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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天心情不好,满肚子气正不知道往哪里撒,打起架来也几乎不要命。四五个人一时间也没占太多便宜,但对方毕竟人多,最后谢省还是被人给踹在了地上。那人还专朝他胸口和小腹上踹,直踹的他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只把背露出来给对方打,保护住要害部位。后来的事儿他也不太清楚了,迷迷糊糊中就觉得那些人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他被人抱在怀里,那人一直叫他的名字。他全身都很疼,但在看到云漠的时候还是瞬间吓得清醒了过来。云漠半张脸都被血染透了,那血还在不停地从他耳后涌出来。谢省看不清伤口在哪,他心里恐惧的不行,以为云漠的后脑被砸伤了。他被人打成那样都咬着牙一声没吭,一滴泪没掉,在云漠的血一滴滴滴到他脸上的时候,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忘了自己身上的伤,也忘了疼,哭着伸手去捂云漠的伤口,被满手黏腻的热血吓得眼泪直流。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出门后,云漠最终还是不放心追了出来。那伤口是他护着他的时候,被人给砸伤的。他那时候被人给打的意识都有些恍惚了,根本不知道云漠什么时候加入了战局,又是怎么把人给打走的。云漠耳后的伤口很深,在医院缝了七八针。谢省一边庆幸不是伤在头上,但也一边实打实地做了好一阵子噩梦。梦中的云漠总是被人打到头破血流而死,做梦的谢省也总被吓的半夜慌慌张张地爬到云漠床上去,摸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才能安心。“其实那时候我那么生气,并不仅仅是因为你的成绩差,”云漠笑了笑:“而是我看到那份情书,心里太难受了。”谢省眨了眨眼:“你那时候……”“比那还要早吧?”云漠思考了一下:“只是之前我分不清对你是什么感情。”“我的确很爱你,谢省,爱了你很多年了,具体有多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那件事,”云漠亲了亲谢省又惊讶又迷惑的眼睛,似乎是好笑,又很难过:“如果不是那件事,说不定我们已经结婚了。”“结婚?”谢省想都不敢去想的两个字,云漠说出来却这么自然。“是的。”云漠笑笑:“那之后不久,我就跟我父母谈了这件事,他们一直都很喜欢你,你知道的,所以都很赞同。”“我们商量好,等到你成年,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或者追求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去向谢叔叔说明一切,相信他也能支持我们。”谢省张大的眼睛湿润了,原来幸福离他那么近过,他与云漠本可以以最好的姿态走在一起。竹马竹马,他被他保护着,任性娇纵,但又会很听他的话。“只是那时候你还没成年,所以我和家人都在等。”云漠难过地把他抱进怀里去:“偏偏等你快成年的时候又出了事,一切都脱轨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看了很多新闻,心情起伏有点大,码字也有点晚,所以到现在才更出来,麻烦久等了感谢在2020-04-0319:38:51~2020-04-0420:2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oshulia、狐狸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想上学了8瓶;Tengze-、墨子离、云苏、我老婆姓顾5瓶;太中chu~4瓶;香橙薄荷糖、玓2瓶;38152271、②⑤、沁然微雨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40、Chapter40一切都脱轨了……像什么东西带着巨大的轰鸣声撞入了他的心脏,血rou纷飞中,谢省几乎痛到无法发声。多么简单的几个字,他们的命运却就此改变。不仅仅是他的,而是他们的。可那时候,他只知道自己痛到几乎无法活下去,却很少去想云漠承受的痛苦可能比他还要多。他甚至一度恨他,还怪他。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不是被云漠紧紧地抱在怀里的话,他大概会忍不住弯下腰,去缓解那入骨的痛意。“哥。”他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嗓音颤抖着,软的不像话,像失了力气一般。随即他抿紧了唇,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努力保持平静的样子看起来脆弱极了。云漠的大手抚过他的背脊,沿着他的脊椎一点点向下,在他后腰处停下,又复一点点往上,在他后背上轻轻地揉,安抚他的情绪。巨大的愧疚和遗憾,巨大的欣慰和痛苦,以及那叫做狂喜的东西,千百种滋味儿纠缠在心头。谢省分不清那究竟是种什么滋味儿,但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掐在那东西的手心里跳不动了。他忍不住去想如果,如果没发生这些事情的话,那么……可不能去想如果,因为想到“如果”两个字,他就会痛到发抖。只是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去想?他觉得自己疯魔了,内心的拉锯战让他的额头和手心都出了细细的汗。他陷在云漠怀里,脑海中闪过一帧帧画面。他们没发生任何意外,就那样你笑我闹地生活在一起,不听话了也会被云漠惩罚。想比之下,这么多年他认为早已习惯了的苦闷生活,是何其残忍?他咬住了嘴唇,生怕一张口就会哭出声,可眼睛却被薄薄的水雾覆住,什么都看不清了。命运弄人?如此轻飘飘的几个字,又怎能表达他内心的不甘?那失去他的日日夜夜,他无数次苦痛懊悔于过往的所作所为,无数次纠结于他会不会恶心自己对他的那份心思?原来不是的,原来他也喜欢自己的。他们本可以携手共度岁月,共享喜悦,共担苦难。而不是天各一方,彼此煎熬。“哥。”他抬起头去咬云漠的下巴,然后又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我太难受了。”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可他却连发泄和质问的对象都没有。云漠的颈窝很快湿了,谢省的肩头隐忍地颤动起来,他哭着叫他:“哥,我……”他想说好恨,可是他最该恨得还是自己。云漠紧紧地抱着他,亲吻他的面颊,手指摩挲他的耳垂,捏揉他柔软的后颈:“哭出来,省省。”谢省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上,隔着薄薄的衬衣,口中那块肌rou变得紧绷而坚硬。云漠一动都没有动,温度透衣而来,与他唇上的温度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