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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绞去越缠越紧越发挣不脱,到最后只有一个结果——变成两条湿漉漉的鱼,从河里跃出,鼻子和嘴巴一起呼吸,等呼吸够了空气再一起翻腾入水。这会儿正说着亲妈,两人丝毫没有昨日重现的心情,不过象征性闹一闹便算。等林涵音保证不再踢人,顾之桥才放开她,一个字一个字打:【时间、距离。你不是从前的你,她不是从前的她,要重新认识对方。有时间有想法,就认识一下,没时间没想法,拉倒。】有时间有想法吗?不能说没有,但又不是那么多,林涵音始终矛盾,来来回回。今天更因和父亲对话感到内疚,好像她和母亲联系,是对父亲的一种背叛。“小桥,你生气了。”不是问句,林涵音很笃定,父亲的电话打断了两人难得的亲密,不论换做是谁,都会觉得扫兴,而且父亲的话不好听。林建学不喜欢顾之桥,把她当作潜在的威胁,说不定他有他的预感和直觉。“爸爸他不是那个意思,他没有恶意的,就是担心我。”担心?是。没有恶意?顾之桥可不这么认为。讲的好听点,林建学宝贝女儿不希望她被人骗,讲得难听点,林建学视女儿为私有财产,赤//裸裸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平常她们说到林建学一定会争吵,彼此听不进对方说的话。这次正好,她发不出声音,干脆不说,就听林涵音讲。“爸爸对你态度不好,他一直觉得你要把我带坏了。在他心目中我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懂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吧。小桥,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爸爸一个男人,那么些年独自养大我很不容易。他也没有给我找个后妈,否则我就会被后妈虐待啦。”夜色遮掩了顾之桥不屑的表情,她忍住那声闷哼,为两人蒙上一层温情的面纱。老三样,老三样,说到林建学,就是一千一万个不容易。这年头谁容易啊。程充和容易吗?再说,造成不容易局面的始作俑者是谁呀,军功章上有林建学的一份,一大份。“小桥,我想过了。我会慢慢告诉他我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爱人。小桥,我会旁敲侧击告诉他的,告诉他我们的关系。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藏着掖着。”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略烦躁,短小的一章,明天我们继续。第20章桌下风光无限假期到第六天,顾之桥已觉光阴如梭。她几乎忘了来大理的本意,这几天做过点什么,好像每一天都忙,每一天又无所事事。唯一确定的每天置身于情感的漩涡,弄得她昏头转向。尤其是林涵音的态度、她和林涵音的关系,来之前尘埃落定,几近破裂,现在好像是要柳暗花明。今早起床后,顾之桥特意查看各地信息,看是否有小行星要撞击地球或是太阳不上山的新闻。林涵音想告诉她爸两人的关系,对于顾之桥来讲,震惊的程度并不亚于两球相撞。那是林涵音和林建学诶。无论父女俩的关系里是否有尊重或是柔情,起码有羁绊,被抛弃者共同产生的唇齿相依的羁绊。一旦有了羁绊,便很难建立边界,对本就不知边界为何物的中国家长而言更是如此。认识到这点之后,关于正名这件事,顾之桥已不抱希望,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就好朋友吧,一辈子比“好朋友”重要是不是。谁晓得在她连一辈子都不想要了之后,事情反倒出现了转机。难道说这就是心理学家常说的人有无限可能嘛。将昨天的发展告知路轻舟,包括她仍是个哑巴的现状,喉咙里有些松动,但还是发不出声音。不出意外,路轻舟笑个半死,打了满满一屏幕的哈哈哈哈哈。路轻舟:做哑巴是什么感觉?顾之桥:人人都愿意跟你说话,包括狗。人会变得像神经搭错,做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比如和狗一起毫无形象地坐在长桌底下,以两岁小孩的视角去看待整个世界。顾之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怎么被马克吐温引诱钻进桌底找网球,又是怎么鬼使神差坐下来,还能觉得视角独特,体验不错的呢。又是一串省略号和大笑。路轻舟:至少有人发现你的时候,你有个现成的借口。你那良心发现的爱人呢?顾之桥:在顶楼天台晾衣服。我能感觉到她试图改善我们的关系,你说,有几分可信。路轻舟:重点不在于她的诚意,重点是你的意愿。我个人更喜欢从朋友到恋人到婚姻的状态,有感情基础,质量更高。等下找个婚前要讨论的问题发给你,你对照看下,或是跟你那爱人参考讨论。说得来可以给彼此一个机会,说不来也差不多了,你觉得呢?顾之桥来不及表示,就听到一声蕴含丰富情感的“程姐”,之后是两个人一走一后靠近的脚步声。马克吐温支起前半身,耳朵动了一动,和她一样听着外面的声音。顾之桥下意识将手机调整到静音状态,摸摸马克吐温的脖子,对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既然有个程姐,剩下那个人:性别为男,年轻,语气急切,声音有些熟悉,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人民路彭于晏。从外表看,这位人民路彭于晏是小狼狗的好人选,年青、有形,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和程充和摆在一起,绝对是日系或是欧洲电影故事。如果程充和和他真有瓜葛,不是不能理解。当然,顾之桥能钻到桌底,也就意味这一片区域没有别人在。他们不知道她和狗藏在桌底,那万一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自己无心旁听,偏又听个现场,岂不是很尴尬。这个猜测让顾之桥心理不大舒服。毕竟,程充和是林涵音的母亲嘛。幸而,程充和没给她这个难堪的机会。“找我有重要的事?”程充和语气疏离,摆明了要划清界线,免得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产生不必要的遐想。“程姐,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万一等会儿有人过来。”换个地方?死男人居心不良,光天化日哪里怕人过来。你想干嘛想干嘛你。顾之桥一紧张,竖起耳朵,连带着马克吐温一起紧张。“这里挺好,平时进出只有店里的人,没有别人。有人过来无所谓,遮遮掩掩反倒说不清楚。”顾之桥在心里点赞:对嘛!程女士英明。程充和这么讲,人民路彭于晏自然不好坚持。他说:“我是来道歉的。程姐,对不起,我妈太过分了。”顾之桥心想:多么恶劣的影响!光道歉就算了?损失已经造成,赔偿损失才是正理。等等,万一死男人要rou偿怎么办。算了算了,快滚吧。“你同她说清楚误会便好,这一次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不和她计较。等处理完这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