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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绪太过激动,并没有在意。傅城倒是没想到时舟这么坦率地就说出来了。彼此之间沉默了一会儿。时舟认真道:“我今天才知道。”傅城笑了一声,伸过头去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挑眉表示并不在意。他指着地上的这些图纸,说道:“那这些是什么。”时舟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睫,恢复了平常的神色,说道:“青空城的‘悬浮土地’飞行器群的图纸。”傅城再次惊了一下,比上次的震感还要强烈:“老头这么厉害??”诺亚前前后后花了几十年才研究出的这些东西。爱人的灵魂和青空城的土占了他一辈子的时间,就好像他笔记扉页上写的那两句话一样。“嗯,”时舟说道,“重建青空城,应该有希望了。”※※※※※※※※※※※※※※※※※※※※之前一直有人问孟光和时舟的关系,我怕剧透就一直没回。美人一直都以为这是兄弟情。现在小光掉马了。明天(5.5)要写纲要小论文了呜呜呜请假一天。第79章青空城就好像一只刚从受伤中恢复过来的巨兽,皮囊上的繁荣不再,夜晚降临时,只有几簇灯光缓缓地呼吸着。方舟和变异人已经离开了北方。秦烟也派出了人手去北方寒地里开采资源——他们现在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资源库,刚好可以解决他们眼皮地下的燃眉之急。天空中飞过去一群中型飞行器。唐枣带领着士兵正在夜巡,她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飞行器群,联系相关负责人,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继续前进。她身边的一个士兵突然叫道:“队长,前面。”她一凝神,抬手让后面的人停下,手放在腰间的枪上,看着前方一个孑立行走的身影,叫道:“什么人。”特殊时期,青空城实行宵禁,夜晚的道路是不得行人的。同伴突然打开了手电,光束照到那闻声猝然回头的人的脸上,他伸手挡住强光,眯起了眼睛。唐枣认出了他,叫道:“衣疏?”衣疏听到这个声音十分的熟悉,便透过指缝望了过去。唐枣示意同伴放下警惕和武器,自己上前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衣疏的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的捂着另一只手的手背,抿唇不语。“徐上尉呢。”见衣疏久久不答,唐枣担心道:“出了什么事吗。”衣疏终于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回家去。”唐枣觉得奇怪,心想徐尽欢怎么可能让衣疏一个人走回去,她开口想继续问些什么。突然远处又有一束光打过来。衣疏和唐枣一起眯起眼睛,挡住刺眼的光。“枣儿?”远方传来渐进的声音,是方既白的巡逻队伍。他也看到了衣疏,示意旁边的人放下手电,快步走过去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他朝着衣疏,头疼道:“徐尽欢找他一晚上了。”衣疏的神情犹豫,心事重重在表情上表现得一览无遗。唐枣和方既白对视一眼。唐枣稍微低头,温和地问道:“你自己一个人出来干什么。”衣疏望着唐枣的脸。这个人在北方把他救了出来,他记忆深刻,所以对她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信任感。于是嘴唇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说道:“能不能带我去见时领主?”唐枣眨了一下眼,眼神下移,看到了他紧捂着的手。衣疏敏感地感受了她的目光,将手藏了一下。“请不要告诉……徐上尉,好吗。”衣疏道。……傅城最近的睡眠变得很沉,那多年从军磨出来的敏锐的警惕感好像变钝了。像脚步一样的一般动静根本叫不醒他。傅城近来老是做梦,而且梦境的真实感十分地强烈,醒来的时候还有轻微的情感留存。梦一些琐事就罢了,但是神经把回忆和想象全部一股脑地塞进他的梦境里,搅着乱七八糟的情绪,牵动五脏六腑。他又梦到了小时候的那个老头,虽然知道了他叫诺亚,但是傅城还是习惯叫他老头。他梦到了自己亲眼看到他被虫人杀死。他还梦到了小时候,经常打他的那个酒鬼还在。他也梦到了幼时的时舟——没有人和他玩,他一个抱着大块头的书本坐在门口,孤独地望着人来人往。傅城想走到他的身边,但是那该死的酒鬼不让他出去乱跑。他梦到了自己跑掉的那一年,时舟成婚了,始终也没有原谅自己。梦到了自己“死去”的那一年,他回来晚了,时舟已经开枪自杀了。他觉得心脏就要炸开,但是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生物钟开始拖拉敷衍地叫他,傅城才觉得身上的压迫轻松了点,眼睛慢慢地聚焦,触感逐渐回归,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他感到太阳xue上有轻微又清凉的按压,这让他感到非常的舒适,闭上眼睛理所当然地享受了一会儿,才后觉后知地掀开眼皮,懵然地看着给他按摩的人。他正躺在时舟的腿上,不是知道什么时候赖到这里的。时舟身穿居家的毛织衫,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给他揉按脑袋上的xue位。他的另一只腿被一只懒散的猫占领,傅城醒来的时候,与它大眼瞪小眼。民安觉得这只灵长动物的眼光冒犯了它,把爪子拍在他的额头上。凶了一声:“喵。”时舟听到了声响,拿开书,居高在上地瞥了腿上的脑袋一眼,淡淡道:“醒了。”傅城看着他眨了眨眼:“嗯啊。”他感到太阳xue上舒适的按压停了,时舟对他说:“起来。”傅城抓住他撤开的手,放回自己的脑袋边,意思是让他继续按摩。时舟看着他。傅城继续将他的大腿当枕头,还转了个身,带着鼻音道:“不行,脑壳疼,还得揉揉。”民安对于这只动物醒了还不滚开,占了自己一半位置的行为表示不满,道:“喵!”秦烟手作拳状,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在远处倚着窗台,端着他的枸杞茶,说道:“傅兄。”傅城闻声眨了一下眼,转头望向秦烟,道:“我们回来了啊。”“几个小时前你们就已经回来了。”秦烟说道。见傅城仍然赖在领主大人的大腿上不起,秦烟只好就这副姿势对话,道:“你不在的这些的这些日子里,我们一直在观察方舟的状态。过程中它有一次小的异动,很短暂。”秦烟拍了拍桌子上的录音设备,说道:“其中伴随着一些嗡鸣。我们记录了下来。”普通人从中听不出什么端倪,只能从音量大小和剧烈程度下一个主观判断——它是在“低吟”还是在“怒吼”,而实际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