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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齐小狗身上。齐铭左脸压在手背上,哈喇子流了一手。桌子上还燃着一支烛,暖融融的烛光映在他白净的脸上,微微闪动。齐楚用手指在他嘴角擦了擦,见指尖的口水还亮晶晶的,立马有些嫌弃地轻声“啧”了一下。结果还没嫌弃完,他又忍不住轻轻微笑起来。如有心灵感应,齐铭在睡梦中微微动了动。齐楚以为自己惊醒了他,但齐小狗其实只是把左脸压麻了,他转了个头,换成右脸朝下,很快又熟睡过去。齐楚静静站了半响,无声地注视着齐铭的睡颜。他看见齐小狗在梦里还紧紧抓着自己的佩剑,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想给他拿出来。却不料齐小狗握得极其用力,动作大了,他便咕噜一声,道,“……哥,你别死。”这都做的什么梦呢?齐楚叹道,不过离开几天,就担心自己死了?但接下来齐楚就不太敢动他了,一直到齐小狗完全沉睡,他才吹灭桌子上的烛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萧毓站在门外,低声道,“他们把房间整理好了,你去休息吧。”齐楚却摇开折扇,语气淡淡道,“不用。”萧毓问,“你要回王府?”齐楚道,“我去看萧岫。他的事还没完。”萧毓道,“他不是在茗之那儿么。你放心,出不了事,等长门主回来,怎么处理他再做商议。”齐楚叹了口气,道,“萧毓,你不明白。萧岫的事必须尽快解决,待会儿天亮了,你遣些人去看着秦墨了吧。”萧毓不比萧逸云知道秦墨了的事情多,当下便有些诧异,问道,“秦墨了?为何。”齐楚抬头看了看窗外未曙的天色,道,“待会儿我回来再同你解释。”萧毓默了默,道,“好。”他送齐楚到门口,二人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最后还是齐楚道,“萧毓。”萧毓:“嗯。”齐楚手上缓缓摇了摇折扇,没有笑,神情淡淡的,低声道,“我当日借这具壳子再活一遭,是想着有朝一日,你若再去苗疆除妖祟,我兴许可以帮的上忙。”萧毓怔了怔,不知如何作答。齐楚的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莫说现在苗疆的巫蛊之术已经落败,就算还和从前一样兴盛,萧毓剑术一绝,也未必会吃亏。齐楚也自知表达有拙,自嘲地笑了笑,道,“算了,没什么。”他转身走出凝寒苑,背影潇洒中带有些纨绔,萧门正直无比的大道生生被齐楚走出了逛花街的感觉,远远还能看见他一下下晃折扇的动作。萧毓站在门前,直到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了,才走回房内。极端的疲倦后,萧毓其实睡不着。他不知道齐楚还去看萧岫做什么,本想跟着一同去,但又想这或许是齐楚不想同自己待在一起的借口。他胡乱洗漱一番,又在后院练了会儿剑。寒醉剑气直冲凌霄,淡蓝的剑光映亮天空。的确是在从苗疆回来之后,萧毓的剑术就突飞猛进了,只是当时他并未注意,不想原来是明愿成为了自己的剑灵。那之后萧毓又去过多处游历,大漠,江南,雪地……难怪从一开始他就觉得齐楚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原来这些地方,都是他们一同经历过的。但是,但是他……萧毓不知自己在和谁别气,只突然长喝一声,剑势如虹,将院子里的一排把式全部横向劈断,向天空跃去!到卯时,门徒也纷纷起床修炼。齐小狗一睁眼,听说门主回来了,一跳起来就往门外冲,边跑边叫,“师父!我哥呢,我哥回来没?”萧毓见他衣衫不整,一只领子还翻在里面,立时斥道,“早晨的修行不做,一起来就大呼小叫?”齐小狗被萧毓吓得缩了一下,隔了会儿,依然又冒死伸出头来,委屈兮兮地道,“……师父,我哥回来了吗……”萧毓面目森寒,冷目睨了他一会儿,低声道,“齐楚去四门主那里了。”齐小狗又小声道,“……那,那我能去找他吗?”萧毓:“你早晨的修行做完没有?”齐小狗:“……”没有。萧岫道,“我上次教你的那套剑法学会没有?还不去练!”齐小狗垂头丧气道:“哦。”然而就在他转身瞬间,地面突然传来阵微微的震动,几声尖叫从远处传来,齐小狗霎时举头看去,正是四门的方向!第61章副本结局(中)几个时辰前,萧门四门。四门门主萧茗之掌药草,与其他舞刀弄枪的几门不同,看现下天已快亮了,门里却依然静悄悄的,绝大多数门徒都还在沉睡中。齐楚动作轻缓地从偏门进去,径自走到一间布满结界的偏僻房间,在门上轻轻扣了扣,温言道,“四门主,我是齐楚。”“吱呀——”过了片刻,房门打开,露出张容颜姣好的女人脸庞。萧茗之从门里走出来,有礼一笑道,“齐公子。”在她身后,还有两名门徒站在房内的木桌边,另一名门徒则正在矮榻前给萧岫点xue走针。屋内布满了各式器皿仙器,四处都充盈着药草的香气。见齐楚是一人前来,萧茗之就定定站在门口,既不走出去,也不退后请齐楚进来,和缓的态度中有戒备之意。齐楚笑了笑,道,“四门主,不知六门主伤势如何?”后山之事,萧毓并未告诉萧茗之。他只告诉了她萧岫与门里不久前的动乱有关,医治时除了保他不死,还需得严加看管。只可惜萧岫的尸毒是齐楚一手捣鼓出来的,纵然萧茗之有天大的本事,这半个时辰过去,依然是半分变化也没有。萧茗之如善从流道,“莫非齐公子有何对策?”齐楚弯了弯风流含情的桃花眼,笑道,“那还需请四门主能让我进去看一看。”萧茗之紧紧跟在齐楚身后。她其实对这个萧门的常客是有些许好感的,毕竟齐楚长相俊朗,谦逊有礼,说话也极会讨人欢心。但这好感背后,萧茗之又深感齐楚不可捉摸,这包括他与萧毓的交好,也让萧茗之觉得猜测不透。齐楚走到床沿边,从头到尾打量了萧岫一遍,还翻开萧岫眼皮瞧了瞧。他一手按在萧岫的脖颈,捏住银针旋了旋,以一种征求之意的目光看向萧茗之。萧茗之微微颔首。于是齐楚便毫不客气地把银针全拔了,令站在一旁的门徒看得连连皱眉。取完银针后,齐楚在萧岫手背上开出道口子,以一口碗接在伤口之下。然而奇异的是,萧岫浑身的血液就如同凝固了一般,那道口子已经开得极深,隔了半响,却连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齐楚全然不以为意,他飞快地将自己的手指也划破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