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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遥遥而去的车牌却是一愣,那是顾大夫的车!这一大清早的,顾大夫怎么会开车来这片住宅区?还把车开得这么快?顾大夫一把年纪,热爱生命,开车从来不超过六十码,他这是喝了酒,还是开车的不是他?江快雪心中登时生出不祥的预感,追着车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心惊rou跳,那是松月真在的方向。松月真就站在路边,他又看不见,万一被车刮擦了怎么办?然而他再怎么跑,两条腿也跑不过四个轮子。他又拿出手机,给松月真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接!江快雪吓得手脚冰凉,心砰砰跳的厉害,热血全往胸口涌去!他使出冲刺的速度跑向松月真,远远地已经能看见他站在街头。然而还是慢了一步!那辆车径自冲向了他!松月真的眼睛已经好了,当然早就看到了那辆冲向他的车。也看到了坐在驾驶室的顾小曼。他下意识地要躲开,也有时间躲开,可是他强自命令自己不许躲!一旦他躲了,江快雪就会变成别人的,他宁愿被撞成残废,也绝对不会把江快雪拱手让人!松月真放松身体,努力装作什么都看不见,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有浑身绷紧的肌rou和咚咚跳动的心口知道他的紧张。顾小曼已经开着车冲了上来!路人的尖叫声响起——就在下一秒,顾小曼踩住了刹车。车堪堪在松月真面前停下。江快雪天旋地转,眼前眩晕了数秒,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画面。街上的行人匆忙躲开,惊声尖叫,车头擦着松月真的衣角,松月真皱起眉头,似乎对刹车声和周围的喧闹声有些疑惑,浑然不知他跟死神刚刚擦肩而过!江快雪松了一口气,四肢几乎脱力,心中涌起愤怒。开车的绝对不是顾大夫,是顾小曼吗?她到底在搞什么?!他冲上前,扶着松月真,上下打量他有没有受伤。松月真还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刹车声。”江快雪气愤极了,冲到车边拉开驾驶室的门,顾小曼双手还紧紧握着方向盘,刚才那一瞬间,她这个开车的人其实也很紧张,肾上腺激素飙升,让她现在还在浑身打颤。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真的撞到了人,可是要坐牢的。但就算是这样,她也想要试一试!她刚才就偷偷躲在一边看着,这个给她打电话示威的基佬长得不错,可她压根没心情欣赏,她要看看这个该死的基佬究竟是真瞎还是假瞎!“你疯了吗?!”江快雪气坏了,如果顾小曼不是女人,他真的会动手。街边的路人们也围上来,交头接耳谴责顾小曼。顾小曼看了一眼松月真,又看看江快雪,气得大骂了一声:“你们这对狗男男!去死吧!”她已经认定松月真给她打的那通电话有江快雪的授意。江快雪想跟她分手,没那么简单!顾小曼关上车门,发动车子走了。松月真翘起嘴角。江快雪莫名其妙被骂狗男男,简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松月真走到他身边,摸索着拉住他的手:“头有点晕……”“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她撞到你了?”松月真皱着眉,按着头,一副有些难受的模样:“要不下次再去医院吧,我想回去休息。”江快雪连忙带着他回家。没过多久,江快雪手机收到顾小曼的消息:拿十万块钱来,我就跟你分手。江快雪:???松月真与顾小曼过了几趟招,江快雪压根不知情,此时看到顾小曼的信息,更是不明不白。他拿起手机,输入:为什么要分手?想了想又把信息删了,顾小曼要分手,那不是很好吗?这个女朋友花钱那么厉害,跟她结婚就是往火坑里跳啊。现在有一个摆脱她的机会,别管是她自己想明白了,还是移情别恋了,自己最好不要多嘴一问。只是他哪儿来的十万块钱?“我没有十万块。”“那我管不着。你拿十万块钱来,我爸那边我会讲清楚。十万块买个一劳永逸,无后顾之忧,很划算了吧。”江快雪关上手机,叹了口气。“怎么了?”松月真问他。“顾小曼要跟我分手。”“哦?那不是很好吗?还是你舍不得跟她分手?”“那倒不是。”江快雪皱着眉,为十万块钱烦恼。顾小曼的事情解决了,松月真心里松快,也能腾出手来对付赵志明和方千晓了。方千晓这几天没少催促他,看来是急的不行了。松月真找了个相熟的律师,把方千晓约出来见了一面,跟他说江风没有时间,但是为他找了一位金牌律师,公检法那边也打过了招呼。方千晓半信半疑的,待上网查了那位律师的赫赫战绩,才放下心来。松月真是真心要帮他吗?那倒不是。他让律师从方千晓嘴里套话,最好能套出赵志明更多的犯罪证据。这律师也是个人精,擅长打心理战,以主动交代可以减轻刑责为由,连敲带打,软硬兼施,跟方千晓接触了几次,就收集到了不少证据。松月真把证据都交了上去,匿名举报了赵志明。开庭这天,方千晓的案子审理起来没什么难度,很快就给他定了罪。方千晓压根不敢相信,浑浑噩噩的如在梦中,直到法官宣判了结果,他才大梦初醒一般,看向坐在一边的松月真。“月真哥!你骗我!你骗我!”方千晓不甘地想要冲上来,却被法警们及时按住,带了下去。他回过头,不甘地看着松月真,冲他嚷嚷叫骂。松月真冷淡而平静,冲他挥了挥手。还剩下赵志明了。松月真拎着一只西瓜,打开房门。房间里光线很暗,江快雪早上有事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吗?松月真有些疑惑,脱鞋进了房,下一秒,他就看见了沙发外露出来的一只手。手里的西瓜掉在了地上。松月真冲上前,江快雪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松月真眼前一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双手却还是抖个不停,把江快雪抱紧怀里。还有气。“小江?”松月真掐着他的人中。江快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送你去医院。”松月真半抱着人,下楼打了辆出租车,往医院驶去。车上,松月真仍紧紧地抱着江快雪。他不敢问江快雪是生了什么病,也不敢多想,这是他头一次失去了对事情的掌控力,也是他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他抱着江快雪,禁不住胡思乱想,江快雪怎么这么瘦呢,他就不该叫江快雪的,他就像一片雪花,初见时,只觉得他冷漠,把他捧在手里,才发现他的脆弱,轻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