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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却像是尖锐的质问让他喘不过气。片刻后柏越忽然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没有。”肖承泽皱起眉语气有些不太开心:“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柏越抬起头把手里的两盒炒饭递给他,眼神平静而认真。他说:“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肖承泽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柏越等你想清楚了,告诉我实话好吗?我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实话?。要如何说实话。告诉他自己是穿书来做刷好感度的所以不能告诉他自己打架了?告诉他自己知道他的校园暴力遭遇,两次打架其实都是因为他?柏越一开始就站在无法说实话的立场上。“实话还是假话,有那么重要吗?”柏越微微皱眉眼底闪过一丝难过。肖承泽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重要我想看到真实的你。还有我不想看到你打架。”“真实的我?你觉得什么是真实?”柏越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这几个月来所压抑的情绪都在此刻疯狂涌上来“肖承泽,难道你就没有伪装吗?”肖承泽愣住他没想到柏越会这么说。“我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也不喜欢耐着性子讨好别人,更不喜欢被人冷言冷语。”柏越转过身手指缓缓攥成拳头,“这就是真实的我。”肖承泽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忽然意识到好像有一堵墙,无形地横在两人中间。柏越继续说:“为了和你成为朋友,我忍受了这一切。可是你却说我在伪装。或许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虚伪的人。”“我不是这个意思……”肖承泽叹了口气,还是坚持道:“可是,再怎么样,你也不该打架。”柏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听起来像是愤怒,但又更像是委屈。“你以为我想吗?!”肖承泽的心里很难受,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伸出手,想抱一抱柏越的后背,却被对方躲过了。柏越一言不发地走向楼梯口。肖承泽抬脚想追上去,却被身后的护士喊住了。“您好,请问您是病人钟玉的家属吗?”肖承泽看了一眼越走越远的身影,咽了口唾沫,声音艰涩:“是。”“病人还需要做一个手术,请您签个字。另外,今晚病人需要照顾,您能在医院守夜吗?”护士的声音让肖承泽的心坠入深渊,他没有办法,只得留在医院。那些没说完的话,又一次被搁置了。柏越的航班在第二天上午。从医院回到家,他的心里其实有些懊悔。他收敛了这么久的暴脾气,今天差点当着肖承泽的面毁于一旦。事已至此,柏越也顾不上那么多,下午便开始收拾行李,和房东面谈退租事宜,并准备好去国外读书的各种材料。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柏越决定还是告诉大家自己即将离开的消息。他在班级群里发了句话:“明天我要出国啦。”不一会儿,群里的消息开始疯狂刷屏。“卧槽这么突然的吗?”“越哥还回来吗?”“明天我去送你!”柏越看着不停跳动的消息,回了一句:“以后应该在国外上学了。”此时此刻。肖承泽关掉了手机的铃声,放进口袋,趴在病床边缘。这一天他在医院忙上忙下,还得照顾钟玉,累得精疲力尽,现在只想睡个好觉。柏越等了很久,没有等到肖承泽的消息。他有些失落地想,大概是今天的话伤害到了对方吧?如果明天能见到他……还是和他说声抱歉吧。毕竟等下次再见,他就无法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他身边了。第二天一早,当柏诚的车出现在柏越家楼下时,他正在洗漱。柏诚对于弟弟出国这件事还是很在意的。一进屋他就检查柏越的各种行李,并不停地念叨着:“出国读书和国内不一样,你要注重考试之外的其它的东西,社团什么的很重要……”柏越昨晚等肖承泽的消息到很晚,此刻显得有些没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柏诚的话语。“哥,我的同学一会儿会来送行。”柏越洗完脸,一边往脸上涂护肤品一边说,“如果有礼物的话你帮我放进后备箱。”柏诚有些难以置信地说:“还有人给你送行?”在他的印象里,柏越从来不喜欢在学校里交朋友。柏诚:“该不会是你逼他们来的吧?”“是。”柏越恶声恶气地说,“我还逼他们临行给我吟诗。”当柏诚帮柏越把行李提下楼时,下面已经有十几个来给柏越送行的同学。柏诚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面。这些同学不仅表现出了十分的不舍,每个人还准备了一份小礼物给柏越。粗枝大叶如柏越,此刻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把每一份礼物收下,对所有人都说了感谢的话。等到他坐进车里,准备离开南河镇时,他看了眼人群,没有看到那个期盼的身影。沉默了片刻,柏越轻声说:“走吧。”柏诚看了他一眼,装作不经意地问:“喜欢的人没来?”柏越被一眼看穿,心里一阵五味杂陈。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等肖承泽气喘吁吁地跑到柏越家楼下时,柏诚的车子已经不见踪影,来送行的人基本上也都回去了。夏琴月看着肖承泽,惊讶地问:“你怎么才来啊?”“我……”肖承泽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我在医院,没看手机……”程若雨难以置信地说:“昨晚群消息都炸了,你居然没看到?!”肖承泽慌乱地问她们:“柏越他——走了吗?”两人沉默地点了点头。肖承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失去了所有知觉,手脚凉得像是跌进冰窟。他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眼底是无尽的懊悔。他拿出手机,给柏越发了很多条消息。“对不起,我昨晚没看手机……”“我一醒来就直接赶过来了,但还是没赶上。”“你还会回来的对吧?”柏越没有回复。情急之下,肖承泽拨打了柏越的手机号,然而响起的却是不停重复的忙音。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目失神地看向路尽头,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柏越坐在车上,困意袭上脑海。他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在副驾驶座上缓缓进入梦乡,脑袋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等他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黑暗。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有些瘆人。“您好,我是白月光配送系统,恭喜您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