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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头,一步步往门口挪去,心里却想着柏蓁今天为什么没有叫他起床没有给他买早饭。透过小小的猫眼,齐沫看到了外头站着的两人。原先半眯着的双眼霎时睁大,睡意全无,脑袋在此时此刻是从未有过的清醒,也是从未有过的慌乱。直到仅隔一道门的刺耳声音再度传来,彻底摧毁了齐沫的神经。视线看向几步之外的卧室,房门虚掩着,望不见里面那人。齐沫深吸几口气让快速跳动的心尽可能地平静下来,又揉了揉眼睛,直至眼前出现薄薄一层水雾,营造出一副被敲门声吵醒的模样,齐沫的手才搭上了门把。“吱吖——”木门被打开的同时,齐沫捂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齐先生,你好。”公式化的语气,每个字都踩在一个调上。打完哈欠,齐沫才装出一副勉强睁眼的样子来,在看清防盗门外站着的两人之后,又惊慌失措起来,双唇微微分开,伪装出一种想说却不敢说的模样。另一位警官见状,收起自己的证件,胳膊肘轻轻撞了下方才说话的警官:“齐先生不必慌张,我们只是接到消息,该小区附近疑似出现通缉犯柏蓁,所以才挨家搜查。”“柏蓁?!”齐沫特意放大了音量,足以传到卧室,“是那个炸弹狂魔?”“是的,齐先生,所以麻烦你配合我们做一下调查。”两位警官进了屋,一人留在客厅按律询问,另一位警官大致将这小小的房子兜了一圈。“齐先生是位作家?”“不过是给杂志社写些东西罢了。”警官拿出一张照片,一边观察齐沫的表情一边问道,“齐先生最近在小区周围见过这个人吗?”齐沫装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最终遗憾地摇了摇头,“其实我大多数时间宅在家里,偶尔出门买个东西,也就最近每天下午去趟健身房,不过是大夏天又是最热的时间段,马路上基本都见不着什么人。”警官收起照片,再次问道,“不过听你的邻居说,你一直是一个人住的,但最近常有一名男子出入,并且称齐先生和他关系相当亲密。”齐沫莞尔一笑,“那是我哥啊,当然亲密了。”“但你的户籍上显示你是独生子女。”齐沫又是一笑,“其实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他长我几岁,就让我叫他哥了。前些日子刚从外地回来就到我这住了一段时间,昨天晚上才走的。”两位警官又陆陆续续问了些,都被齐沫巧妙地应付了过去。齐沫看着两位警官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但这气还未吐完,一位警官又半途折了回来,心里的那块石头再次被吊起。“警察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没什么别的事了,就是你这个空调啊,调高一点,环保。”关上门的瞬间,齐沫觉得体内的力气霎时间被抽干,心脏似乎还砰砰地跳个不停,还好警官没有多加深问,不然铁定是要露馅的。齐沫贴着门缓了一会儿,才慢慢朝卧室走去,不知道柏蓁躲哪里去了竟然逃过了警察的搜查,但转念一想,他已经被通缉了那么久还没有被抓捕,肯定是有什么办法的。走进卧室,被子被团成一团丢在床上,小小的卧室一览而尽,并未看到柏蓁的身影。突然,腰间一紧,后背撞上熟悉的怀抱,带着夏天的灼热气息,紧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耳廓,喷出的气息痒得不行。“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齐沫:艹,我才不想认个通缉犯当哥呢。柏蓁:不认哥可以,认我当老公就行了进入模式1760/151/1Chapter11“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空调间里的冰冷气息因柏蓁的出现逐渐火热起来,冒着小疙瘩的皮肤因他的触碰转为一片暖意,甚至泛着好看的淡粉红色。两枚机关重重的戒指交叠在一起,从远处来看,难舍难分得紧。冰冷的手指被略带汗液的掌心捂热,齐沫不适地抽回了手,不舍却又强硬地拉开几分距离,淡淡地问上了一句:“刚才躲哪儿去了?”柏蓁微微动了动腾在空中的手,有些落寞地自嘲一笑,只字未提,只是将视线落在了窗外的水管通道上。齐沫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第一时间就能领会柏蓁想要表达的意思,但警方的到来无疑给齐沫敲响了警钟,所以他,只能故作生分。同样如此的,还有柏蓁。齐沫伪装出一副没有理解的样子,与柏蓁擦肩而过,顾自走到了客厅,在小小的茶几下方发现了一个窃听器,毫无疑问,出自柏蓁的手笔。齐沫自嘲一笑,又将它安了回去。他知道,这样的窃听器,在他这间三十四平米的小房子里肯定不止这一个。不过,齐沫却不知道,这些窃听器,只是想在齐沫情绪不稳定时柏蓁能第一时间知道而被安装的。但是,温柔又强硬的真相只能掩藏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关系下。而齐沫发现窃听器又将它安回去的全过程都被站在卧室门口沉默不言的柏蓁收进眼底,甚至能听到那微乎其微的嘲笑声。柏蓁抿着唇,不知如何开口,或者不该开口。整个房子很安静,只有空调运作的细微声音,门窗关得很实,扰人的知了声也无法透过门窗传进耳中。两人都以为这种令人窒息的静会持续下去,直到齐沫的手机丁零零地响了起来。而齐沫就像临死前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手忙脚乱地接了起来。“喂?”应付警察时都得心应手的齐沫,却在此时被柏蓁听出了话语中的几分颤抖。“嗯……好,我马上过来。”齐沫用力握着手机,坚硬的外壳让淡粉色的直接泛白,微微颤抖。齐沫转身迎上了柏蓁的视线,他微微锁眉郑重又随意地看了一眼,便出了门。金属的防盗门撞上金属门框的声音刺耳得吓人,调着低温的空调依旧自顾自地运转着。柏蓁这才知道,自己日常接触的器械原来是这么得让人厌弃,而从这一刻开始,纵使绝对零度,齐沫也不会再向他索求体温。柏蓁摸了摸无名指上戒指,淡淡一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现在想来,自己是多么可笑,一个装有炸弹的戒指,到头来,捏在手里的不过是一个随时变成碎片的躯壳而已。柏蓁绕过警车,从前一向独来独往潇洒不羁的他竟一时之间问自己,我,该去哪儿?柏蓁直挺挺地站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