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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因为之前的误会,你一直对我印象不算太好。”冉夏又低了低头。她攥起的双手突然一松。等一下,这个发展有点不太对啊。误会了,大哥,你真的误会了。“没有正式接触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该对你说出那样的话。但不知道,如果我现在为那句话道歉,会不会太晚?”冉夏一惊,赶紧摆摆手:“傅老师哪里的话,你也不需要道歉的,那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准确来说,是原身不对。他们之间的娃娃亲是一句戏言,怎么都不该被捅到媒体面前去,因为这件事给傅朗严造成困扰,他才会说出那句话,因果分明,冉夏的确从来没有觉得他需要道歉。反倒是现在傅朗严突然旧事重提,让她一时有些莫名又忐忑。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是她自作多情?这怎么突然开始翻旧账了呢??这顿饭到底是为什么吃的?不是,这顿饭一会儿还能不能吃得下了……冉夏的心情上下起伏,话落抬手拿过水杯喝了口白水压压惊。傅朗严看着她的反应,捻了捻指尖,低声道:“你没有哪里不对,不对的是我。”娃娃亲是有的,这是傅老爷子和冉清和当年亲口约定的事,只不过是后来发生过变故,才会导致这个约定没能得到兑现。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在顺路探望冉清和的时候说出了那句话。如果不是傅老爷子之前提点,他险些要忘了这才是冉夏总是对他避之不及的根本原因。今天即便会再次遭到一次拒绝,他至少要把这个误会解清。见冉夏还想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傅朗严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对不起。”他的道歉简单又直接。但这简单有直接的三个字是从傅朗严的嘴里说出来,分量听起来就已经足够重了。冉夏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会道歉,有些怔怔。她张了张嘴。完了。这下她也有些懵了。之前原身在媒体面前大放厥词,难不成其实是歪打正着?那其实不是一步臭棋?可也不对啊,明明之前傅朗严就是对这件事表现得很不喜。那当时生气现在又来道歉,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大哥的这个态度就很让人费解啊……傅朗严说:“我想收回那句话。”冉夏还没参透他翻旧账的深意,下意识反问:“哪句话?”傅朗严依然看着她,深邃眸光里此刻仍然只剩她一个人的倒影:“收回那句,让你离我远点的话。”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看着他,冉夏的心跳倏地乱了一拍。听到这句话,她渐渐意识到什么,又回到的最初紧张状态。她避开了傅朗严的视线,只想继续说话,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为什么?”傅朗严早已经想清楚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我不想让你离我远点。”他补充一句,“我想离你更近一些。”他又说出这种类似的话,冉夏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可是餐厅里人这么多,她不想搞出什么动静来让人发现。尤其是之前有过在餐厅里被人围观录视频的经历,她更不想连累傅朗严。傅朗严第一时间发现她飘忽的眼神。但这一次她没有再打断他,也没有直接表示拒绝,所以他接着说:“我想了解你更多一些,也想让你了解我更多一些。”冉夏又抓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白水。傅朗严的话越说越明朗,话里的含义已经不需要再去揣测。她悄悄吐出一口浊气:“我不知道——”“我喜欢你。”傅朗严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冉夏的话。周围仿佛转瞬安静得厉害。冉夏错觉心跳声像在擂鼓。一声一声,响在耳边,也像在震颤着胸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连呼吸都放轻了。她捧着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水杯,手指的力气不知道该松还是该紧。看着傅朗严,冉夏浓墨色的眼睛睁得滚圆。傅朗严也看着她。看着她的表情,他眸底难得掺进的些许紧张也烟消云散。他低声笑了笑。冉夏看着他笑完,才后知后觉地想。在她面前,他好像常常在笑。连思思曾经对她说过,傅朗严平常就像是冷面大魔王,到了工作的时候,简直就是个不近人情的魔鬼。因为他在戏外常年面无表情,早年还一度传过耍大牌的谣言,其实即便是现在,这类谣言也没有停歇过。但傅朗严实在就是个大牌的代名词,就算是真的耍大牌,他也有那样的资格。不过,当初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冉夏并不相信。在她看来,傅朗严看起来确实很冷淡的样子,可他冷淡的外表之下,一直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当初在录制的时候是,在后来一起拍摄的时候也是。何况工作的时候认真,不才应该是专业演员应该有的态度吗……或许是潜意识里还是想要逃避,所以越是在这种不该走神的时候,冉夏越是会走神。她总是想到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试图精神上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紧张的场景。可想着想着,她总会又想到傅朗严。高望也曾跟她说过,傅朗严是一个不喜欢炒作绯闻的人,还特意告诉过她,傅朗严之所以会和洪慕诗走到现在桥归桥路归路,丝毫不顾及两家交好关系,也有一层这方面的原因在。因为傅朗严不希望任何人,捆绑他炒作绯闻。当时听高望说起这些,冉夏很明白他的潜台词。连洪慕诗那样的当红艺人想要商业炒作都不被傅朗严允许,她只是一个小透明,名声还十分之不妙,又有什么资格去和傅朗严捆绑。何况大半个娱乐圈的人都知道,洪慕诗还是傅朗严的朋友。不仅是高望,那时候徐嘉泽包括钟诗语,她寥寥的几个能说上话的朋友,都是一样的意见。所以她才很担心总是被媒体拉去和傅朗严炒作,会引起傅朗严的反感。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一向对绯闻容忍底线很低的傅朗严,这一次却把底线一放再放,甚至还帮她澄清过几次。冉夏从不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她只是也不想给自己什么虚幻的希望。“我不会要求你立刻回应我。”傅朗严的声音再度打断了冉夏的思路,“我只想请你,至少好好考虑一下。”他又用了“至少”这两个字。这个字总让冉夏觉得,他的这次谈话的确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