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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伯莎不过是在对方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而已。接着她优雅起身,展开艳丽笑容:“作为感谢,迈克。”对方没给迈克罗夫特反应的时间,伯莎完全不关心他如何回应,美丽动人的女郎吻得主动、抽身却近乎无情。一吻结束,她潇洒地转身离开,徒留男人一人深陷书房的冰冷寂静。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用拇指轻轻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而后将指腹送到鼻翼轻轻嗅了嗅。玫瑰、丁香和醋栗。他不着痕迹地捻了一下手指,在空荡荡的书房里轻笑出声。确实很适合她。第49章阁楼上的疯女人49掌玺大臣乔治·兰开斯特落座于镇边的庄园相当美丽,树木葱绿、鲜花簇拥,内部装潢大气且古朴,在伦敦附近的镇子能够拥有这么一套庄园,足以证明其地位和实力。而兰开斯特先生生性低调,且有个众人皆知的爱好,就是热爱钻研。若非出身政治世家,迫不得已走上了政治道路,现下恐怕早就成为某个科学领域的尖端人才了。爱好使然,兰开斯特先生认识不少在各个领域颇有建树的学者和博士,这也使得他的聚会学术味更浓烈一些,更像某所大学的教师联谊,而非上流社会聚会。在这样的前提下,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携带情人出场,就没有上次那么风光。在众人眼中,不过是又来了一位绅士而已。聚会的成员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学者,一派是达官贵族,眼下走进来的男女理应属于后者——男士高大气派、衣着体面,女士风情万种,落落大方,足以让人羡慕,却也和学术界没什么关系。伯莎当了福尔摩斯这么久的“情人”,还第一次碰见这种惨遭冷遇的场面。她想了想,而后失笑出声。“可否想到了有趣的事情,亲爱的?”她身侧的迈克罗夫特开口。“没什么。”伯莎噙着笑意回答:“只是上次出席沃德爵士的聚会,你可是人人都想讨好的热门对象,现在却无人问津了,我看着有趣。”迈克罗夫特的脸上仍然挂着彬彬有礼的神情:“确实如此,所谓讨好我,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有求于我罢了。”这话明着听来仿佛在嘲讽政治家和上流社会虚伪,但伯莎却听出来了另外一层意思:换做是某位清高的博士有求于福尔摩斯,他也会选择低头的。现在没人低头,不过是因为利益不相关罢了。“不过,免去了没有价值的应酬环节,”迈克罗夫特接着说道,“单单享受聚会的乐趣,岂不美哉?”这倒也是。伯莎能清晰感觉到身边人很高兴于这般“冷遇”,他巴不得跑到身边套近乎的人越少越好呢。“坐在观众席上,就不想别人打扰了,是吗?”伯莎揶揄道。“那是自然。”迈克罗夫特煞有介事地点头:“我是来欣赏戏剧的,不是来应聘演员的。”若非对即将发生的“密室杀人案”感兴趣,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估计都不会踏出蓓尔梅尔街一步。不是他懒,特务头子的时间很宝贵的。“说到演员……”伯莎的视线在宅邸大厅寻觅一圈,率先找到了登特上校。正在和某位夫人交谈的上校若有所感,他抬起头顺着直觉看过去,迎上伯莎灼灼目光,微微一顿。被抓个正着的伯莎既不尴尬也不打算躲避,反而大大方方地对着登特上校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仿佛她单纯是在聚会中碰见熟人罢了。登特上校愣了愣,而后也点了点头。明面上他和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并不是多么熟悉,因此登特上校没有主动向前打招呼。这给了伯莎更多的观察时间,她的视线挪开后,便往看上去书卷气更多的几位绅士身上扫过去。“三点钟方向,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不用伯莎提问,迈克罗夫特先行回答,“穿着鼠色西装的那位。”“……”伯莎一眼就认出了迈克罗夫特口述特征的男士。正在和人交流的学究看上去四十五岁上下,一身鼠色礼服洗得有些皱,甚至显得缩水了,怕不是从就职典礼一直穿到了现在。怎么说呢,这位学究从头到脚都完全符合伯莎心中对“科学狂人”一词产生的刻板印象。“总算是见到了维克多·朗恩博士本人。”她一勾嘴角,低声开口:“你在宅邸里布置自己人了吗,迈克?”迈克罗夫特不急不缓地回答:“如果你想问他是否和登特上校暗中接触过,答案是没有,亲爱的。”伯莎颇为不爽地轻轻“啧”了一声。在他们两个的“合谋”下,给朗恩博士和登特上校的邀请函如出一辙:落款是真理学会,要求上校或者博士秘密协助对方完成任务,至于什么任务,要做什么,他们一概没说。福尔摩斯之所以敢这么大手笔冒充“内部人员”,是因为他笃定真理学会的成员与成员之间是互不关联的——若是有任何关联,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必然逃不过迈克罗夫特的眼睛。作为全英国的特务头子,他追查了这么久迟迟没有明面上的线索,别说是福尔摩斯了,就连伯莎也可以大胆推测,真理学会内部是从上到下单线联系的模式,中间环节并不存在联络人。否则的话,光是顺着登特上校的社交圈,就能顺藤摸瓜牵出一条线来。按道理来讲,拿到线索后,他们的首要任务应该是私下试探接触,对一对线索才是。现在还没接触话,要么是朗恩博士和登特上校早就相识,要么……“恐怕他们二位尚且心存怀疑,”迈克罗夫特平静道,“决定多加观察。”那正合伯莎的安排,她就怕两个人提前接头呢。伯莎一勾嘴角:“掌玺大臣的聚会,不是打算邀请诸位客人就此过上一夜吗。”迈克罗夫特当然明白伯莎的意思,他颇感兴趣地侧了侧头:“我很期待你的剧情安排了,伯莎。”“那么我只能尽最大努力,争取不让你失望了,迈克,”伯莎得意道,“不过在此之前,让我来对一下其他‘演员’——我没有看到沃德爵士。”“詹姆斯·沃德爵士和他的妻子会稍晚一些到来,”迈克罗夫特说,“你的那位闺中密友简·爱小姐又去哪儿了?”“她就在镇子上的旅店呢,我安排了格莱思陪伴她,以防不时之需。”简·爱小姐既不想错过伯莎安排的好戏,又不想参加这类社交,干脆就选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用简的原话说,就是“等出了事她这个助手赶到也不迟”——听听这发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