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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隐约摸到了那个点,但却看不真切,就像眼前蒙了一层窗户纸。苏漾深吸了一口气,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电光石火间他看见了许沁,眼前回想起了刚刚办公室的一幕,突然间那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他想到的不是别的画面,正是许沁端着海碗喝泡面汤的场景,当时许沁也是这样的情况,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但是为什么呢?苏漾转头问许沁:“你刚刚吃泡面的时候为什么要边喝汤边拿勺子?”许沁被问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其他人也没明白苏漾的意思,苏漾只得比划了一下。许沁明白过来后脸腾地红了:“我想喝口汤,但是碗口太大了,不用勺子挡着面会洒。”苏漾眨眨眼,恍然大悟,这个方法还挺聪明的,自己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要这么做呢?许沁的看着苏漾恍然大悟的神情,脸更红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用的碗大了。苏漾没有察觉到许沁微妙的心情,他此刻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特别兴奋,要求之前播放录像的人再播放一次。那人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姚鸿,姚鸿皱了皱眉,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出言阻止,但是姚鸿又犹豫了。原本以为视频是很有力的证据,可当洪冉说出一部分尸检报告的时候,姚鸿心中已经凉了半截,心中暗骂做事没做干净的人,心知这事十有八·九要黄。而他原本认为有力的证据,苏漾竟然像是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不出言反对估计这事彻底没戏,可现在出言反对倒显得自己跟这个案子真有关系一样,可实话实说,他确实对这案子事前一无所知,本以为是件动嘴皮子容易的差事,却没想到连碰了好几个钉子。姚鸿在督察组也有几年了,但是这样的事还真没遇到过,一般就算最后保住了一身制服,看守所走一圈也是必要的,不死也脱半层皮。但现在柯顾人还在警局呢,而情势却已经一百八十度转弯了。徐秉智淡淡地看了一眼姚鸿,姚鸿接收到这个延伸后,退却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不轻易表明立场的徐秉智态度会这么明显,也许对别人不明显,但对跟他打过好几次的交道的姚鸿明显地感受到了那一瞥的警告。已经在嘴边的阻止终于还是咽了回去,对着寻求自己意见的手下默默点了点头。视频再次播放,苏漾看着看着,嘴角也扬了起来:“往回倒五秒。”视频定格在了于信东仰头喝咖啡的情景。“于信东当时应该是用勺子固定住了糖,不让糖在咖啡里融化太多。”苏漾飞快道,“柯顾面前的咖啡是热的,但是于信东的咖啡是完全冷却的,这其实有些不对劲,因为咖啡是于信东自己端给他们的,没有理由两杯温度不一样。而于信东在放糖后甚至没有寻常人搅拌咖啡的动作,而是快速端起,洪法医,如果我没猜错,氰·化·钾是不是存放在了在方糖里。”洪冉推了推眼镜,点点头:“没错,方糖中有足以致死的剂量,但氰·化·钾在方糖中的分布靠近糖块中心,可因为现场的方糖几乎未融化,所以咖啡中检测出来的氰·化·钾不足以致人死亡。而且于信东胃中的□□含量也很少,他并没有喝下太多的咖啡。”“从于信东放方糖的神情上以及他的动作上来看,我推测于信东一早就知道了方糖中有氰·化·钾。”“你的意思是他自杀?”姚鸿忍不住开口,他真不是为了杠,而是真情实感地在疑惑,因为这个案子他虽然得了授意,但是他就他手上的一些材料,也觉得柯顾的嫌疑非常大。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两人有仇怨,一个人离开后回来喝咖啡后立刻中毒身亡,怎么被苏漾说着说着就说成自杀了?“还有于信东的那封信,如果于信东真的负疚自杀,为什么要写一封那样的道歉信?他的做法倒像是恨柯顾,他一死柯顾不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吗?但如果要陷害柯顾,他需要用自己生命为代价去进行这件事吗?”姚鸿说出了其中最大的逻辑悖论。简单点说就是,如果于信东想坑柯顾,不会用这样伤敌八千自损一万的方式;如果于信东想表示愧疚,也不会用这样陷柯顾于嫌疑人境地的方式。“于信东当然不是自杀。”苏漾用看白痴的目光怜悯地看着姚鸿,“尸检报告刚刚不是说了吗?于信东死于氰·化·钾,但是胃中氰·化·钾含量并不致死,咖啡是他自己喝下去的,但是他的死因不是咖啡,怎么能算是自杀呢?”洪冉没忍住,乐出了声,见别人看她,她回瞪了回去:“我一口气跟你们说完吧,于信东血液里的氰·化·钾浓度非常高,而且血液毒发比入口的速度要慢一点。而我们也在于信东的腰上找到了一个针眼,经检测,有人注射了□□进入他的体内。”姚鸿睁大了眼睛,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苏漾和许沁都错愕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余孟阳开口了:“我在询问柯顾的时候,他也跟我提供了一个细节。”余孟阳手上拿着一个案卷,径直走到了徐秉智和林厉的面前,将里面的一份笔录抽了出来,他抹去了一些细节跟其他说道,“柯顾说于信东走出来的时候,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腰,而且有一个细节,于信东家的鞋柜少了一双拖鞋。”“这都能知道?”姚鸿觉得有些魔幻,心理学专家也不是魔术师,也不能未卜先知,“他不是号称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于信东吗?怎么就能知道他家少了一双拖鞋?”“因为鞋柜旁边,原本放着三双拖鞋,一双于信东穿了,另一双柯顾穿了。但是地上还有一个印子,像是曾经撒了一些液体在地上,但是没有处理干净,还留下了一点点拖鞋的边缘印迹。柯顾悄悄地比对了一下他和于信东的拖鞋,鞋头的弧度不对。所以他猜测还有另外一双鞋。”“也许就是因为撒了东西,扔了呢?”余孟阳点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不过于信东经济状态并不好,他的信用卡已经逾期半年没有还钱了,他只有这么一套房子产权还有些问题,现在不能处分,经济条件其实并不好。我们在他的厨房壁橱里看见的全是最便宜的那种挂面和拌面酱,泡面估计都吃不起了。”一个经济这么窘迫的人确实不大可能因为撒了东西就扔掉一双拖鞋,虽然这算不上什么证据,但确实也算是有一条线索。“那针眼有没有可能是柯顾扎的。”姚鸿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你们不是有录像吗?”洪冉翻了个白眼,“对着录像看呗。”姚鸿傻眼了,这完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视频重新被播放了一次,虽然很难说柯顾没有经过于信东咖啡杯附近,但是他非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