。皇后前脚送了毒妇进宫,害得他心爱的宠妃小产,后脚又送了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