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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木头!我生气啦!你快点哄我!不然继续拉你黑名单哦!乖,不要生气。5月1日:抱歉消失了这么久,我们还是做回朋友吧,我不习惯你这样子。我知道了。虽然每次都只有一来一往,也能看出一年多的时间分分合合好几次。陆擎森一贯的寡言,却看得容印之心里发酸。他怎么脾气那么好呢?就不能像跟自己那样强硬的时候?“我不习惯你这样子”——又是什么样子?“印之!”高长见拿着电话风风火火地闯进他办公室,把容印之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收起来。“你开车没有啊,我车今天限号,跟我去一趟医院!”“开了,”容印之看出他着急,拿起大衣和车钥匙,“出什么事了?”两人一边出门等电梯一边听高长见说:“老陈!跟人起冲突被人打进医院了!”“陈自明?”容印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销售部今天不是团建吗?”“可不是嘛,团建完了他带着大家去啤酒屋,喝到现在就喝出事儿了!”啤酒屋,老板叫老赵的那个啤酒屋?容印之隐约记得他曾经听陆擎森这么叫过。当然也许不是这个啤酒屋,但如果是陈自明也认识的,那几率就很大了。上次那件事,陆擎森跟陈自明解释的理由好像是开车追尾。陈自明除了一如既往跟他叫板之外,也不过就嘟囔了一句“蹭掉点漆脾气就那么大”,其他什么都没问过。不知道这次,陆擎森会在吗?到医院的时候,陈自明正胳膊上绑着绷带打点滴,朱栋在旁边坐着给他拿着外套。见到高长见来了赶紧站了起来:“高总。”陈自明很是不好意思,尤其一看容印之也在,一脸“被死对头看了笑话”的蠢样,仿佛比自己挨打还难受。“您怎么来了……”“我能不来吗?”高长见说,“自己员工团建团到医院去了,谁还敢来给我干活?”陈自明挠挠脑门,“我……就是想跟您请个假来着,这不突发状况嘛。”本来高长见是不知道他受伤的,收到他的消息就顺手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别的事。谁知道他这边正在处理伤口呢,护士手重,他没忍住疼。趁着高长见跟陈自明说话,容印之悄悄地四处张望了下,并没有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他心里觉得有点轻松,又有点失落,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高总……老大……”容印之回头一看,任霏蛮尴尬地站在病房门口。“Jessie?”“内个……我跟朱栋约了吃饭,顺便就蹭陈总一顿酒……”容印之淡淡地“嗯”一声。任霏和朱栋都不敢说话,感觉好像偷摸着早恋被老师抓到的初中生似的。任霏想:完了,老大也该觉得我是“叛徒”了。“以前一个部门的同事,吃个饭不用报备吧。”陈自明就看不下去了,这是当着高长见的面还忍着点呢,要不何止这一句啊。工作之外,容印之压根懒得搭理他,面无表情地跟没听见一样。高长见坐在俩人中间,觉得自己这老总当得真是心里苦。任霏都要哭了,心说陈总您甭说了,越说越黑!我还要不要混了!正僵持着,门口传来个熟悉的声音:“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过去吗?”“哦哦抱歉抱歉,对了陈总,您朋友帮您交的钱!”任霏一边说一边赶紧往里走了几步,她刚才就是去帮陈自明缴费去了。只有容印之还愣愣地站在那里,跟来人四目相对。陆擎森手里攥着几张单据和药,看容印之的眼神里带着同样的惊讶。印之?陆……?沉默的空气里,却似乎都听见了对方在叫自己的名字。28:还没来得及接到老赵媳妇的电话时,陆擎森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换鞋,拿起车钥匙转身马上又出门。老赵的啤酒屋,几个小年轻客人喝多了闹事,跟老赵和带着员工去团建的陈自明打起来了。要说这样的地段,都是后半夜出来浪的客人,闹事谁家没闹过。再说老赵卖的就是酒,这种事早就处理惯了,哪能天天这么打?可这回不一样,对方推了老赵媳妇一把,挺着七八个月大肚子的孕妇往后一仰磕在桌子上,当时就捂着肚子不敢起来了。老赵一向疼媳妇,平时店里再忙都不让她伸手,更何况现在还怀着孕呢。登时就气得眼睛发红,从柜台后面抄个棍子二话不说冲上去了,再加上陈自明那个急脾气,袖子一撸马上就敲碎了个酒瓶。老赵媳妇躲柜台里吓得直哭,报了警马上就给陆擎森打电话:这场面她收拾不了啊。陆擎森跟警察几乎同时到的,护着老赵和陈自明还挨了几下子。该抓的抓,该教育的教育,该上医院的赶紧上医院——老赵给敲得满头血站不起来,躺担架上还喊“我没事你们看看我媳妇儿”!陈自明还好,轻伤处理完就能回家了。老赵两口子一个受了惊吓得安胎,一个轻微脑震荡,都得留院观察。不想惊动家里老人,于是陆擎森打算在这守一宿。陈自明还非要留下来,被他劝回去了。于是高长见送陈自明、朱栋送任霏,各回各家。剩容印之自己,等他们都走了,犹豫半天走到陆擎森面前,问他:“你……没事吧?”刚才在病房里,是容印之先调转了视线。陆擎森摇摇头,低声说:“没事。”不知道是不是容印之的错觉,男人似乎很疲惫。“那你,吃饭了吗?”陆擎森呆了一下,容印之想抽自己一嘴巴:你也不看看什么场合,问他吃饭了吗,你怎么不问他天气怎么样?!“一会儿吃。”“哦。”接着又是大片的沉默。令容印之痛恨的,陆擎森的沉默。让他怀疑自己来跟这个男人搭话是想干吗?他只是,很想,很想,再跟陆擎森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呢?说你真的把那些内衣店都跑了一遍吗?你跟小字为什么分手啊?你为什么又跟他和好啊?他是不是很会撒娇啊?是不是不像我这么任性?你上次说要送我花,是要送什么花啊?可他们之间除了炮友关系,什么都不是。是他自己说的:就当不认识我吧。陆擎森干吗要跟他这个“陌生人”讲话呢?“你的伤口,让护士处理一下吧。”陆擎森额头上有细小的割伤,正泛出血珠。男人却似乎没察觉,抬起手背看看那上面被擦破皮的地方:“没事。”没事、没事,你除了“没事”还会说什么?别人生气你说没事,自己受伤你也说没事,那到底怎么才算是有事?!莫名其妙地对陆擎森生起了气,容印之转身到护士站,要了两支消毒棉签和创口贴。一边撕开包装,一边冷冷地说:“忍着点。”却根本就没给陆擎森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