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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都说娇贵的人,身份必不一般,怎么也是个公主郡主吧?”连舜钦则嘴不留情:“若不是知晓阮副指挥使风流倜傥,这话听着倒像痴情郎。”“哈哈哈,连兄风趣。”阮间兴高地拍桌道:“那些风流债都是逢场作戏,怎配搬到台面上说。”逢场作戏,嗯,齐棪心想,翊安也深知这一套。他们俩倒默契。阮间又开口,“王爷前些日子遇刺,听说凶手还未找到?”齐棪眉头一跳,面色稳道:“不曾。”“那王爷身边要多带些人手,以防再有不测。”阮间说着敬他杯酒。齐棪举杯,定定对上他的眼神。花燃给齐棪满上,“今日多喝两杯,难得长公主放你出来吃酒。”齐棪笑了:“你说的是。”吃得差不多时,他递给连舜钦一个眼神。连舜钦不含糊,起身道:“不早了,内子有孕在身,我得先回去。”齐棪跟着道:“我家殿下也不许我回去太晚,否则,又要发脾气。”他配上一个头疼又高兴的笑容。“哟,显摆什么呢,发脾气还不是在乎你。我们这些人哪有人等啊。”花燃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阮间脸色阴沉得可怕,也没开口挽留,点头说散了。齐棪唇角轻勾,大步离去。回到府里,沐浴洗漱后已是戌时末,酒是醒了,连带着散了睡意。满室清冷寂静,逼仄得人喘不过气,翊安送他的那盏梅花灯,正放在架子上。昨夜回府时,齐棪问她能不能亲一口,她说不能。在她转身欲走时,齐棪抓住她的手腕,飞快地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她也不曾挣扎。两人分别后,齐棪回味了好一会,愈发喜欢她的口是心非。今日不仅没有睡前吻,下午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说不定还惹她生气了。齐棪知道自己这两天浮躁。江州来跟封浅浅的事虽不算大事,到底是个变故,引得他无端担忧起以后。而阮间这孙子,如今频繁出现,也跟前世不大相同。最要紧的是,他对翊安的心思比前世重,几乎明晃晃地挑衅。从宫中回来后,他跟翊安虽说每日能见,却失去在宫里时做夫妻的滋味。三件事一掺,齐棪不免心里烦。今夜若不与她说几句话,他哪还能睡得着,睡下想必也是噩梦连连。她今世是他的良药。两刻钟后,齐棪打扮地比成亲那晚还雅致,顶着一头星子,进了翊安院里。豫西嬷嬷见驸马这个时辰跑来,忙问他可是出了什么大事。齐棪理直气壮地说:“我来借宿。”“啊?哦。”豫西嬷嬷到底见多识广,只懵了一瞬,便麻利地给他让了条道,并一脚绊住想跟进去的挽骊。“公主会生气。”挽骊皱眉道。豫西嬷嬷用“年轻人果然不行”的眼神看她,“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当公主为什么不让熄灯?”“懂了。”挽骊默默退下。进了内室,不出齐棪所料,翊安还没睡。今早给她折的梅花摆在桌上,梅香被酒味盖了个全,这小酒鬼倒贪杯。翊安醉眼朦胧地看他脱鞋上床,还笑了下,这一笑当真媚态万千。齐棪坚信,若不是她衣衫不整地那样笑了一下,他好歹是正人君子,也不会就难以自持。“殿下万安。”齐棪忐忑地开口,生怕她一脚把自己踹下去。翊安今夜不算真醉,听他出声,眼神慢慢清明起来:“你有事吗?”下午还甩脸子给她看,现在又来做什么,莫不成又来讨睡前吻?这事他倒执着。齐棪原本想说你亲我一口我就走,但翊安的床又香又软,当真是温柔乡。若让他现在穿鞋出门,顶着寒风回王府,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他心虚,面色却万分真诚地笑:“臣是公主的驸马,来给殿下侍寝,有何不妥?”翊安微扬柳眉,似是察觉出他喝了酒,盘膝坐着,凑到他面前嗅了嗅,没闻出什么。今天封浅浅那番半是玩笑半是真的话,照得她心间明朗许多。同时,也添了两分莫名的烦乱。齐棪今日又不知发哪门子疯,竟久违地给了她脸子看。晚上豫西嬷嬷说他没回时,她嘴上说没回就没回,心里不知怎么就不高兴。明明知道夜已深,今天不会再见到他,可就是点着灯不肯睡。等他真来,她又觉得自己喝醉看错了,毕竟这是公主府,齐棪哪有这样的胆子。直到他开口说话,说要给她侍寝。嗯,出声喊挽骊,没人应,想是通了敌。嗯,他开始宽衣解带了……翊安忽而心里慌乱起来,发现他这次真不打算放过她。同时,无法克制的紧张和兴奋,在微醺状态下发作,让她四肢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齐棪只剩一条寝裤,再不客气,熟练地将她压在床榻上。她双手被桎梏在头顶上。翊安喝过酒,脸上本就微红,此时呈出火烧之色。在宫里那次,她醉得厉害,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她清醒着被迫做出这个动作,当真难堪得很。明明成亲那晚,齐棪规规矩矩,不曾如此过。翊安的青丝散乱地落在床褥上,挣扎无果,咬唇看他一眼,没有底气地命令道:“放开我。”“那夜在宫里,殿下醉了,我没舍得。”齐棪眼里情绪复杂,但对她的渴望异常直白:“今夜我不想再忍了,再忍下去还不如出家。华儿,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为何不得共寝?”翊安提醒道:“你自己说的,‘互不打扰’。”“我的错。”他头埋在她的肩颈里,满怀歉意和心酸。明明知道他说的“错”,是这两年冷落她。可翊安听着,那声音里竟带着哭腔和悲凉,像是藏着无数事一样。因看不到他的脸,她疑心是她的错觉。齐棪亲上她的耳朵,轻咬了一口。红晕顺着耳根蔓延下去,白瓷般的肌肤都透着诱人的光泽。“可以吗?”他软声问。那股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湿热的唇侵扰她的耳廓,连耳垂也被他尝了个遍。翊安被他撩拨得发颤,仍旧没做声。齐棪素日会装冷静,这会子愈发拿出了耐心来讨好她,从耳朵吻到了唇里,缠绵引诱。翊安修长的腿被他压得发麻,下意识地动,蹭得两个人都有些喘不匀气。齐棪手放在她腰间的衣带上,要解不解,哑着嗓子问:“可以吗?”翊安得了自由,一手压在他的脑后,一手捂住他的嘴,媚而冷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