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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比优胜资格,并让鹿赟如约带领着他们来到了天泪外城。天泪城分为内城和外城两部分,只有中阶灵修以上弟子能够进入内城修炼,外城则留给天泪大比的新晋修士以及初阶灵修居住。尽管获得大比优胜称得上年轻修士最大的荣耀,在场众人的脸色却都不太好看,尤其是苏同光、游思渚和聂弋三人,神情冷凝得能滴出水来。“师尊都已经和四长老会面了一个多时辰,为何还没有消息传来?”苏同光终究是按捺不住,开始质问面前的鹿赟等人,“作为大比的筹办方,难道不该对被魔族掳走的修士负责么?”鹿赟同样眉宇紧蹙,毕竟这样的先例之前从未有过,至于逍遥君秋风陵能够直接为寻找门下弟子,直接找上天泪城四长老本尊,也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一切事务四长老自会定夺,道友稍安勿躁。”他无奈地抄着手,“在下只负责大比,无权插手天泪城的军备布置,还望诸位海涵。”“若是天泪城执意不肯援手,我们师兄弟三人前往魔域也没什么不可。”聂弋嘴角的弧度锋利森冷:“更何况第二试中意外出现的魔兽,你们可还没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呢。”“聂道友说的在理,”一旁的陆燕青也沉沉开口,“和在下一同参加大比的夏师兄,也是在第二试中被魔兽抓伤,如今还在病榻上不能起身,希望天泪城能妥善解决此事。”“我和师姐与失踪的林道友有过一面之缘,若非他仗义援手,我们恐怕都无法顺利参与大比,出了这样的事,天泪城理当负责。”冷美人楚凝烟不动声色地加码,立刻让局面更加胶着,鹿赟焦躁不堪,正想着说些别的话缓和气氛,殿门却忽然被人从外推开。一道清隽的身影信步走入,缥色衣衫流云般翩飞,面如冠玉,身材修匀,他的脚步很慢,身形却快得带出了残影,转眼间就到了众人眼前。来人周身涌动着清淡的酒香,看上去不像个修士,倒十足是个温润的文人君子。精致的面容上看不出年纪,眉间一点朱砂痣殷红如血,在矜贵清雅中平添几分秾丽。“师尊!”苏同光三人立刻站起身迎上去,“您终于回来了!”站在他们面前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渡劫期的大能,逍遥君秋风陵。他笑着轻抚苏同光的肩头,随后转向鹿赟,抬起手腕:“四长老已经答允,半月后向魔域出兵。”“这怎么可能……”鹿赟惊得尾音都变了调,可秋风陵手中的令牌却做不了假。通体黑色的墨玉令牌上留着四长老专属的刻印,见令牌如长老亲临,调兵遣将自然不在话下。就算逍遥君修为高卓,可单单以他一介散修的身份,是如何得到四长老如此程度的重视的?作者有话要说:傅含璋:隐隐感觉头顶有点绿?不过他对洛清琰肯定是没有感情的啦2333,大家别介意,就是一个剧情小推手而已~让我看到你们的小爪爪呀~第35章剖心迹“既然四长老已经答允,还望贵城信守承诺,及时向魔域出兵。”秋风陵没打算给鹿赟留下回旋的余地:“魔域中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半个月整备确实有些仓促,可人命关天,耽误不得。”“逍遥君放心,既然是四长老的授意,在下一定会尽快协助上报长老会,给诸位一个交代。”鹿赟面露无奈,却只能点头应允。他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安排众人返回各自的住处歇息,秋风陵的住所与苏同光相邻,在回程的路上,苏同光也将天泪大比的经过一一陈明。“看来魔君最初便是冲着小北而来,”秋风陵从袖中取出一只袖珍酒坛,开封小口啜饮,“当初我在山下捡到他时,就猜到他身上的天堕痕来历不凡……没想到竟然会与戮天之战有关联。”苏同光听着他的话也有些心惊,他并没有交代清楚第三试大战幻境的许多细节,秋风陵却能够捋得条理清晰。“师尊,您怎么会对天泪城的秘辛如此了解?”他试探着问道。“此事就说来话长了,待时机合适,为师自然会告诉你们。”秋风陵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在苏同光看不到的角度,他清俊的身影倒映在光滑的晶石墙壁上,悄无声息地产生了变化。似乎变得更加高大,墨黑的眼眸也泛着澹澹银光。和第四试上,云修眼底闪过的光芒如出一辙。这些细节苏同光并没有留意到,他眺望着远方的云海,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巫月婪的音容来。等到天泪城出兵魔域,自己就不可避免地会与那人站在对立面……那时,他心中,可会有哪怕一丝犹豫,或者悲伤?凡界尚且还是黄昏时分,与此同时,魔域却已经过了午夜。傅含璋屏退了包括魔医在内的所有侍从,整夜守在林夜北身边,贴身看护。林夜北之前被他吸食了太多血,即使抽取了洛清琰的血液补充,半夜却依旧出现了体温下降的情况。壁炉中都点燃了炭火,他还是冷得发抖,傅含璋无计可施,只能也上了榻,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为他取暖。“师尊,你总是拿捏着孤的命脉,”傅含璋把他的手脚温暖包裹,“孤确实恨你,但也绝不能失去你。”温热的气息拂在林夜北眼睫上,他动作极其小心,仿佛面对着某种易碎的器皿。“你现在没了修为,轻轻磕碰就能要了你的命,孤好不容易才把你从凡界带回来,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手的。”他凝视着林夜北苍白的睡颜,只觉得喉头一阵发苦,忍不住侧过脸,唇瓣找上那处清甜的柔软。很快,馥郁的松木冷香就充盈了唇齿,傅含璋长睫抖动,手指不自觉地探进他浓黑的长发,加深着这个吻。直到他的姿势压迫了林夜北肩头的伤,微弱的呻.吟传到耳边,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眼前这个人都是深入他骨髓的剧毒。情之所钟无药可解,只有夜夜梦回饮鸩止渴,或者不顾一切拥他入怀,才能稍微缓解椎胸之痛。“绝境中的希望才最残忍,”他紧咬着后槽牙,气息不稳:“孤宁愿你从来不曾和颜悦色,低声示弱,这样孤还能狠下心来,将过往的一切一一报复。”“可你这样,让孤怎么办?”指尖摩挲着林夜北的眼睫,再轻移到微红的眼角,傅含璋这才发觉,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湿润了。林夜北蹙着双眉,身子发颤,一方面是因为气血亏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陷入了梦魇