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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人家薄医生都没说什么,吃你的饭。”“游屿,今年多大了。”方奶奶又转而对游屿说。游屿没想到问到自己,立即噎了下,最后捂着嘴剧烈咳嗽,方奶奶立即心疼地拍拍他的背为他顺气,“慢点吃。”气捋顺了,游屿才说:“今年十八。”“十八?有女朋友吗。”游屿险些又被呛到,“没,没有。”方奶奶可惜道:“村里好多小伙子你这个年轻都交好几个女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法定年龄了吗?游屿没问出口,迎合着老太太说:“我会努力。”游屿被舒少媛从小养得白净,老太太直夸游屿漂亮,说明天要带着游屿去村子里各家走一趟。“我听你爸爸说你现在学画画,功课累不累。”方奶奶问,“都怪你爸,你要回来也不拦着点,高考多重要。”饭后方志材去厨房洗碗,游屿与方远坐在暖气边吃橘子,薄覃桉则被方奶奶拉着出门去隔壁帮人看病。游屿低头剥橘子,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方远,也就沉默着不开口。方远长叹一声,问道:“我听志材说你一个人住,你mama呢?”※※※※※※※※※※※※※※※※※※※※健康原因之前停更了几天,(网站似乎没有屏蔽作话的选项,为体验,所以尽量不会在作话请假,请假通知在wb),今天开始改为隔日更新第四十八章“……”游屿剥橘子的手一停,很久都没说话,只是用拇指指甲对着橘皮掐来掐去,直到指缝里全是橙黄色,他将橘皮放在暖气片上,抬头望着方远。得了病的人无论表现得多富有生气,从底子里散发出来的虚弱是无法掩盖的。方远嘴唇青紫,眼底也都是一抹晕不开的浓稠死气。对于他和方远来说,舒少媛大概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但这份重要对于两个不同年龄段的人来说所代表的意义不同。他轻声问:“你眼里的她,是什么样?”方远没想到游屿会问得这么直接,尽管他已经做好准备要与这个多年未见的亲生儿子谈心,可仍旧无法很快组织语言。游屿很勉强地笑了下,“我听过一点你们之前的事。”“志材告诉你的。”方远说。游屿点头。方远:“他的话你听一半信一半,不需要全部当真,他当时的年龄都没有你大,小孩子的记忆很主观。”“你一会告诉我的,会保证客观吗?”游屿紧接着问,手中的橘子虽然很甜但他怎么也吃不下了,俯身将橘子放在橘皮上,也一起烤暖,“其实我不喜欢听故事。”大概是没有到唏嘘时光短暂一去不复返的年龄,直至此刻,游屿对自己之前所做过的一切从未后悔。那是方远自己的回忆,rou眼可见的沉重。而过不了多久,这份沉重将变成两人共同分担。“如果不想听,你不会见我。”话音刚落,游屿立即否认,抱歉道:“我见您是因为不希望您和您的家庭再打扰我母亲刚要平静的生活。”毫无疑问,舒少媛现在的生活在游屿看来是最舒适的。大出血时他见杨家mama咄咄逼人,但见过舒少媛后却发现对舒少媛最上心的便是这位。舒少媛所有饮食食谱都是她找营养师搭配,无事时陪着舒少媛散步,舒少媛怀孕后玩朋友圈少了点,但只要发动态,五条中三条都是婆婆带着她去踏山观景。游屿不是当事人,没法看出这位到底是关心未降世的孙子,还是真的心疼舒少媛。“她一个人带我很辛苦。”游屿笑了笑,“不如这样,先听我的故事,您再决定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你们的过往。”“您知道的,她画画很厉害,虽然我个人觉得她很自私。”对于自己擅长绘画的景物从来不允许自己的儿子画,游屿耸耸肩,“大概是怕我画得更好抢她饭碗。”但最近这一点游屿也释然了,同样都是走艺术这条路,竞争在前亲情在后,舒少媛的想法是正常人的想法。如果舒少媛完全不介意,倾囊相授,那才奇怪。“我从小学开始学画画,画画对我来说是和吃饭一样平常的事情。”“在您弟弟的故事中,我mama并没有我这样的好资源,她全凭自己的努力到达现在的高度。在我看来,比作杀出一条血路毫不夸张。”比起舒少媛之前的艰难自学,游屿自小便得到了良好的引导与教育。因为知道弯路的崎岖,所以舒少媛为游屿制定了平坦的康庄大道,游屿的起点便比别人要高。赢在起跑线,说的就是他之前所经历过的一切。他用着昂贵的颜料,手握所有人重金才能得到的资源,他有个随时随地监督自己的优秀老师。“我艺考前挣扎过,我不想画画,不想按照她给我的人生。”游屿轻轻叹气。前几天艺考结束走出考场时,他仰头看着暮色微合的天空,无数考生从他面前走过。表情或忧愁或喜悦,高声感叹考试终于结束,低声忧愁成绩不佳该怎么办。“那些挣扎对我来说很宝贵,让我意识到一个人有一技之长多难得。”“你知道吗,她去年帮我找了个老师,拜师的那种。”游屿说,“他比她更厉害,我顶着他徒弟的名号出去直接可以招摇撞骗。”但感激的同时,游屿也对舒少媛安排给自己一切憎恶之极。游屿掰着手指数,“小学同学周日郊游,她关我在画室画画,小学毕业我都叫不起班里一半以上的同学名字。”“初中学校组织郊游,她还是关我在画室,我又哭又闹,画满她规定的画才能出门。但当我画完时,郊游早就结束了,同学第二天拿照片找我送给我留作纪念。”“今年我高三,高二我自杀过。”说到这,方远皱眉欲言又止,游屿弯眸道:“您可以随时打断我。”“如果是想问我现在身体怎么样,我可以保证,我的身体很健康。”“我很胆小,从二楼跳下去。”“其实我根本没想过真的摔死,但就是觉得如果跳下去,我心里会舒服一点。”游屿耸耸肩叹气道:“但太疼了,救护车里的消毒水味比医院的更难闻,急救床也很凉,当时我觉得我要完了。”“为了防止您误会,我特别说明。”游屿抬头望了下窗外,“薄医生和我mama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看我可怜帮助我的医生。”“我mama找的那个另一半比他可年轻多了。”说这么多,游屿只想告诉方远,几十年过去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没必要为了执着的事情而改变现状。所有人都生活地安稳,再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