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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劲往旁边拨拉。他的手凉凉的,一点都不舒服。齐王轻声嗟叹,依依不舍地顺着她的力道挪开手指。小花姑脸颊真暖和,暖和得他都舍不得放手。他松开手,不再束缚她,载向慕立马爬了起来,跪坐在床边,伸出手,捂住被他手冰到的脸蛋,白净的眉头拧起,嘟嘟嘴,放下手,往上面哈了一口热气,再次捂上去,这次暖和了,热气沿着指缝一点点在脸蛋流淌,她吁口气,眉心舒适地伸展开。一直在旁边观望的齐王嗤笑一声,觉得这个小傻姑举止有点意思。他慢悠悠伸出手,将她揽到身边,躺好,自身后抱住她。“好了,不早了,睡觉吧,小花姑。”载向慕愣了一下,背部跟一个陌生男子的胸膛紧贴,鼻翼间甚至全是那个男子的气息,她张开嘴,开始剧烈挣扎,呜呜呜——背后一双手探入温热的腹部,捏了捏,身后声音沙哑,热气喷在后脖,“别动!”身子登时僵住,载向慕嘴巴微张,呆呆地望着前方,片刻,再次挣扎起来。腰间的胳膊顿时收紧,齐王探过头,咬/住她耳尖,声音响在耳畔:“本王让你老实点。”载向慕登时不敢动了。牙齿磨了磨她软/软的耳朵,齐王缓缓松开口,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他盯着那个印记看了一会,躺回去,闭上眼,声音懒漫。“别动了,睡吧。”载向慕僵着手脚,没敢再动。抱了会,感觉手指尖暖和起来,齐王低头看了一眼,拉过被子,紧紧包裹住她,而后,抽出手,放到外面的寝衣上,稍稍抚平,抱住,没再动,过了会,两只脚也缠到又软又热的身子上,紧闭住眼,彻底舒了口气。被紧紧包裹在中间,只露出个脑袋的载向慕委屈巴巴地嘟起嘴巴,眼角泛泪,可是她不敢动,也不敢哭,她怕,呜呜呜,这个人会吃了她。要不是她及时变乖,她的耳朵就没了。背后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周遭暖烘烘的,都有些闷了,载向慕小心翼翼地吸了吸鼻子,也不敢发出声音。她闭上眼睛,缩起小手小脚,手指头突然碰到那个人的手背,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又想起自己还在他怀中,不能乱动,把他惊醒就不好了。她睁大眼睛,半昏暗中盯着前面看了很久,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呼吸也变平稳了。身后一双眼睛睁开,沉静地看了她一眼,又缓缓闭上。周遭徒留下无边的寂静,寂寥深夜,悄声蔓延。凌晨,朝阳未起,霞光铺射满天。齐王伸开胳膊,闭目养神,安静地由明清帮他穿衣系带。手指偶然碰到他指尖,察觉上头温温的温热,明清笑一声:“主子难得早晨起来手脚却不冰凉。”闻听此言,齐王缓缓睁开眼,懒洋洋道:“那丫头浑身暖烘烘的……”话音顿止,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手掌,又回头看一眼内室,突然开口:“你退下吧。”明清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主子?”齐王收回手,转过身,背对着他,“日后不必进屋伺候了。”明清神色呆滞,刚要问为什么,突然,眼睛顺着主子的视线看到里头,深深帷帐,床幔缭绕,后头隐约可以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瞬时反应过来,他低下头,应声:“是。”他小心翼翼退了出去,站到外头,清凉的晨风一吹,脑子彻底清醒,心头却还有些不适应,从此以后,主子也是有家室的人了?齐王慢悠悠将最后一根系带系好,抬起脚步,来到床边,伸出一根手指,将层层叠叠垂下来的床幔缓慢撩起来,露出里面睡得正熟的少女。少女半趴着身,手脚蜷缩在一起,一只拳头拳在嘴边,嘴巴微张,一开一合地微微喘气,脸蛋睡得红通通,还印有几道红印子,蔓延到眼角,就好像哭过一场。他垂下头,看了一会,歪头想了想,突然伸出手,捏住她鼻头。手指莹润,鼻头更是嫩白,指尖微微用力,泛起一点红,鼻头便软趴趴地被压下去。睡梦中的少女眉头一皱,檀口微张,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张地喘气,配上这张睡得红通通的小脸蛋——齐王嘴角微勾,手掌缓缓向下压,将她整张嘴都包裹住。这下彻底不能呼吸了。少女眉梢拧得更紧,挣扎了会,无果,只能睁开眼,挥开他的手,一把坐起来。她头发乱糟糟的,眼神俱是茫然,目视前方,神情呆滞,看起来还没有彻底清醒。齐王将泛着凉气的手指往她脸蛋一贴,叫她,“该起来了。”然则,今日手指并没有那么冰凉,效果也就大打折扣,少女只是转过头,呆愣愣地盯着他看。齐王收回手指,走到旁边,随手拎起少女的衣服,扔到床上,“穿衣,起床。”愣了会,少女低下头,看向衣服,盯着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伸出手,捏住衣服,抱入怀中,然后,没有下一步动作了。齐王挑眉:“不会穿衣?”少女抬起头,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瞧。顿住,好笑,“难不成还叫爷给你穿衣?你丫鬟呢?”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她的丫鬟好像被他给处理了。“啧,麻烦,”扶额叹气,他走过去,将衣服拿起来,又拉起她胳膊,“来,爷伺候你穿衣,大小姐。”说是伺候穿衣,但他自小被人伺候长大,没伺候过人,哪会伺候人穿什么衣,更别说还是女子的衣服,他随手将衣服扒到她身上,穿过袖子,拢起围襟,再随便系上两条系带,好了。拉住她的手,将她拽起来,“穿鞋总会吧?”来到外头的正堂,陶嬷嬷早已静候在那里,她一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临近鸡打鸣才将将眯了眯眼,这一整晚,她又是担忧王爷对那么一个小姑娘做点什么,又是担忧载姑娘晚上睡觉不老实,再踹到王爷。这一晚,她那颗心呀,别提多难受了。里头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她迫不及待抬头望去,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看到后头的人,瞬时僵住。前头王爷倒是跟往常一样,衣服干净整洁地披在身上,一束头发宛成一个髻,被玉冠紧紧扣住,再插了根润白剔透的玉簪子。但后面的载姑娘,就有些惨不忍睹了,今早不知是谁穿的衣服,亦或者自己穿的,衣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跟个麻袋似的,系带还系错了,直接就露出一截小腿,头发更没弄,乱糟糟跟个鸡窝一样。陶嬷嬷那张脸,瞬时就有些不忍直视。她咳嗽一声,走上前,对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