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无诗维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水微一直游了进去,维巫水性不好,这墙又太高,他只好等在墙外。此时他太累也顾不得地面湿润的泥土,靠墙坐了下去,弱弱喘着气。

水芽被流渚抓了逃跑,迎面而来的风呼呼吹过,水芽才反应过来,就要催动灵力攻击流渚却发现,自己的灵xue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封了。她想到维巫被揽着自己的这个中年人打了。眼里浮出狠意,她挣扎不过,一低头咬住了流渚的手臂。流渚吃痛却也不放,几个跳跃间迅速回到流光阁,流崇紧跟其后关了大门。空中是有阵法拦截的,而且他们回到阁内,人手就多不胜数了。

流渚进了流光阁一路向前,到荒废的花园小屋,移开石头,把水芽扔了进去。

“啊!”水芽落到硬邦邦的台阶上惨叫一声,尽力撑着石壁才避免自己顺着台阶往下滚。

流崇不忍心道:“爹,轻点。”

“你帮她说话?!她现在说不定就想杀你呢!”流渚挪回大石头封住出口。

流崇看到石头封住出口前水芽眼里的杀意住了口,跟着流渚走了。

水芽揉着摔痛的屁股起身,拍打石头喊道:“你们抓我来干嘛?!我又没什么用!”半晌听不到回答,流崇父子已经走远了。她想到之前她打碎的湖底石头,斜睨着封住出口的大石头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反正我已经出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无妨。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扶着石壁往下走,走到石道的尽头,却不想,石道尽头已经被一扇铁栏门封住了。她连水都摸不到。水芽愤怒地一踢铁栏门,自己又惨叫一声。

她坐下看着铁栏门,隔着鞋袜揉脚。现在怎么办?灵xue被封,用不了灵力;石道被封,走不了之前的路,早晚,这里的空气会被她用完,她要憋死在这儿?

不行不行,她摇摇头,维巫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她看着石壁上嵌着的灯,手掌一翻,灭了一大半。她只能盯着还没灭的两三盏灯火摇曳,克制自己不去想别的。她怕黑,不是骗维巫的,她是真的怕。

☆、第22章

水微一只朱砂红的肥腻小虫游到石道尽头那个大岩石上,眨眨芝麻眼,爬到水芽身前。它用头顶一顶水芽的手,水芽已经睡了有一会了,现在她沉在梦中,对于水微的动作毫无察觉。

水微游了那么远,特别累,水芽又不动,它趴在地上,感觉在呼呼喘着气。

维巫等了一会儿,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越等越心慌,夕阳落下,一弯月牙升起。他等不了了!

他借着月光看向墙底涌出的水流,吸上一肚子气扎下水去。他必须自己亲自去看,看到水芽无事他才能放心。一直以来,水芽都跟在他身边,突然不在了,他一点也不适应。他还记得,在竹望山的时候,水芽曾说,以后我嫁给哥哥好不好?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愣神。自己年岁大了,水芽还小,他不是没想过水芽非要粘着他过一辈子,他想他不讨厌。可自己终究要先走一步,留下水芽一个人,她要怎么办?

虽入了夏,河水还有些凉。他一进去立马一哆嗦。红衣在水里飘摇开来,像迤逦的鱼鳍。他水性不好,一入水就呛了一口,他赶紧憋住气,向下游去。很快,他就没了力气,任由河水带着他往下。还好,他在流光阁上游,可以省些力气。

水芽悠悠转醒的时候,石道里的灯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石道里的寒冷。她蜷起身体,这才看到一只小红虫子躺在身前。她伸出手提起它,把它放到自己膝盖上,小声道:“水微?水微,你怎么在这里?维巫哥哥呢?”

水微睁开芝麻眼,眨了眨,爬下水芽的膝盖,爬出铁栏门,爬到岩石湖边。

水芽疑惑。

哗一声,一个人破水而出,吓了水芽一跳,细看,却是维巫。维巫大喘着气,脸憋得微红。发丝湿乱,贴在脸上、身上。红衣贴在他的背上,下身的布料飘在水里,像一尾红鲤。水微乘势爬进维巫衣里。

“维巫哥哥!”水芽抓住两条铁条,惊喜叫道。

待呼吸逐渐平稳,维巫问道:“水芽,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样了?”

“我,”维巫呼出一口气,“没事。”

他爬到岩石上,扶着铁栏门,随手拂开贴在脸上的湿发,关切道:“他们为什么抓你?”

“不知道啊。”水芽如实答道。

“他们没说什么吗?”

“嗯。”

“……那你先出来。”维巫手里出现一根细铁丝,他把铁丝钩进门锁里,认真转动着。

“!!!”水芽一脸惊愕,“你还会开锁?”

“嗯。”维巫不欲多提,“小的时候就会。”

嘎吱一声,不是铁栏门开了,是石道另一头的大石头被移了位。

两人对视一眼,维巫更加快速地转动手中的铁丝。一声细微的金属声后,锁也开了。

水芽对维巫快速小声道:“维巫哥哥,你先到那边躲一躲。”

水芽指的那边是铁栏门左边,那里有一块突出的岩石,可以站在上面,从水芽的位置并不能看到。现在若是水芽打开门一起跑,万一来的人灵力高强,不仅她会遭殃,维巫也会受伤。

维巫也知道其中曲折,收好铁丝就两步走到水芽指的那块岩石上站好,贴着石壁。

来的人是流崇。流崇一向对女人心软,只不过现在,他进来后把石头翻个方向又封住了石道出口。他一脸阴郁,手里提着一把大刀,大刀还在滴着小血珠。他本来是有书券气的,现在提了大刀,看着就矛盾。

他一步一步向下,幽静的石道里,他的脚步声更加清晰。水芽背靠着门锁,不敢出声。她看到了,先是绸布青鞋,缎制长衫,淡绿色的长衫上几滴红色晕染。再下来,是流崇阴郁的脸。

水芽无法把刚开始流里流气的人和现在阴郁的人重叠。她呆呆地看着流崇。

流崇阴笑道:“水芽啊水芽,你还在我手里,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就敢……”最后一句未说完,他已落下泪,阴郁不在,只剩悲戚。

水芽不敢问发生什么了,她怕他控制不住情绪。不过直觉,流崇一定遭受到了什么事情。

流崇向水芽飞出大刀,水芽一偏身子,大刀就从两条铁柱间飞出,落到湖面上。

一击未中,流崇也不恼,泪落得更狠,他直接一屁股坐到台阶上,遮住脸呜咽起来。

水芽刚从大刀飞来的危险中脱身,就看到流崇像一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一样坐在台阶上哭,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情况?他这样她都不好开口骂,一口气憋心里有点……有点不舒服。

她叹口气,走过去蹲下轻声道:“你怎么了?”被抓的是她啊,怎么还要她问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