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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深宫里的皇上,气得一天没怎么用膳。刘公公端着一盘茯苓糕走进来,搁到皇上手边,心疼地劝道:“皇上,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能受得了,您听老奴的劝,多少吃点吧。”皇上,此时瘫在软塌上,单手支着额头,双眼紧闭,一脸的沧桑疲惫,往常儒雅俊朗的容颜此时好像生生老了三岁。他摆摆手,有气无力,“朕不饿。”气都要气饱了,哪还有胃口吃东西。自从听到京城里流传的流言,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个老子还在世呢,他的嫡长子还没有与储位彻底绝缘呢,平王就胆敢打起了入主东宫的主意,呵,要说没有皇后和一些朝臣的默许,打死他都不信,不然他能在流言传播这么多天后才收到消息?平王此人,狼子野心,偏偏才能平庸,不管样貌性情都不得他喜欢,现如今还搞出这种噱头,他心里对他更满是厌烦和憎恶。若不是平王是他亲子,又即将大婚,他定然要彻查这件事,所有背后涉事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刘公公见皇上这么疲惫难过,心下也禁不住埋怨起平王来,他是自小就跟着皇上的忠仆,知道皇上心里最疼齐王,加上齐王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心里免不了就偏向齐王两分。你说,这皇后母子,都坐到如今的位子了,怎么还不知足呢。齐王当然也知道京城里流传的流言,但他冷笑两声,没有作任何表示。从小就跟了齐王的明清见皇上只意思意思打压了下流言,丝毫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不禁心里发冷,为他们王爷感到委屈。皇上这是也赞成平王入主东宫吗?那他们王爷呢,他们王爷乃先后的嫡长子,论身份地位论能力才情,哪个不稳稳压平王一头,就因为皇后,皇上怜爱皇后,所以要完全舍弃他们王爷了吗?他抬头看了眼神情不变,外表看不出任何波澜的齐王,心下又愤怒又难过,王爷此时的心情,应该不怎么好吧。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明清眼角扫到,一个黄杉少女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尽管她不管是进来还是走路都悄然无息,但她身上天然带着一种鲜艳浓烈的色彩,浓烈到可以一下子扫除室内所有沉郁凝滞的氛围。明清沉闷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太好了,王妃来了,王爷的心情就好了。果不其然,齐王漫不经心转过脸,看向兴致冲冲朝自己走来的载向慕,懒懒开口:“你怎么来了?”虽然看着挺冷淡,一点也不激动,但作为最熟悉王爷的明清很清楚地观察到,王爷浑身紧绷的气氛逐渐变缓,待王妃哒哒跑过去,腻歪进他怀里,他就更只剩下了愉悦和舒心。常年被王爷塞口粮的明清低下眼眸,波澜不惊地退了出去,顺道还带上了门。齐王揽着载向慕,问:“怎么了?”载向慕跟他告状:袅袅笨!袅袅就是那只鹦鹉的名字。齐王挑眉,“袅袅怎么笨了?”有他亲自教导,好几个月了,只会发出两道“啊啊”声音的人居然嫌弃已经会念好几句古诗的袅袅。“袅袅它,学不会小梨子教给它的诗经。”载向慕郑重其事地嫌弃道。诗经……凯风自南,吹彼棘心的诗经吗?里头很多字词念起来都十分拗口,就连正经读书人也经常磕磕绊绊,发音不准,就没必要苛刻地要求一只还未成年的鹦鹉了吧。不过,揽着载向慕的齐王口头上还是,“嗯,回头教育它,惩罚它不许吃东西,饿两顿。”载向慕睁大眼睛,结结巴巴:这个,这个没必要吧,其实,其实袅袅还是很聪明的。齐王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袅袅做错了事,就应该接受惩罚。”载向慕眼珠子转动两圈,突然,扯了扯他衣袖,换了个话题,“过几日,是不是平王大婚?”齐王顿了下,低头看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载向慕很天真地问:我是不是可以多做几条发带,我最近看上了几款五颜六色的彩虹样式发带,我想戴上那个去平王大婚。原来是为这个,齐王点点头:“自是可以。”所以,载向慕跟齐王撒娇:就不要惩罚袅袅了嘛,咱们都穿得美美地参加大婚,只留下袅袅一个人留在家里,吃也吃不好,玩也玩不好,想想就好可怜。说着,她十分感性地眼睛蒙上一层泪雾。齐王沉默了会儿,随手将帕子扔到她脸上,盖住眼睛,“行了,别演了,本王允了。”载向慕拉下来帕子,黑亮黑亮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他,里头是毫不掩饰的惊喜与亲密,她嘟起嘴,“啵”一下,亲了他一口,再次给他盖章:编小辫儿的,你人真好!他是好人吗?齐王想到自己经手的事似笑非笑。转眼间,平王大婚到来。这是皇子中的头一份,自然要风光大办,京城里挂的东西还没撤下去,又要重新挂上,撩眼望过去,满大街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简直比新年还要热闹喜庆。因着是平王唯一一次大婚,所以皇上就对皇后和平王这铺张浪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京城热热闹闹举办大婚时,远在乡下,一处别院的家庙里。载思蓉突然停下敲木鱼的动作,睁开眼问身旁的丫鬟。“今儿个是几月初几?”跟她同样身穿泥灰色法衣的丫鬟,闻言愣了一下,想了想,回答:“今儿个,应该是三月二十一。”载思蓉眼内幽光一闪,三月二十一,平王大婚的日子,怪不得前几日庄子里就开始挂满红绸子和红灯笼。她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大婚啊,她在这里吃糠咽菜,每天抄佛经敲木鱼,而平王却能风风光光大婚,上天何其残忍和不公。不过,没关系,她为平王和载向慕准备了一件礼物,希望他们不要被惊吓到才好。☆、第七十四章今日,是平王大婚的日子。齐王即便不想去,但懒得应付过后朝臣的批判折子,加上小花姑似乎十分期待自己一头花色头带郑重出场的场景,遂他打算露个面走完礼就回来。大婚那日是个好日子,天朗气清,微风和煦,天儿微微转暖,没有前几个月那么冷,人们也不必像冬日里一样浑身裹成个球。更有爱美的,已经脱下厚重的绒衣貂裘,换上更为薄软华丽的锦缎,只在脖领和袖口围了一圈鼠皮狐狸皮什么的,毛绒绒的,一点也不冷。载向慕仍旧穿着一身厚重的棉衣,外头还披了个大氅,姑娘家娇贵,被冷风吹到,着凉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