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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去唱K的,回来后却感觉压力更大了。死柄木觉得自己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明明跟那家伙在一起总是有各种突发情况,也经常吵架,但是一看到那家伙认真的眼神,就觉得很可怜,忍不住想要去哄他。死柄木觉得自己都有点动摇了。今天又拒绝了那家伙一次,每一次拒绝他都觉得比上一次更困难,希望没有下一次了吧。死柄木觉得脑袋有些累了,趴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样过来好几天都没再见到芥川的身影,有时候他甚至会猜想那家伙是不是已经回横滨了。如果回去了就好了……回去了的话,到底是算好还是不好呢?死柄木自己也搞不明白。这天晚上,已经很晚了,死柄木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接通之后发现是樋口。“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难道那家伙又出了什么状况?!樋口说:“深夜之中打扰你了,我想拜托志村君一件事情可以吗”……死柄木在樋口给的地点看到了芥川,他躺在郊区外的草地上,还没死,不过也说不定。死柄木远远就看到他拼命干架的身影,最终和自己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和做出表情,便耗尽所有体力和敌人一起倒下了。听樋口说,芥川做这种事情已经有一星期了。大晚上出去盘人,不管是敌人也好,是陌生组织也罢,只要不是干净无辜的市民,全都在他的狩猎目标中,他不分昼夜地消耗自己的身体,终于达到了极限。现在只要哪个敌人还能动弹一下,都能随便要了他的性命。死柄木把芥川从战场上拖回他的公寓。芥川很久才醒了过来,一抬头便看见死柄木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原来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不是自己的幻觉啊,芥川还以为以及遇上死前的走马灯一类的东西呢。死柄木听到声音,转过头问自己:“为什么要去打架?”芥川说:“被你拒绝后,很烦躁,一直打架的话,就会觉得很畅快,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死柄木看向芥川,他脸色苍白得有点可怕,但眼神还是那么倔强,丝毫没有放弃的可能。死柄木叹口气,在他的人生中,他几乎不曾去迁就别人,但是现在,可能要为芥川破个例了。死柄木抓住芥川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后颈上,问:“摸到了吗?”芥川感觉指腹能摸到死柄木后颈细微的凹凸感,是疤痕吗?他心里想。死柄木说:“这是我穿过颈钉的地方,是老师留下来的。”在芥川震惊的眼神下他将芥川的手拿下来,又将芥川的食指含在嘴中。芥川一开始并不明白他的用意,只是觉得舌头很温柔滑腻,有点害臊似的紧张,但是死柄木指使着他的指腹在自己舌头上的某个点滑动,芥川才发现死柄木舌头上有一个细小的凹陷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这个也是?”他的声音低沉得自己都害怕。他想过这里或许是他的“老师”留下的第二处痕迹,但是死柄木却给了他一个更刺耳的答案:“这里是我为黑雾留下的痕迹。”芥川终于忍受不了,一脸厌恶地抽回手。死柄木嘲笑地说:“你明白了吧,我是个会为了别的男人而在身体留下印记的人,这样的我你还要喜欢吗?”虽然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漫不经心,但是只有死柄木自己才知道自己也在紧张,如果芥川说,即使这样,我也还是喜欢你,如果他这样说,那么……但是芥川没有那样说,芥川转过头去,咬着牙说:“我不行。”作者有话要说:芥芥!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抱到弔哥了!第83章伪装外卖小哥从公寓里出来,笔直的沥青路上十分冷清,死柄木顺着路一个人走着,晚风有点凉意,感觉脑袋都变得清醒点了。这次会面结束得十分尴尬,但是也让死柄木开始思考一些事情。为什么自己总是会陷入这种为难的境地?难道要怪自己天生有这种特性?到处一触即发?对于老师,对于黑雾,对于芥川,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在心里问自己。经过这么多人的周旋,他也开始去思考关于人际问题中的情感问题,要知道他上辈子可根本没想过这种事情。老师的话,他是又敬又怕,老师是自己的仇人,又是自己的恩人,是把自己推入阴暗巷子的人,又是把自己从黑暗中拯救出来的光。黑雾更像是自己的亲人,跟欧尔麦特一样,但是死柄木从来不怕欧尔麦特离开自己,却非常害怕黑雾会离开自己,因为黑雾说过,他是自己一个人的。芥川是自己遇到的最能闹的人了,一开始明明很烦他的,后来却输给了他那过分认真和较劲的眼神,总是想着,算了,他那么努力,配合一下他吧,不知不觉就把底线降低了,不小心差点被他翻墙而入,而当自己开了门问他要不要进来,他却说:“为什么家里还有别的人在。”死柄木觉得这半年来太不清净了,果然还是上辈子那种状态比较好,但是自己还能够在这汹涌暗潮中脱身而出吗?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不知不觉离家非常近了,他抛掉自己的想法,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房间。他到底没有多少良心,沾了床滚了两下后舒服地一觉睡到天明。第二天是周六,黑雾要去接欧尔麦特。午饭给做好了放在冰箱里,嘱咐死柄木记得加热吃了,死柄木表面上答应,实际上在心里说:我要吃垃圾食品。黑雾走后,他便钻进房间里玩游戏,临近饭点的时候点了锋芒毕露披萨和炸鸡可乐,一边继续宅一边等外卖。半小时后外卖还没来,死柄木已经饥肠辘辘了,抱怨道:“今天怎么送得这么慢?”周六单多,外送大叔正戴着小红帽骑车赶来。到了小区附近,他看见有个苍白着脸的少年像雕像一样站在楼下。大叔虽然忙着送货,但是小哥长得有点好看,就多看了两眼。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好像无声地在跟谁较劲,不仅让大叔想起以前有个男人为了分手的女朋友也是这样守在人家楼下。他频繁地打量,而且太过明目张胆,终于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柄木终于听到门铃的声音,走出来打开门,对红色帽子的外送员抱怨道:“太慢了。”外送员低着头,站在那里没让他签收,死柄木忍不住提醒道:“笔呢?”外送员才终于动了动,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