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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可以和我说清楚。”“你风风火火地赶回来就是为了那张合同,以那时候的情况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车子转了一个弯,弯进一家酒店,应该是何煜明住的地方。停了车,何煜明替林非开车门,林非虽然没有再死活要回去,却是怎么都不肯再让何煜明抱着了。何煜明只好抚他起来,给他一只手让他扶。好不容易到了房间,何煜明让林非坐在床上等他一下。“要多久?你把你要说的说完我就走。”何煜明出门的脚步顿了一下,“很快。”不知道是不是何煜明才到的关系,房间里丝毫没有烟味。过去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林非总是嫌他烟味重,把他推到窗台上去。不过,似乎今天何煜明身上也没有烟味。转性了吗?左看看右看看除了比他们剧组住地再好一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抓一抓头发,才碰到头发,手就僵在那里了。他忘了,才割断了的。林非脸皱起来,眼泪终于是没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舍不得,十几年来的头发,一刀就被他自己扔在雨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要剪头发,大概在看到何煜明那张脸的时候他就失去理智了。就像是故意在恋人面前和别人亲近,惹他吃醋一样。林非大概也是清楚着呢,他知道他把头发割掉那一幕何煜明这个观众在看着呢,看着他自虐。何煜明说很快回来,的确是很快,跑了一趟前台拿了一个医药箱。开了门,刚打算告诉林非,给他约了医生,最快要明天才能看,今天就先紧急处理一下,就看见他坐在床上旁若无人哭得伤心,两只手在脸上胡乱地擦。“别用手。”何煜明放下医药箱,过去把他手抓住了,拿了纸巾有些笨拙地给他擦脸,“妆揉到眼睛里了怎么办?”“你管我。”林非还一抽一抽地,嘴唇咬地发青,“不要你擦。”“这么疼?”何煜明皱起眉头,“你脱下来,我看看。”“你当我三岁啊?能被疼哭的吗?我……”其实何煜明大概也猜得出来的,林非哭成这样多半是为了他的宝贝头发,手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想尽了哄人的话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有:“头发剪了可以再留的。没关系的,很快的。”“你当手指甲啊?五年都不够……”林非的眼泪不留了,眼睛红通通的,看着自己床边晃悠的两只脚,“我不会再留了。反正以后也用不着了。”林非让他爷爷签的转让合同是有条件的,也是林非原本一直不肯接受的条件——继承家业。继承家业意味着他不仅要再去读书,读书的时候可能还有些空,一旦继承家业,那从此以后根本不会再有什么时间在演艺圈发展了。虽然林非爷爷签的那个转让合同是假的,但林非签的合同是真的。也就是说,等林非拍完这部电影,可能他就要开始准备出国留学的手续了。见何煜明锁着眉头半天不响,觉得这安静的气氛尴尬地很,“不是要谈么?你说吧。”“先处理伤口。”林非穿着的裤子有些紧,没办法直接把裤脚管卷上去,只能整条脱下来。何煜明有些为难,手上没有动作,难不成真的去脱林非的裤子?林非倒不觉得什么,大方地哦一声就脚踩着脚,把两只鞋子都甩了出去,然后当着何煜明的面把外裤脱下来,只剩下一条棉质的三角内裤,里面若隐若现。“把那箱子拿过来。”见何煜明稍有闪避的眼神,哼地轻笑一声,“又不是没看过,我现在丑成这样难不成你还能……”还能再兽性大发?林非话还没说完,何煜明把人整个扑倒在床上,“能。”趁着林非没反应过来,头低下去,唇贴上唇。“唔——”林非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等反应过来了,要去推何煜明,但手上似乎没什么力气,心跳地飞快。或许是感觉到了林非挣扎的无力,进而得寸进尺地撬开林非的牙关,半个身体压在林非身上,搂着他的手不断地收紧。这是一个不带欲望的拥吻,只是想再吻他一次,这个人的唇齿间有何煜明回味过无数次的味道。嘴唇是甜的,何煜明开始相信那种只有堕入恋爱深渊智商为零的人才相信的的蠢话。林非的唇瓣是软糖,牙齿是水果糖,舌头是半融化的巧克力,配料是罂粟,一沾上瘾。“你饥不择食啊!”好不容易被松开了,林非躺在床上喘着气,有些心虚地吼出来,“要发春出去买,别对我……唔——”林非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就闭起来了,半粘半掉的假睫毛扑腾着。怎么了,他是怎么了,竟然觉得不讨厌。这是一种和那时候何煜明见到他却把他当空气一样地忽略完全相反的感觉。那时候咯噔了一下的心脏,满肚子的失望,心里像缺了一块似的,现在呢,满了。何煜明结束了吻,搂着林非的手却不放,有些僵硬又隐晦地问:“明白了吗?”“明白你大爷啊?你放开我,不然让你断子绝孙!”说着就要抬腿去踢,可是膝盖一动就痛,僵在那里。就在林非打算另想办法把趴在他身上的身退下去的时候,何煜明慢慢地松开了他。何煜明把人翻过来,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看着林非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也觉你不明白。但……别人说只要吻地认真,被吻的人就能明白。”“什么明不明白?没事发什么疯?”“你听我说。我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你是第一个。”林非愣了一下。他不是前不久还说绝对不喜欢上他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的吗?何煜明接着说,“我认识你那天,在酒店里的时候。”见林非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急忙纠正,“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躺着的时候,我想过不要动你,真的,我很认真想过不要碰你。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很可耻,以前从来都觉得,既然进了这个圈子那都不是干净的人,所以没有负罪感。”“你本来就很卑鄙,禽兽。”林非小声的咒上一句,垂下眼睛,不去看何煜明深情款款地眼神,就怕一下没忍住就被那眼睛吸了魂。何煜明无奈地笑笑,毫无逻辑,几乎有些语无伦次地跟林非解释,“我从来没有给谁天天做饭过,住进我家的你也是第一个。我不把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我觉得,只有,只有要共度一生的人才能带回家。换了别人我根本不会因为愧疚而让他住到我家里来,我对你一再忍让也不是因为那张纸头,那对我根本没有任何约束。”“谁要你忍了……”小小声地反驳他。“你听我说,一开始每天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