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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出凉薄又讽刺的笑容。“你既然知道,就不应该说出来。”他果然觉得我肮脏又恶心。心间猛地升起一道尖锐的刺痛,我定在那儿,心想完了,我可能打架打出毛病了,他们把我的心脏打坏了。我此前一直以为“心疼”只是个形容词,可没想到有一天,它竟然真的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产生了撕裂般的疼痛。我缓了好一会儿,艰难道:“是,我应该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的,起码还能和你做兄弟。现在你已经彻底不想看到我了,对吗?”“我以为我的态度很明显。”盛珉鸥一副只要我能走,他不建议说更难听点的模样。我一哂:“那为什么你能接受齐阳出现在你身边?因为你更钟意他,还是因为……他能满足你变态的欲望?”他眯了眯眼,过了片刻才问我:“你说什么?”声线更低,也更危险。我在撩拨一头野兽的胡须,我知道我在找死,但我停不下来。“齐阳能做的,我也能做。如果怪物只会爱上怪物,那我就做一只怪物。”我平静地说着,将一直背在身后的美工刀显露出来。他看着我,并没有阻止。“怪物……”他呢喃着,“所以你要做什么呢?杀了我吗?”我摇了摇头:“不,我想做那只猫。”那只得到他垂怜,连死后都被他热爱着的猫。盛珉鸥愣了一下,在我对着自己的手臂划下一刀后,他很快明白过来我的意思,双眸微微瞪大,瞳孔都收缩起来。鲜血瞬间涌出伤口,滴落在脏污的地面上。看着地上一点点如同梅花般的血迹,心中长久的憋闷和烦躁竟然在瞬间谈去不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抑郁自残了,虽然治标不治本,但的确可以转嫁痛苦。盛珉鸥看着地上的血迹,用极轻极低的声音说了句:“陆枫,你这蠢货。”不等我反应,他冲上来就给了我一拳,重重将我脸砸歪到一边,美工刀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攻击脱手掉落。拳脚毫不留情砸在我身上,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没了理智。我摔在地上,他用膝盖顶住我的背,拎着我的头发将我往地上砸。“哥……不要打了……”我开始求饶,恐惧萦绕着我的身心,让我没骨气地认了怂,“再打,要死了……”我以为我可以承受,但其实那不过是小孩子的天真想法。“你不就想死吗?”他拎起我的脑袋,喘息着,憎恶万分地道,“想成为‘怪物’?就凭你?你也配?”“我错了……”我抱住头,整个人都晕晕乎乎,“……我再也不敢了。”盛珉鸥往死里打了我一顿,要说我之前只是初级皮rou伤,那他这一番拳脚下来,基本已经把我打成了残废。打完我,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站起身,似乎整个人松弛不少。“滚回去,我不需要另一只猫。”一阵纸张摩擦的窸窣声,片刻后,他往我衣襟里塞了一百块钱,说让我自己打车去医院。等满脑袋的小星星消退一些,我从地上爬起来,没去医院,附近药店买了点纱布,基础止血后,打了个车一身伤的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我妈正好晚班回来,差点把她吓得心脏病发。她颤抖地检查我的伤势,追问我缘由。我把锅都推到了和我有仇怨的高年级学长头上,说都是被小混混打的。我妈第二天气势汹汹杀到学校,一定要老师给个说法,没多久那高年级就被劝退了,之后再没见过。第38章早不是了好吗那是场疯狂又无望的豪赌,我自以为是地认为,靠着探知到的那点细枝末节,就能得到盛珉鸥的认同,赢得他的倾心。太幼稚了,也太天真了。不怪齐阳说我是个没长大的小崽子,不怪……盛珉鸥那样生气。我很后悔,不止一次后悔。欲望是泉,少量活血化瘀、强身健体,多了则成没顶之灾,可以将人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人人都当欲望的阀门掌握在自己手里,想关就关,想开就开,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以为高枕无忧,毫无危险逼近的自觉。曾经那个才华横溢,画出惊艳画作的刘先生,盛珉鸥说他听从了心底的欲望,放纵了自己,沉迷于酒精带来的虚幻与快乐。我又何尝不是?我对盛珉鸥的欲望,让我迷失了自我,失去了对事物的基本判断,犯下了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曾经那些要保护他,好好看顾他的话,成了虚伪的一纸空言。我还说自己和齐阳不一样,狗屁不一样,到头来,我还不如他。起码他变态得坦坦荡荡,不像我,光会说漂亮话。被盛珉鸥打了一顿,反倒像是把我头脑打清楚了,疯狂与混乱在绝对暴力的镇压下得以平复,我开始反思,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可笑。那个学期剩下的时间,我都在试图联系盛珉鸥。不敢当面见他,也无颜当面见他,我只好给他打电话,发短信。每天一个电话是固定,然后便是长长的短信,一些琐碎的日常,一些对他的关心,一些诚恳的认错,有时候也会加一些积极向上的正能量心灵鸡汤。他从没有接听过我的电话,当然也没回过我任何信息,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学期结束,放暑假了。那是一个寻常的夏日夜晚,我一如既往拨打盛珉鸥的电话,等着我的却不再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没有人说话,耳边只有轻浅的呼吸声,我激动地从床上一下子坐起身。“哥……”我的声音都在颤抖。盛珉鸥就像忘了我们上次的不愉快,让我第二天去见他,在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那座废弃的烂尾楼。虽然地点有些奇怪,但我从不会质疑他的话,他让我去,我就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那里离我家并不远,我去得比约定时间早一些。可在那里我并没有见到盛珉鸥,反倒碰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齐阳……膝弯一痛,我歪倒地扶住马桶跪倒在地,回过头去,正好看到盛珉鸥收回手里的鹿角杖。他后背抵着门,嫌弃地用杖尖挑起我的下巴。“别假惺惺,也别装出一副处处为我着想的样子了。你看护不了我,我比你更知道要如何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杖尖慢慢下移,划过锁骨,点在心脏的位置,“你以为你能为我做什么?连开车你都开不好,还妄想成为我的指路明灯?你保护不了任何人,陆枫。”我一动不动,静静注视着他:“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假惺惺。”他眉梢微挑,我莞尔道,“拿捏你的感觉,也确实很爽。”盛珉鸥的表情变得有些恐怖,手杖点在胸口的力道也更大了几分。“你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